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山娘一聽也是這個理,這才答應了婚事。經過這件事,鐵山娘也看開了許多,孩子們的事,以後了還是讓他們去做主,自己已經老了,再也跟不上時代了,隻要孩子們覺得好,其他的什麼也不重要了。
張雙妙見此情景也很是心酸,為了轉移視線,她急忙招呼大家:“趕緊進屋吧!瞧細妹子都跟你們帶回什麼禮物了?”大家這才收起眼淚,向屋裏走去。依然緊緊地拉著姐姐,生怕依曾在跑了似的。嘴裏不斷的問起依曾城裏的事情,義剛也緊緊的跟在後麵,不時的打諢查嗑,說上幾句逗笑的話,唯恐依曾回來後難堪。
其實他們還真是多慮了,依曾自打看見自家的原野中的住所,看見自己的親人都在等她,看見那熟悉的鴨欄,那路邊放牧的羊群,所有的不快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在這熟悉的環境中,那濃濃的親情,這無數次在自己睡夢中縈繞的家,就再也斬不斷,理還亂了。
進屋後,張雙妙就把那些禮物全都打開,給依然買了一身紅色的運動衣,為義剛買了一條牛仔褲和一個黑色的夾克衫。為張鐵山買了一件深灰夾克衫和兩雙鞋,給鐵山娘買了一件暗紅色的棉襖。
大家一件每人都有這麼漂亮的新衣服,不由得眼睛都瞪圓了。依然和義剛都拿著自己的衣服愛不釋手上下打量著,張鐵山則苦笑了一聲:“給我花那麼多錢買衣服幹啥?我整天做粗活,值不得穿,倒把這好好的東西都糟蹋了!”
鐵山娘也苦笑著:“你們還真是亂花錢,我一個快入土的老婆子了,還添什麼衣服?我要是穿著這紅衣服出去,那還不成了一個老怪物了?”
張雙妙趕緊說:“媽,城裏的老太太們還穿大紅色呢?俗話說綠到三十紅到老,你穿上了保管年輕十幾歲的。以後有個走親趕會,也好拿出來賣賣老啊!”說得大家都笑起來,鐵山娘明顯的喜歡這衣服,就是怪他們花了錢。
義剛也對這他爸說道:“爸,以後了咱們有錢了,淨穿新衣服,別舍不得。隻要我家老少一心,我就不信沒有那麼一天,到時候我們兄妹幾人勤勞苦幹,你就等著享福吧!”
“哥哥說得對!爸,村裏有個婚喪嫁娶的,就別再穿那些做活的那些衣服了,穿身新衣服,也是給人家麵子呢?等我們慢慢好起來,我們就得一步步先改善自己。”依曾也生怕這衣服父親死活不穿,為了支撐這個風雨中飄搖的家,父親已經好幾年不讓買衣服了,平時老穿著玉秀她爸給的舊衣服。再加上整天在山裏勞作,已經像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
張鐵山見兒女都在勸說自己,這才作罷。不管怎麼說,家裏比以前都好了很多。那三千元的貸款,王耀宗家的賠償金和安海珍給的錢已經足夠償還,張雙妙還給了五百元錢,再加上當時那些鴨子救治的及時,實際上並沒有損失多少,到現在這一欄鴨子有即將賣錢,再加上依曾的回來,他們家無疑是雙喜臨門,照這樣計算下去,到年底還能剩下一千多塊錢,這對於這個飽受生活折磨的莊稼漢來說,無疑對以後了生活有了莫大的盼頭。
一時無話,大家各自述說了相思之苦,挺依曾挑揀著說了些路上的事情,大家又都唏噓起來,當然去尋找自己前世父母和見到王文慧和金華強的事,依曾可沒有說,她想把這些事埋在心裏。
到了晚上的時候,玉秀聽依然說依曾回來,也急忙跑了過來,兩個人躲到裏屋裏說悄悄話。玉秀見依曾比以前個子長了不少,穿著米色的短外套和一條緊身的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頭發梳得光光的,隨便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襯得那張鵝蛋臉更加的精致,那雙大大的杏眼和彎彎的柳眉,也很神采飛揚,
玉秀瞧著都嫉妒,就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瞧你!就是逃難去還居然能這麼風光,這一下子你的大名又名聞遐邇了,要不是我撒謊在學校裏給你請了長假,說你去省城照顧病中的姑姑,要不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還不早把你給吃了!”
說實在的,玉秀也出挑的很好看,大大的桃花眼,圓嘟嘟的臉蛋,略顯豐滿的身材,比起單薄的依曾來,更能引起人的注意。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麼一和依曾站在一起,就被人直接忽視了,這種感覺非常的不爽,要不是依曾是自己的好友,她早就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