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這丫頭沒去杭州,拐著彎去了上海,清朝時叫鬆江府,讓茜茜駐紮在黃浦江邊,告訴她有錢多置辦點兒地,將來當房地產大亨。她和紅杏才去了杭州,祭拜完了阿瑪額娘就返回京都了。
雪梅告訴紅杏在王府裏還是要多多提防著。雪梅回到明珠府立馬去覺羅氏夫人那裏請安了,覺羅氏夫人滿臉笑容的問:“平安回來就好,身上的銀兩都花光了吧,看你臉色紅潤的”
雪梅笑嗬嗬的摸著自己的臉,說:“心情輕鬆,胃口就好”
“跟舅母說說,都去哪兒玩啦,吃了些什麼好吃的”
雪梅醞釀好感情,動情的說:“以前在杭州時,雖然不能經常出門,但是老是向額娘要錢,然後叫紅杏去給我買吃的,滿城的美食差不多都被吃了,這次回去,念了一下舊,施舍了些家鄉人。”,雪梅說完,將頭低下,兩隻手的大拇指互相搓著,裝出可憐的樣子。
覺羅氏夫人將茶端起來,送入口中又停了下來,說:“你剛回來,早點回去歇著吧,我讓丫鬟送些吃的給你”
覺羅氏喝著茶,看著雪梅離開,眉頭揪在了一塊兒,使原本高貴的臉變得麵目可憎,心想:臭丫頭,不把我跟你舅父放在眼裏,那就別怪我們不念親情。
雪梅剛躺下,紅杏就端桃酥進來了,雪梅見過這糕點,來王府第一天就在舅母那兒吃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吃了,心裏也一直惦記著,雪梅高興的說:“這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點心,特別好吃”,雪梅先遞一個給紅杏,自己也拈了一塊,兩人津津有味的吃著,紅杏說:“小姐,這夫人對你可是越來越好了”,雪梅睨了紅杏一眼,說:“撕破了臉,你就不會這麼說了”,心想:曆史上說她妒忌心極強,狠到活生生的將婢女的眼珠子挖出來,我才不跟這種人打交道呢,隻能是若即若離的將她兒子騙到手。
主仆倆坐著吃點心,突然後腦勺疼痛,身子失去了平衡,兩人暈倒在地上,覺羅氏夫人又派一名丫鬟去瞧瞧,就讓家仆們將二人關在了一個隱蔽的廂房裏,腳上套著腳鐐,手上鎖著手銬。
雪梅醒了,頭有些疼,習慣性的準備用手按摩一下頭顱,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關押了,連忙叫醒一旁的紅杏,雪梅將雙手展現在紅杏模糊的雙眸前,紅杏立馬清醒得更厲害,發出一聲慘叫,說:“小姐,這是怎麼了”
雪梅倒是不著急,紅杏倒是緊張害怕的要命,家仆們通報後,覺羅氏夫人哼著鼻子,撅著嘴進來了,紅杏躲在雪梅的身後,小聲的說:“小姐,撕破臉了”
夫人坐在桌子邊,今天格外的有精神,橫著眼,說:“知道我為什麼關押你們嗎”
雪梅依然鎮定的說:“甥女不知,還請舅母明示”
“我們王府護衛森嚴,外人休想進得來,可是我的一名侍女卻逃走了,你說這是不是家裏有賊”
雪梅驚訝的說:“盡然有這一回事兒,那舅母抓到了嗎”
覺羅氏冷笑著,說:“抓到了,不就是你們倆嗎”
雪梅瞪著眼睛,身子往後一縮,說:“舅母,你可不要胡說,我和紅杏去了杭州,壓根兒就不知道這回事兒,您不要無憑無據的冤枉我們”
覺羅氏夫人將桌子狠狠的一拍,提高嗓子眼,說:“無憑無據,你當我們王府是這麼來去自如的嗎,要不要我把船夫壓過來讓她瞧瞧你這副模樣”
雪梅心裏也有底,說:“是我們放走茜茜的,任憑舅母處置”
覺羅氏夫人更加的來氣,兩隻眼睛瞪得特圓,身子都在顫得燒起來,“啪”的一聲,站起身子,說:“我們王府虧待你了嗎,盡然養出個白眼狼出來,茜茜跟你有什麼關係,得罪我們,放她出去,你安的什麼心呀你”
“舅母,不就是個丫鬟嗎,府裏有的是下人,跟你說,你也不會同意的,隻好潛逃”
“為什麼放走她”
“表哥看上了茜茜,茜茜不願意,而且她已有相好的了,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所以就”
覺羅氏夫人聽到容若也參和進來了,那雪梅也是幫了自己,可是平靜後一想:沒有瞧見容若平時對茜茜有意思呀,茜茜失蹤了這些天,他也不慌,容若不像好色之徒,這丫頭古靈精怪,先試試容若再說。
紅杏用欽佩的眼光瞧著雪梅,雪梅在仔細的觀察舅母的表情變化,覺羅氏夫人若有所思的說:“那你也不能瞞著我們做這樣的事,先關著”
覺羅氏走了,雪梅鬆了一口氣,往紅杏肩膀上一靠,紅杏誇讚的說:“小姐,你這招妙,可以擾亂敵人的質疑,贏得緩衝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