猗猗秋蘭色,藏我繁華癡,笑看諾言老,滄海一桑田。
婚禮開始了,他挽著身旁笑的一臉甜蜜的新娘子,沒有一點感覺,他甚至臉她的臉也沒記清。
那天宿醉醒來,發現身邊躺了一個人,他以為是她,初始他很開心,可後來他失望了,他麵對的隻是一張充滿羞澀,更多的是欲望的臉。
他呆坐了一會兒,對這個女人說會娶她,之後就離開了,他實在不想再看那張臉一絲一毫。
“新郎,你願意娶你身邊的這位女士,不管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都會對她不離不棄,直到永遠嗎?”牧師已經重複了三遍,可他還是沒有回答。
恍神間,已經到這一步了嗎,他身旁的女人一臉擔憂的看著他,是擔心他這座金礦會不要她嗎?他扯了下嘴角,“我……”
“你是我的,滄海桑田。”賓客們紛紛看向這個突然闖出來的女人,淺藍的繡著木蘭的古韻旗袍,大約是跑的太快,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更襯得人比花嬌。
他僵直了身子,不敢回頭,他怕,他怕一見到她一切就會崩潰。他會毫不猶豫的奔向她。
大廳裏靜的可怕,她向他走去,每一步的聲音很是清晰,一個不落的敲打在他的心上。
“阿生,你說的還算不算數,為我這朵空穀幽蘭,願化為滄海桑田,生生世世。”她的話充滿的期待,還有堵上一切的決絕。
他幾乎快淪陷了,他想轉過身將她抱在懷裏,腰間的一隻手,讓他猛然驚醒,他不能再上她的當了,身旁的這個女人就是結果。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我叫季冬,香雪海公司總裁。”他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身後很長很長時間都沒有聲響,“哦,那我恭喜你了。”之後,是她轉身離開的聲音。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隻想來耍他,他氣憤的轉過,愣住了,她走的一瘸一拐的,大約是腳歪了。他是不是錯怪了她呢?他想追上去,可是被一隻手拉住了。他想說不定又是她的騙術,他這樣安慰著自己,可心還是安定不下來。
他不知道婚禮該不該繼續,他遲疑了,他還是被她蠱惑了,藍詩,你這個女人啊……
現場自她走後,恢複了噪雜。他緊緊地握住拳頭,又鬆了下來,血珠自他不算光滑的手心滑落,一滴又一滴。
“婚禮……繼續!”他不知道在執著什麼,他隻是不想再像個傻瓜一樣被她騙了吧,他已經放手了。像她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擁有的,其實一開始他就說了謊話,他根本就不可能為她化為滄海桑田。
願長在,吾愛,豐碑綻,滄海一粟,桑田孤蘭。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倒在他麵前的女人,曾經是那麼高傲冷豔,竟然為了他,為了他……
“你給我走開,我不要你的施舍!”他朝她發火。
她仍舊咬著牙,想要站起來,可她明顯已盡到了極限。她不能倒下,因為她不能讓他有事。
她還等著他的滄……海……桑……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