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青春的碰撞(3 / 3)

張依曾這才收了下來,數了數竟然有二十塊錢,把這二十塊錢揣到懷裏,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事實再一次證明,生活,隻屬於不屈服它的強者。如果自己不敢付出,又怎麼能夠換回收獲?

在這期間,張依曾也認識了周圓圓的奶奶和叔叔。圓圓的奶奶是不放心圓圓的起居,見現在有兩名同學和她一塊住,且這兩個農村的孩子能忍讓,性格也很活潑,學習又很好,樣樣都讓她滿意,這才安心的伺候兒媳婦的月子去了。

倒是周圓圓的二叔周德祿,因為家裏剛填了人口,家裏一片亂糟糟的,他媽和丈母娘都住了過去,什麼事也輪不到他做,他也樂得清閑,經常到他哥這邊吃晚飯。這一來二去的,就和張依曾和玉秀都熟絡起來。

周德祿和他哥的矮胖不同,身材瘦高,一張方方正正的臉上,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很高很直的鼻梁,一張很寬大的嘴巴,看長相就是一副文質彬彬的,吃公家飯的樣子。今年二十六歲的周德祿,是一個農業大學的學生,畢業後因為沒門路被分配到龍門鎮的農科站上班。

農科站是一個閑散單位,除了在龍門鎮的大集上搞一下科學種田、養殖類的宣傳,平時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這也難怪,自從改革開放的春風刮到這貧困落後的山區,有些能耐的人們都禁不住大山的寂寞,如雨後春筍般的湧向山外麵大大小小的城市,懷著他們一個個的發財夢,到外麵做大事去了。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地域屬於丘陵地帶,田地多數是梯田,不能灌溉,莊稼人都是靠天吃飯。山上的其他資源倒是很多,可是山路崎嶇難走,大部分都運不出來,這實在是個無可奈何的事。

這俗話說得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當無數人背井離鄉的到外麵,去尋找生活的出入時,許多有誌發展家鄉的熱血青年,也隻有暗暗地望而興歎。周德祿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想通過自己所學的知識,來改變山村的貧困落後。

可到了農科站才發現,村民們大多都很固執,他們不願意改變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尤其在種田上,他們覺得自己勞作了一輩子的土地,自己比誰都熟悉。可以周德祿的眼光來看,農民種植作物,憑的是自己的經驗,不願意接受新技術,也不願意和農科站上的公家人打交道,認為讓沒有種過地的外行人來指導,簡直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而且種什麼作物都喜歡跟風。所以在農科站上班就成了一種閑職,除了每天看報紙和茶葉水之外,就是如何勾心鬥角的為了爭取一個升遷的機會,這與他開始的初衷簡直是背道而馳

周德祿雖然長相很嚴肅,可脾氣跟他哥到差不多,喜歡熱鬧,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每次來了就和孩子們除了偶爾關心一下她們的學業,就是神侃一些社會上流傳的稀奇古怪的傳聞。這讓向來喜歡熱鬧的玉秀,和對新環境充滿好奇心的依曾來說,雖然隻有吃一頓晚飯的時間,卻無疑是給她們枯燥的生活帶來調劑,極大的豐富開闊了視野。

周德祿無疑成了這裏最受歡迎的人,張依曾和玉秀也都隨著周圓圓叫他二叔,有一次依曾問圓圓,“你二叔是做啥的,怎麼知道那麼多的事?”

“哎呀!你問他呀?我二叔在農科站上班,那裏好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上班就是一幫子人在那裏閑磨牙,你說還能練不出嘴皮子,我奶奶老嫌他煩,可我覺得二叔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圓圓說道。“我也覺得你二叔挺好,聽他講故事就好象是聽評書,一段一段的沒有重複,真有趣!”玉秀也在一旁便是讚同。

“農科站主要麵對農村,龍門鎮有十幾個村子,怎麼農科站上竟然沒事可做?”亦曾在一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個,這個嘛?我也不清楚,等二叔來了你問問他,我可沒空管他的閑事!”周圓圓說完這話,就趕緊拿起依曾的作業抄起來。

張依曾坐在一旁陷入了沉思,農科站,不正式推廣農業科學技術的單位嗎?看來自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周圓圓的二叔,也許就是能夠幫著自己發家致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