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也跟著放鬆了,笑問:
“就那麼想當皇後,你不是說從不奢望榮華富貴,小富即安,想過平淡安穩的日子嗎?”
沐雪睡了一個下午,精神也養足了,覺得穆楚寒達成心願,這天下再也無人能傷害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冷子翀會下旨處死他,加上時隔六年,肚中又懷了他的骨肉,心裏歡喜,說話便不管不顧起來,露出本性。
轉頭伸手摟住穆楚寒的腰,抬頭對他調皮的眨眨眼睛:
“爺你都當上皇上了,我怎麼能不稀罕當皇後呢?榮華富貴,至尊之位誰不喜歡呢?爺既然為了我,千般萬般辛苦才當上皇上,我又怎能辜負爺一片癡心,自然是要當這皇後的。”
知道沐雪在與他打諢胡鬧,穆楚寒卻是愛極了她這副牙尖嘴利的模樣。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笑:“怎麼說,你這個皇後當得還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沐雪彎彎眉眼,笑得如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我頂頂願意當爺的皇後呢!”
穆楚寒被她明亮的眼睛吸引,看她微微張著的唇瓣,露出裏麵細白的貝齒來,一張精致雪白的小臉,因為歡喜,微微泛紅,喉頭滾動,有些動情,雙眼漸漸變得熾熱。
想到她身子還沒恢複,隻能忍了。
“嬌嬌,你餓不餓?朕讓人擺飯。”
話一出,帶著抑製不住的輕喘,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沐雪望著他瀲灩的桃花眼,感覺到他雙腿間的腫脹,頓時紅了臉。
“嗯,好像真的餓了。”
用過飯後,又喊了程大夫來診脈,隨後喝了藥。
晚上,龍床上,穆楚寒抱著沐雪,兩人默默的都沒有說話。
沐雪感覺身後他的反應,有些於心不忍,他往常是多麼索求無度,她心裏都清楚。
主要是他的身體越來越火熱,被他緊緊抱著,又感覺到他隔著兩人的褻衣,暗中在她身上磨蹭,弄得她也無法入睡。
“爺?”私下,沐雪還是喜歡喊他爺,覺得皇上二字太過冷冰冰了。
“嬌嬌…。”
晚間的時候,程大夫說的話還憂在耳旁,意思是她現在身子弱,又懷著孕,需得好好靜養,不得同房,以免動了胎氣。
沐雪試探著開口:“爺,要不我們分開睡?”
“這樣,爺也不用那麼受折磨。”
穆楚寒將她抱著更緊,在她雙股間廝磨,低聲壓抑道:“不許!從今往後,你日夜都得與朕在一處。”
“可…。”沐雪轉身,麵對著他,他的火熱就擱在她下腹,想要尋著…。
“爺你這樣,別把自己憋壞了。”
穆楚寒拉住她手,在她耳邊嘶啞蠱惑道:“嬌嬌,那你就幫幫爺,嗯…。”
第二日是大年初一,穆楚寒是新帝有許多事要做,作為皇後,雖然如今後宮就她一人,但也得接見命婦們的參拜。
穆楚寒怕她累著了,用她懷孕的借口,特意下了皇命,今年的命婦們的參拜取消了,皇後在龍延宮養胎,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
也就侯夫人,如今的仁榮皇太後來見了沐雪一麵,便是江大太太和藍家老太太要見沐雪,也給穆楚寒攔了。
按理說,帝後都有自己的宮殿,但穆楚寒自登基之日起,就讓人收拾了東西,讓沐雪搬進了自己的龍延殿,與她住在一起,禮部對他這種不合規矩的做法,也不敢提出異議。
禦史大人們原本想要說幾句,但聽聞沐雪懷孕後就閉了嘴,帝後和睦,這是朝廷之福,國家之福,便是皇上如今寵著些,也是無傷大雅。
沐雪剛當上皇後,自己對後宮的規矩也不太了解,加上穆楚寒給她派來了四個能幹的宮女,兩個老嬤嬤,把一切宮務都處理的妥妥當當,她一天除了接受穆非卿的請安,就是吃飯睡覺,什麼事兒也沒有。
外麵下著雪,穆楚寒又不許她外出,她喜歡什麼,就讓人給找來。
龍延殿一天十二個時辰,地龍燒得旺旺的,點著芭蕉美人,香氣淡淡繚繞,日子過得如神仙似的。
她這邊安心養著胎,自正月初十開始,穆楚寒的身體卻每況越下,發展到後來,一日十二個時辰,身體撕裂的劇痛便達到近五個時辰,小穀身上帶的藥丸都快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