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興趣缺缺,情緒自然直線下滑。
環顧四周,教室一切眼球盡皆拋向窗外,甚至有些冒著風雨站在教室外,或許為了看得更加清楚明了吧。
尷尬與惱火在心底蔓延,不得不說她是我難以名狀的風景,而這風景卻在一場無關我們的場景裏支離破碎,消失地蕩然無存。
突然有點埋怨這些“觀眾”,一切美好似乎都在他們的言語中令人心悸懊惱。
瞅著那些令人愁惱的麵孔和聽著冷不伶仃的閑言碎語,無可置疑地說,這些著實是抹殺美好的冷麵刀槍。
“莎莎……”
我一邊向外麵瞧去,一邊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溫婉隨和,提醒她這不過是碰巧和無關緊要的簡觸。
是的,這件事與外麵而言隻不過是毫無聯係地遭受池魚之殃。
而這池魚之殃定使她難堪,甚至會不會以後離我遠點都成了有據可依的定論了。
那發絲下的空間是否填滿了憂慮,那麵嬌顏清秀是否會變得愁眉苦臉都是一樁令我心疼懺悔的事。或是,她會不會就此緘口不言,目冷情淡。
我顧慮重重。瞧瞧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犯下的錯。
“莎莎……”
我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溫柔和善。
“嗯……”
回答低似清風徐來,難以發現。
一瞬間,令我心田覺得一股暖流穿過,心髒有了跳動的旋律。
“外麵有點亂,他們覺得精彩,吆喝聲膨脹到了爆,你要不要瞧瞧?”
我想這話已經足以證明剛才隻不過是無關我們的意外。
“什麼?”
雖然她依舊未曾抬起埋在那一頭青絲空間下的麵孔,至少她說話聲清楚明亮,盡管有絲絲慌亂現象,卻也肯定了事件的風景不源於我們。
“比較‘曖昧‘的場景!”
我沿用這些“觀眾”的詞語,但隨即我就後悔了。思想這東西對敏感事物有總會提前做出判斷。
“噢!”
“那你看吧!”
僅此一句。我可以想象此時她麵孔更加緋紅,或許滴血般的火熱溫度都燒不出來的顏色。
沉默寡語不是麵對境況的金言,而此時我不得不沉默,這種狀況下的思緒很難有點清晰明了地分辨要說出的言辭。
“嗯……”
上課鈴聲在即,這有點像一個恰似關鍵時刻準備的影板哢嚓聲結束的詮釋般恰到好處。
我依著窗外雨簾的間隙望去。
雨聲清晰,人影早已剩下兩個。
傾倒在泥沙雨泊的舊傘不停地承受著雨水的澆灌,偶爾移動,卻僅僅在原地摞開點點,似乎那展開傘麵的傘柄太過承重,但卻扛得住風吹雨打。
鈴聲響了。
一切或許會結束。一切或許隻是在某一時間停止跳動卻也並不見得結束。
鈴聲是下課時解放的標誌,而我忽然覺得上課的鈴聲才是如此。
這一刻敲響的不僅是心的明暢,更是之後的責任。對那對人影如此,對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