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侯爺是何等的精明,翻來覆去想著穆非鈺的話,越想越是不安,手掌在桌子上大拍一聲:

“混賬,你說,你們到底是要幹什麼?”

穆非鈺死死的抿著嘴,盯著穆侯爺,不語。

穆侯爺越來越心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穆非鈺突然站了起來:“侯爺,是否可現在就開祠堂,把我從穆家除名?”

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了,這樣的穆侯府,眼睛就隻盯著宮中的大皇子,如今皇上才三十多,不說宮裏最近又誕生了幾個皇子公主,便是大皇子真給立為了太子,便是順風順水的,也要等許多許多年。

其中的變數,誰也說不準,既然想要那潑天富貴,還不如直接選了他九叔。

穆非鈺說著就要出門,穆侯爺突然站起來,幾步上前死死拽著穆非鈺的胳膊,低聲:

“穆九那個混賬,莫不是,莫不是要……”

穆侯爺被腦子中突然閃過的念頭駭得渾身冰涼。

穆非鈺看著他,一臉平靜的說:“侯爺,慧空大師說九叔麵相貴不可言,隱龍盤繞,紫氣縈繞,隱龍一飛衝天,指日可待。”

穆侯爺趕緊自己腦子有些缺氧。

“侯爺卻要舍近求遠,大皇子如今才幾歲?”

穆侯爺抓著穆非鈺手臂的手越來越重:“這話是慧空大師親自說的?他在哪兒?”

穆非鈺把視線從穆侯爺臉上轉開:

“他話一說完,九叔就把他脖子捏斷了。”

呲——

穆侯爺覺得心中鮮血翻滾的同時,一股徹骨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深呼一口氣,穆侯爺問:“這事兒,你為何不早說?”

“我為何要說?”

穆侯爺盯著穆非鈺年輕的臉龐,努力讓自己鎮定:“他隻身一人,無權無勢,無一兵一卒,盛京權貴都是他的仇人,他要成事,簡直異想天開!”

穆非鈺冷哼:“侯爺莫真的以為九叔隻身一人麼?”

“才,春闈一事九叔收複了南北眾學子;武,祁南山一變,盛京多少貴公子對他心生敬佩敬仰?”

“視九叔為仇人的都是些老古董,侯爺,這幫人還能活多久?以後還不是下一代人的天下?”

“侯爺說九叔無一兵一卒,他身邊的暗衛,侯爺是見識過的。”

“孫兒聽說皇上調不動西北八十萬大軍,真的兵符去了哪兒?”

“如今,皇帝還親自封了他為驃騎大將軍。”

穆非鈺的話如重錘,一錘一錘重重擊打在穆侯爺心上。

“皇上真是愚蠢啊!滿朝文武也同樣愚蠢,侯爺你們被九叔耍得團團轉,還自以為自己多高明?”

不是穆非鈺多精明,而是他一早就知道了穆楚寒的大計,故而把盛京這幾年發生的事串起來一想,就不難明白了。

穆侯爺隻覺得天雷滾滾,這消息轟隆隆的震得他快神經錯亂。

是啊,這般一說,穆九還真是手中的勢力還真是不少!

可他一向囂張,橫行霸道,在盛京對誰都心狠手辣,誰又能想到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呢?

哪個想坐上那個位子的人,不是拚命的裝賢能?

偏偏他反其道而行之,殘暴,凶狠,整治得整個盛京上上下下提到他都渾身哆嗦。

其他人不知道穆非鈺到底和穆侯爺說了些什麼,反正穆非鈺從書房出來後,穆侯爺就下令,把三人趕了出去,又給了三匹汗血寶馬。

這情況,落在穆大爺等幾個爺眼中,詭異的很啊!

可穆侯爺閉口不談,其他人也沒法子。

三人騎馬,偷了穆侯爺的腰牌,出了城門。

穆非瑉十分疑惑好奇:“二哥,你到底和祖父說了什麼啊?祖父怎麼說放人就放人啊?”

“嘖嘖,連寶貝得什麼似的汗血寶馬都給了咱們!”

穆非瀧愛不釋手的摸著身下的汗血寶馬,笑得張狂:“管他的呢,咱們總算是出來了,哈哈哈,北燕狗,把脖子洗幹淨,等著小爺來砍吧!”

“哈哈哈哈……”

……

穆宅!

夜深人靜,銀裝素裹,月光盈盈。

穆楚寒解了身上的衣物。

伸手去解沐雪的衣帶。

沐雪坐起來,與他麵對麵,又黑又亮的眼睛在黑夜中閃爍。

伸手撫上穆楚寒的緊實的胸膛,他身上線條特別性感,沒有一絲贅肉。

穆楚寒解開了她的衣帶子,褻衣就鬆鬆垮垮的搭在沐雪身上,映著她一頭烏黑亮澤的黑發,就如一朵散發著致命香氣的曼陀羅花,勾人。

扯下她的褻衣,不著一絲。

白皙晶瑩的肌膚在夜中泛著盈盈光澤。

“爺,明兒就要走了嗎?”

沐雪這次沒有覺得害羞,盯著穆楚寒的眼睛,看他眼中慢慢燃起熊熊火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