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就是囉嗦!”陶祿雙手相扣,掐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嘴裏粘出一個古老的音節後,剛好馬義好死不死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對於這種送上門的傻逼行為,陶祿一向不心慈手軟。
就在斬落馬義的手後,一股意識憑空出現在陶祿的記憶中。
原來,這是還沒有來得及消散的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
如今大仇得報,冥冥之中,陶祿就融合了之前的一些記憶片段。
這致死也被摧殘的悲催小子也叫陶祿,他父母之所以起這名字,就是希望他活著多財多祿,福祿壽喜樣樣全。
自從進入掌道宗,陶祿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
可惜這種軟弱的性格注定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裏沒有生存的餘地。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加之進入掌道宗三年的時光中,卻一直沒有感應到靈氣的存在。
而與之和陶祿一起進入的那些小夥伴,絕大多數都進入了凝氣一層,正式踏入了修仙的門檻,成為了掌道宗的外門弟子。
這讓陶祿更加自卑,在整個雜役院都有些抬不起頭。
愈加讓那些欺軟怕硬的勢利小人在其麵前肆無忌憚的壓榨他,髒活累活全推到他頭上。
經常晚上半夜也不能好好休息,而且越到後來,以馬義為首的惡棍,經常找陶祿出氣,動不動就是拳打腳踢。
如此環境下,陶祿的身心俱疲,而加速他死亡的,卻是因為一瓶聚氣丹。
那是陶祿在後山砍柴的時候,意外的撿到一個白玉瓶,而裏麵,就放著六顆香氣四溢的聚氣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陶祿當然知道。
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在懷裏,準備晚上回去就打坐服用,加以煉化,幫助自己衝擊凝氣一重。
這樣就能脫離這個沒完沒了,忍氣吞聲,備受煎熬的苦海。
想到這裏,陶祿那麻木的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的笑容。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也不知道怎麼就走漏風聲,剛剛回到雜役院的,就被馬義堵在了門口,一番暴打,還搶走了他懷裏那瓶被視若生命的凝氣丹。
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陶祿無言的看著頭上的藍天,而在他眼睛裏,是灰色的,無光的。
沒有哭泣,沒有哀嚎,沒有往日的呻吟,就這樣靜靜躺著,大悲無淚,大痛無言。
最後,還是幾個好心的雜役弟子,把陶祿抬回了屋裏,放到了床上。
當意識消散的時候,留在身體中的,隻有一股本能的怨念,複仇。
“放心吧,傷害你的人,也就是傷害我的人,如今你我一體,你的夙願,我會幫你實現的!”
陶祿目光冰冷的看著捂著自己手臂痛苦哀嚎的馬義,語氣低沉的說道:“我不管你的背後站著誰,我隻告訴你一件事,帝者不可辱。”
淩厲的語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會讓你這樣痛快的死去,死,對你來說是一種幸福。我會讓你感覺到,生不如死,是件多麼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