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子看著麵帶笑容的易雪飛,心中便是不爽了起來,其實開始聽到這麼一首詩心中也是驚喜萬分,畢竟昆侖山上下百十來號弟子中能有如此悟性到是非常少見。
但一聽到“躁如昆侖獅”便是心中大大的不滿,昆侖派雖然在上代掌門“鐵琴先生”何太衝手裏顯得有些沒落,但派中幾位前輩尚在,在江湖中威望尚佳,而這一代掌門便是何太衝之子何東來。
在玉真子眼裏,已經看到昆侖派漸漸的複蘇的跡象,帶來這股跡象的便是掌門何東來,十年前這位年輕的掌門,在正兩儀劍法上的問題前去造訪華山,脾性暴躁的何東來因一言不合便是大打出手,劍法卓絕更是技驚四座。
那一次比試雖然沒有多少消息流傳至江湖,但是“昆侖有獅,齊名‘劍癡’”是流傳於江湖的,江湖上便是有了“昆侖劍獅”這個稱呼。
十年來,這劍獅的稱呼更是名副其實,如今看到小輩拿劍獅來比喻自家長輩,真不知道是目無尊長還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收入自己門下定讓他吃吃苦頭,玉真子心中暗暗盤算到。
“哼,天賦上佳又如何,目無尊長便是犯門規,你可知昆侖派門規嚴厲?若是品行不端,行走江湖便是糟蹋門派清譽。”玉真子看著易雪櫻厲聲道,頗有一番師門長輩教訓晚輩之意。
看著玉真子嚴厲又頗有鬆散的表情,如預期一般:拜師成了,易雪飛心中便是鬆了口氣,反身走向易雪櫻推了推講到:“道歉。”
見到父親麵帶喜色,心中不免是一番抑鬱,但也隻好緩緩走向玉真子。
“不用了,想來你也是為了讚揚你了父親,你們父子這一別便是不知何日再相見,門有門規,但你現在畢竟不是我派中人,便是免了這禮,但可是要想好了,自此入了我派,就不可觸犯派規,若是犯了,那麼重情難推!”玉真子講道
看著玉真子如此鄭重的講著,易雪櫻暗自腹誹道:我還沒拜師呢,便要叨叨著派規,真不知道入了你們門派日後可有多少好日子可以瀟灑,哼......
“這位俠士,令郎我派便收下,現在我派內門子弟外出,不知何日才歸,至於拜在哪位門下,是要經過三聖堂商議之後才能決定,還請俠士留下住址,來日書信告知。”
“哪位門下盡可隨意,早聞終身不履中土的昆侖三聖的名聲,在下是希望拜在那三聖堂中。”
“好膽”玉真子心中暗道,開口便是要那內門弟子位置,看看了易雪櫻又看了看易雪飛,心中不由的考量一番,但隨即想到如今的昆侖派,心中主意也是大定了。
“此事,可行,我可以向我掌門師父引薦,即便不成也是能讓他與我同輩。”玉真子咬了咬牙齒,不情願的講到。
“好!此事就這麼定了。”
看向雖然有些像是人販子的父親,易雪櫻心中也是開始不舍了起來。
“父親您這就要走了嗎?”
昆侖山,正值冬日,凜冽的寒風雪花打在臉上,讓易雪飛心中甚是不舒服,不知為何開始感覺空氣變得格外寒冷,即便是內運純陽功也無濟於事。
看著孩子眼中珠光浮動,即便再怎麼玩世不恭,心中也是跟著燥心浮動,這些天來無數次幻想著若是把兒子帶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但十年前自己是見識過那頭瘋獅子的實力,除非十年間他停滯不前,自己才可能打得過。
同時昆侖派諸多秘籍流失但也不是沒有殘本與翻本,自己的孩子自己心裏清楚,若是論悟性年青一代僅憑自己所見無人能及其左右,但......先天體質卻是慘不忍睹,也隻有像自己一樣憑借著運用諸多武技來製衡同代對手,而昆侖派中秘籍不僅不少,又因為缺失管製的也比較鬆散,這也是來昆侖派的緣由之一。
“.......”玉真子
站在一旁的玉真子欲言又止,玉真子知道此時發言顯得有些不恰。
到是風雪終於是有了一段縫隙的發言時間......
沉默了好一段時間。
抖了抖身上的雪,蹲下撫摸著易雪櫻的頭,心中便是一股酸意便是上頭,但該斷不斷必受其亂,心中一定。
“孩子,待你成年功法大成便可來尋我,我可有驚喜帶給你,若是有機會記得捎上兒媳婦兒,但此時你隻需謹記遵師法行正義,不要丟我臉即可。”
不知為何,易雪飛心頭酸意突然大起,話音一落不等回應便是向山下縱身連踏虛空數十步遠遁而去,留下兩人望著自己的身影而去。
看著父親的身影漸漸的由一個黑點快速的消失在視野中,易雪櫻淚珠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朝著遠去的身影雙腿一顫便是跪下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