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回家(二)(3 / 3)

對於玉秀不善的語氣,依曾直接忽視,她知道好友怕自己心裏不好受,才故意這樣說的。要是在人前,玉秀一向是對自己很維護的。急忙問道:“學校裏怎麼說?我還能不能去上學呢?”

玉秀故意用手拉著自己的發尖,做了一個沉思狀,然後嘟著嘴說道:“這個嘛?你都一個多月沒有上課,這很難說了!要不你就留級?”

“不行,那可不行!再說這才一個多月的功課,我想會趕上的,我可不想留級!秀!現在功課學到哪了?這幾天你在跟我補補課。”依曾見玉秀如此的說,心裏也發起慌來,雖然這些功課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別人來說,畢竟自己這些天沒有上課,要想上學也隻有留級一條路可以走了。要不是學校覺得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恐怕早就認為她自動退學了。

玉秀無奈的點點頭,鐵山娘也趕緊把開學後玉秀給領回來的書找出來,玉秀告訴依曾的哪一門功課分別學到什麼地方,先讓依曾熟悉一下,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再去問她。依曾讓玉秀明天先和學校裏說一聲,就說自己下星期到校,現在家裏預習幾天。

玉秀走後,依曾這才發現家裏有了些新的變化,原來張鐵山父子趁著閑暇的時候,有新挖了一口窯洞,還把家裏的桌椅搬了過來,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依曾剛回來的時候還在發愁,姑姑回來睡什麼地方,這一下好了,這個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依曾這才有時間去看看新窯洞,可是剛走到門邊,就聽見奶奶和姑姑的談話聲,她急忙閃到一旁側耳聽著,隻聽裏麵姑姑問道:“媽,那王福堂是怎麼同意解除婚事的?”

“唉!哪裏是他家同意解除的!細妹子這一走,村裏人們就又開始造謠,真是說什麼的都有,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可他家的二小子就認定了細妹子,後來他家來我們這兒拿了細妹子的八字,說是要找人給合婚,結果一看細妹子是屬羊的,而且是二月生的,聽說找人一算,人家說這丫頭命中克害大,不但克父母,而且克丈夫,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尋思著你五叔曾說過細妹子以後了會有出息的話,又找他看了看。誰知你五叔卻說,這孩子生錯了時辰,要是個男孩子的八字,沒準是個大富大貴之人,隻是這女孩子富貴重了,就會對家人有妨克,對她的因緣也不太好,以後會有離婚之相,隻能找個命硬的男人才能白頭偕老、、、、、、”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好像是兩個人在商量著什麼。

依曾像再聽清楚一點,就往前麵有跨了一步,沒承想天太黑沒看清,卻一腳踩在門前的一塊石頭上,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那裏。屋裏隻傳來張雙妙說得一句話,“那她爸的死是不是和她有關係?”聽到外麵的聲響,說話聲就戈然而止了。

“誰在外麵?是義剛嗎?”鐵山娘心裏閃過一絲惶恐,剛才那些話可千萬別讓細妹子這個小祖宗聽見了,她剛剛回來,可是再也受不得什麼刺激了!

張雙妙也在暗暗自責著,自己這是鬼迷心竅了,這都啥時候了還談論這些陳年舊事,她後悔的都想給自己兩個耳光,當下急忙衝出門來,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依曾急忙起來,也裝作聽見聲音才從屋裏出來的樣子,見姑姑走出來,就好奇的問道:“剛才是什麼聲音?咕咚一聲的,是什麼摔倒了嗎?”

張雙妙見依曾這樣問她,提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下,“管他什麼聲音呢?隻要剛才自己和母親的談話細妹子沒有聽見,就萬事大吉了!”她心裏想著這些,嘴上卻說道:“我還以為是你摔倒了呢?倒是嚇了我一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完把依曾拉進屋裏,看看她臉上沒有異色,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依曾看了看屋裏同樣神色緊張的奶奶,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剛才自己手腳利索,拍打了身上的塵土,要不現在可真是說不清了!同時心裏暗暗疑惑,剛才姑姑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