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茜茜送來了點心,雪梅請茜茜來房中坐會兒,茜茜推辭著,說:“夫人在等我,回去晚了,夫人會責罰的”
雪梅伸手拉著茜茜的手,說:“夫人要是問起,你就說我把你留下來幫我搬盆景,我屋裏還沒有擺花了。”
雪梅攜著茜茜來到房中,紅杏沏好茶,雪梅直入主題,說:“昨晚,我看見舅父老是偷瞄你”
茜茜低著頭,眼裏噙著淚水,顫聲道:“姑娘有所不知,老爺早就在我身上打主意了,可我們做奴才的,哪有反抗的命呀,夫人要是知道了,非得弄死我。”
紅杏喝道:“娶了那麼多房妾還不知足”,看著雪梅說:“小姐,你可有法子救茜茜”
茜茜立馬跪下,聲淚俱下的說:“求姑娘救救奴婢”,還磕著響頭。雪梅立馬製止她的舉動,說:“你可有喜歡的人”
茜茜搖著頭,說:“丫鬟的命要麼是被主人收房做小妾,要麼嫁給府裏的小廝,生下的孩子再當仆人,還有的是繼續被賣”
雪梅聽著,暗暗的感歎古代女子命運的多舛,說:“如果我幫你逃出去了,你能生存下來嗎”
茜茜紅著眼,說:“逃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兒,從小就被賣了,哪知道爹娘在哪兒”
紅杏也感同身受的掉著眼淚,雪梅說:“如果你不從老爺,夫人知道了此事,就會對付你,雖說上無瓦片,下無寸土,但還有我呢,先逃出去再說。”
茜茜抹著淚眼,說:“萬一被抓住了,連累了姑娘,我承受不起”
雪梅拍著茜茜的肩膀,豪邁的說:“我才不怕呢,別人欺負不了我的,我可是孫猴子的後代,知道孫猴子嗎”
茜茜哭笑著點點頭,紅杏也笑著答:“我家小姐腦子靈光的很,別怕”
雪梅繼續說:“若是老爺叫你幫他做事,你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和紅杏就去搗亂,先把你保住才行,剩下的暫且等候時機”
紅杏送走了茜茜,雪梅心想:我救得了茜茜,我卻救不了自己,表哥,你在哪裏,我便去哪裏。
1672年的春季來到了,這天,覺羅氏夫人與其她的貴夫人相約去逛街了,老爺上完早朝也回來了,他徑直去了正房,見夫人不在,而茜茜卻在院子裏打掃,頓時春心蕩漾,背剪著手,說:“茜茜,夫人房裏有上好的碧螺春,你泡一杯送到我書房來”,明珠瞧著茜茜一雙秀眼,魂都快被勾沒了,茜茜忙轉身將掃帚放到別處,明珠走後,立馬朝凝翠樓跑去。
雪梅正在院子裏與紅杏練武,好久沒打架了,茜茜氣喘籲籲的跑來,雪梅停下來,上前迎著,說:“別急,先喘口氣”
紅杏將明珠找自己和夫人不在的事說了,雪梅和紅杏立馬帶著茜茜朝上房走去。
茜茜姍姍的端著茶水去了書房,雪梅和紅杏瞧見茜茜進去了,她也整理一下衣服,緊隨著跟去了,明珠正在仔細瞧著茜茜,仿佛一夜之間出落得像朵芙蓉,美麗而鮮嫩,明珠垂涎欲滴,茜茜渾身不自在,說:“老爺若是沒事,茜茜就出去了”,雪梅大搖大擺的直接走進去,明珠聽見外麵有腳步聲,眉頭一皺,雪梅見舅父今兒在,笑迎滿麵的說:“舅父,雪梅見您的書房門開著,便進來看看,沒想到舅父還真在”,明珠心裏罵著:來的真是時候,毀了我的好事。
明珠呷了一口茶,說:“雪梅,有事嗎”
雪梅沒有回答舅父的問話,看著立在一旁的茜茜,亮著嗓門說:“茜茜,你怎麼在這兒呀,廚房裏的師傅們正在找你呢,趕緊過去”
明珠一聽,說:“你怎麼去了廚房”
雪梅樂嗬嗬的說:“本來是找舅母聊天的,沒想到舅母出門了,剛鍛煉了一下身體,肚子有些餓,就去廚房填了一下肚子,順便在院子裏走走,見舅父書房門開著,便過來了”
雪梅又扭過頭去跟茜茜說話,道:“茜茜,還愣在這兒幹嘛,廚房裏正找你呢”
茜茜忙欠身退下去,明珠說:“讓府裏其他人去,我還有事交代給茜茜,你要是沒事就下去吧”
雪梅厚著臉皮,說:“我才剛來一會兒,舅父就想打發我走,平時都不怎麼見到舅父,今天難得過來請個安,陪舅父聊聊天都不讓”
雪梅說著將手裏的絹子生氣的一甩,頭低著,明珠見狀,笑著說:“你有這份心,舅父開心著了,可是舅父還有許多公事要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