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到處都存在著規矩,大規矩、小規矩,有的不必太注意,有的值得用生命去守護。這世界上到處都存在著人,有的人守規矩,有的人不守規矩,可天底下再不守規矩的人也一定有自己必須要遵守的規矩。
莫寒和張二狗當然不知道霍天光說的規矩是什麼,但是他們很清楚:霍天光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主意。
“我知道了,還是謝謝霍大哥救我一家三口性命。我去照顧我爹娘了。”二狗子很失落的走了,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看不清自己該往哪裏走了,父母已經這樣恐怕再不能幹什麼重活兒了,生計都成問題的人拿什麼去賭遠在三年後的會武。
很多人在絕境之中都會慌不擇路,運氣好的人能一次就選對路;運氣差一點的人發現自己走錯了路還能退回來再選一條路;運氣再差一些的人,等他們發現自己走錯路的時候,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一會兒,牛館主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子從內堂走了出來“奇怪啊……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
莫寒和霍天光看著神神叨叨的館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喂,館主,你大清早的在那叨咕什麼呢?”
牛館主這才抬頭,看見了莫寒和霍天光正站在院子裏,還有堆了半個院子的禮物“這是誰又把這堆垃……好東西放在這了?”牛館主幾乎是綠著眼睛撲上來的,活像一匹餓狼看見了肥羊的神情“夜幽蘭,斷續草,赤鯨骨粉……好東西啊,好東西啊!”此時牛館主看向莫寒和霍天光的眼神卻又像新婚的小媳婦兒“這些東西,都是給誰的?”
莫寒被這種眼神看得有點起雞皮疙瘩“呃,您要是看得上眼,就都送給您了。”
“我沒意見。”
一聽兩人這麼說,牛館主高興地恨不得掛在莫寒身上“花婆子,花婆子你幹什麼呢?趕緊叫上小蛐蛐兒出來搬東西了!”
“館主,我剛才聽見您一直在嘀咕什麼奇怪什麼的,出什麼事了?”
“我在說那一家三口,他們三人剛送來的時候我先用藥物止住了他們的疼痛,然後梳理了三人的脈絡……”
霍天光皺了皺眉頭“這些東西跳過,說重點。”
“是是是,那個孩子受傷最輕,如今基本已無大礙。婦人受傷稍重,好在體質不錯,現今的情況,恢複不過是時間問題。可是那個男人受傷最重,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好這麼快也不應該好這麼慢啊。”
莫寒道:“大夫您慢點說,容我反應反應。您是不是說,二狗的父親張大狗受傷最重,但是恢複得特別快然後又恢複得特別慢。”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不懂。什麼叫恢複得特別快又特別慢。”
牛館主道:“人天生體質就有好有壞,後天通過鍛煉也可以增強體質,一般來說體質越好恢複就會越快。張大狗剛送來的時候已經傷得很重了,按他一個普通農戶的體質是不可能恢複這麼快的,也有可能是他體質有異於常人,這倒也能說得通。可是如果他體質有異於常人的話,他又不可能現在還沒好啊。咱們假設現在給他們治病是在建一座塔,張大狗的這個情況就類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