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沐雪的眼神便冷了,將自己的頭發從夜子寒手中抽回來。
“夜先生,今天我不在安全期,你也不想鬧出麻煩來吧,下去給我買包避孕藥來。”
夜子寒看著突然變得冷靜的沐雪,還是那個人,怎麼突然變得理智了。
沐雪盯著夜子寒的眼睛,寸步不讓。
夜子寒悶笑:
“懷了就懷了,生下來,我養!”
沐雪頓時火冒三丈,猛地坐起身來,給了夜子寒響亮的一個耳光。
她在那個時空十月懷胎為他生下的寶寶,自己都來不及看上一眼呢,這個狼心狗肺的,難道在這個世界還要折磨她?
她可不想當什麼小三小四,呸,做夢去吧!
夜子寒給沐雪一下打蒙了,不說別人,家族裏的人也從沒人敢對他下手,他居然給個充其量算,也才認識兩天的小女人給扇了耳光。
“李沐雪!”夜子寒也坐了起來,伸手捏住沐雪扇過他的右手腕:
“你膽子倒很大啊!竟然敢打我?”
沐雪怒目而視,帶著對穆楚寒的滿腔恨意:
“夜子寒,你給我聽清楚,這輩子你休想再得到我,我李沐雪就是把心挖了喂給狗吃,也不會給你。”
“切,還給你生孩子,你想的美,做夢去吧!”
沐雪暴跳如雷的態度,反而倒是嚇了夜子寒一跳。
“寶貝,你說什麼胡話,不是給我做傻了吧?”
沐雪趁夜子寒發愣,掙脫開,跳下床,撿起她的衣服和褲子,也難得去找被夜子寒不知丟到哪兒去的胸罩和內褲,直接套了牛仔褲,和白T恤,拿了她的包就走。
夜子寒反應過來,幾步上去在門口攔住她。
“寶貝,剛剛還好好,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你讓開!”
沐雪自從夜子寒說到孩子的事,就徹底將她惹毛了,她心裏突然十分惦記給穆楚寒生的那個寶寶,寶寶到底長什麼樣子,是不是夢中雪白粉嫩的一團,簡直要把她折磨瘋了。
夜子寒見她眼睛發紅,真的怒了,突然就心疼了。
“你要走,也得把衣服穿好吧!”夜子寒指了指沐雪薄薄白體恤下,一覽無餘的胸部。
“你放心,我不動你,你先去把衣服穿好,要去哪裏,我開車送你。”
沐雪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夜子寒,直接去開門,卻發現門上了密碼。
夜子寒冷靜的看著她:
“乖,去把胸罩穿起來,你這樣出去,我怎麼放心?”
兩人下樓去,夜子寒開車送沐雪去她的小公寓,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七月淩晨的夜,十分美麗,沐雪一點兒心情都沒有,對她生下的那個小寶寶簡直思念的要入魔了。
車停下來,夜子寒把手機遞給沐雪,沐雪一把奪過去,轉身就走,夜子寒看著她毫不留戀,遠去的背影,靠在車上,抽出一根煙點上。
沐雪回到自己的公寓,也沒什麼心思在乎手機裏的相片了,腦子裏心裏隻有她自己的孩子。
想要看一眼自己寶寶的念頭,就如雜草一般瘋狂的在她心裏滋長。
脫了衣服,泡在浴缸裏,渾身酸痛乏力,想著之前在夜子寒家裏看的的景象,她知道,穆楚寒頭中的淬寒釘又發作了。
隻是,他那麼愛綠水,怎麼不去找綠水,還是要抱著她?
還是說,他隻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麵展現給自己最愛的女人,舍不得綠水為他難過傷心?
所以就那麼理直氣壯的欺負自己?
操!穆楚寒,他媽的王八蛋!
沐雪恨的牙癢癢,一時沒注意,浴缸裏的水變得冰涼,也沒發現。
等到她晚上睡覺,睡到半夜就感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起來。
打了一夜的雷,穆楚寒身體被淬寒釘折磨,抱著懷中的沐雪,一顆心被自責悔恨折磨,一夜下來,他雙眼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幾乎到了要崩潰的地步。
第二日,紅湖進來伺候,發現穆楚寒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還以為他對床上的沐雪做了什麼,擔心得要命。
紅湖趕緊給珠兒使了個眼神,珠兒走到床邊去看沐雪,看她安安靜靜,身上的衣服幹爽,珠兒不放心,背著穆楚寒又拉開沐雪的衣領看了看,沒看到什麼可疑的紅痕,這才放了心,對紅湖點了點頭。
紅湖摸著穆楚寒濕漉漉的衣服,小心問:
“爺,可要沐浴?”
穆楚寒點了點頭:
“把水抬進來。”
紅湖望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沐雪,九爺這是沐浴也得看著夫人啊!
忙亂了一早上,穆楚寒沐浴之後,是紅珊過來給他更衣,紅玉和青雲依舊在綠水的院子裏。
紅湖和珠兒在整理床被,發現床單和被子都被汗水打濕了,默默找了幹淨的出來換。
半芹掀了半個窗簾,輕聲喊紅湖。
紅湖看了一眼,見紅珊正在給穆楚寒琯發,便輕腳走過去,在門簾口問半芹:
“妹妹,怎麼了?”
半芹也小聲說:
“紅湖姐姐,彌生病了,你看是不是回稟了爺,請個大夫來給瞧瞧?”
溫禦醫是不指望的,怎會與他們這些奴才瞧病。
半芹皺著眉繼續說:
“畢竟,夫人往日最喜歡彌生了,咱們要是不管,夫人醒來後,要是無聊也沒人陪著她消遣了。”
穆楚寒練武,耳力好,雖然半芹的聲音壓的極低,他還是聽到了,突然就站了起來。
他怎麼忘了,慧空大師死了,他這唯一的嫡傳徒兒可還在他手上。
於是得了風寒,正在床上難受的彌生就給突然帶了過來。
穆楚寒坐在高出,看著鼻子發紅,暈乎乎的彌生:
“你跟了慧空多少年?”
彌生抬頭,眨了眨眼睛,從心裏對穆楚寒有一種懼怕,趕緊默念一聲佛。
珠兒看了,將屋裏沐雪準備的筆和紙遞給彌生。
彌生寫了:“自從生就跟著師傅,正好十六個年了。”
穆楚寒又問:
“可曾聽你師傅說過失魂症?”
彌生搖頭。
穆楚寒差點想立刻,馬上將這個小和尚給殺了。
彌生被穆楚寒恐怖的目光盯著,腦子一激靈,朝珠兒又要了紙筆寫道:
“九爺別亂信,夫人不會失魂的,師傅留下的佛珠是寺中聖物,集四代高僧舍利,百邪不侵,最會守護神魂。”
穆楚寒拿了彌生遞過來的紙看了,依稀記得沐雪手腕中好像是帶著串佛珠。
紅湖站在一邊看到了紙上的字,突然說:
“九爺,彌生說的應該是真的,之前在金陵,夫人高燒昏迷不醒,也得帶了彌生給的佛珠才慢慢醒過來了。”
“佛珠呢?”
這些時日,穆楚寒事必躬親,沐雪的一切都是他親手打理,可沒發現她手腕上還有佛珠隻有一隻母親給的玉鐲。
眼瞧著沐雪日見消瘦下去,那綠汪汪的鐲子在她細白的手腕上晃蕩,穆楚寒心中痛楚,早給取了下來,哪裏有佛珠?
紅湖和珠兒愣了愣。
“佛珠呢?!”穆楚寒的聲音帶著極怒,似乎下一刻就要失控。
彌生的臉也白了。
紅湖飛快的轉動腦子,不敢看穆楚寒難看至極的臉色。
“好像,好像從國師府回來就沒見夫人戴了!”
珠兒,雨竹,半芹進來,翻箱倒櫃的找,找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找到。
穆楚寒盯著麵前因為風寒,顯得有些羸弱楚楚的彌生,想得更遠。
說起來就如聖物一般,嬌嬌戴去了國師府,百裏破風會認不出來?
已經斷定佛珠在國師府,穆楚寒即刻出發去找百裏破風討回佛珠。
卻說,穆楚寒要債一般,態度強硬要百裏破風交出佛珠,百裏破風盯著他眉宇間再也藏不住的異相,開口說:
“子煦若答應本國師再往你腦中釘一根淬寒釘,我便把佛珠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