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也不是好惹的,兩手叉腰,吼道:“你以為這是你隨便進出的地方嗎,不嫖立馬滾,別耽誤老娘做生意”
紅杏小聲說:“少爺,我們還是走吧,他們人多勢眾”
雪梅挺直腰板,說:“爺今天就要帶走他”
鴇母也不是好惹的,立馬叫了院子裏的打手,五個強壯的硬漢齊嗖嗖的列隊,姑娘們也紛紛出來看,鴇母氣勢漲,道:“你們要是走了,老娘就不計較,否則,不客氣”
雪梅跟紅杏嘀咕著:“你去找那隻青鳥,我應付著”
雪梅使出拳頭向鴇母衝去,紅杏見機向樓上跑,鴇母嚇得躲得遠遠的,姑娘們也往屋裏去,雪梅哪是在打架,她分明是來砸場子的,拿著椅子亂打,雪梅開路,紅杏直往上撞,劉書田和那姑娘聽見門外的打砸聲,連忙穿戴好,將門半掩著往外瞧,紅杏看見了劉書田,指著說:“少爺,青鳥在那裏”,劉書田嚇得躲進了屋裏,可是紅杏和雪梅闖了進去,打手們進了屋,沒有再動手,雪梅笑著說:“哥們兒,我們來找你的”
劉書田嚇得直抖,說:“我不認識你”,喊著打手抓雪梅,紅杏擺好開鬥的架勢,雪梅笑著說:“我認識你呀,順天府的考生嘛,認識納蘭容若嗎,我是他的親戚,找你幫點兒忙”
劉書田放下了警惕,說:“讓我幫你什麼忙”
“在這兒能好好說話嗎”
鴇母進來了,不鬆口的說:“想走,砸了東西得先賠錢”
雪梅看著劉書田,說:“兄弟,帶錢了嗎,先借點兒唄”
劉書田摸著褲子,錢袋不見了,指著鴇母罵道:“錢袋肯定被你們偷去了”
鴇母媚眼挑著說:“公子,你自己沒錢喝花酒,還反咬我們偷了你的錢,你當我們春花院的姑娘說摸就能摸的呀”
劉書田氣急敗壞的說:“我進來時錢袋還在,肯定是你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的”
“公子,官府抓人也是要有證據的”
雪梅身手敏捷的將鴇母擒在了懷裏,說:“我這就給你證據”,雪梅搜了一下鴇母的褲腰子,掏出了一個精心製作的錢袋,劉書田忙說:“這是我的錢袋,還說你沒偷”
雪梅瞧著手中麵色驚慌的鴇母,說:“勞煩鴇母帶路了”
三個人出了院子,雪梅說:“兄弟,將桌椅錢和你的壓鋪錢付了,做人要厚道”
鴇母拿了滿意的錢,也不想鬧事,就放了他們。劉書田本打算在這秦樓楚館尤多的順天府地請雪梅們吃一頓,雪梅拒絕了,說:“公子,我們還有事要辦,你就跟納蘭容若說阿槐明天在順天府門外等他”
“在下劉書田,在此謝過兩位公子的搭救之恩”劉書田抱拳作揖的說。
劉書田回到了順天府,去了納蘭容若的廂房,在順天府就讀時,容若遇到了同來赴考的老友和剛結識的新朋,他們約容若去街上玩,可是都被婉言謝絕。
劉書田是京城劉尚書的兒子,同在國子監讀書,容若知道劉書田是個好拈花惹草的紈絝子弟,見劉書田進來,放下手頭的書,道:“剛從外麵回來吧”
劉書田嬉皮笑臉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著二郎腿,吃著點心,說:“今天可真是刺激呀”
容若又拿起書,搖著頭不理他,劉書田知道容若一心隻讀聖賢書,身上散發著儒酸,說:“我今天在春花院碰見了你家的親戚”
容若聽見這話,心想:他們去嫖關我什麼事。劉書田見容若依然不理會,提高嗓子眼,說:“她讓我給你捎話”
容若看著書,漫不經心的說:“我聽著”
劉書田忙走到容若的跟前,說:“一個叫阿槐,另外一個應該是他的跟班,兩人的身手挺不錯的,尤其是那阿槐,風一樣的速度”
容若一聽阿槐這兩字,立身站起,眉頭緊鎖,心想:表妹也太胡鬧了,盡然去了妓院。
劉書田見容若這麼激動,這可是頭回見呀,看來這親戚很有來頭,說:“容若,這親戚是誰呀,我想跟他交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