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道宗,位於南楚帝國十萬雲夢澤中,周圍全是瘴氣,終年雲霧籠罩。
其中毒物出沒,普通人根本無法抵達深處,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清晨的陽光曬在雜役院中。
東北角,透過破爛的窗戶朝裏麵看去。
是一個由石塊堆砌而成,上麵鋪著一塊一指厚的木板,放著一床破敗不堪的棉絮的床上,此刻躺著一個麵黃肌瘦的少年。
少年麵色發白,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蓋著那破爛棉絮的胸膛,此刻卻沒有了起伏。
如果掀開被子,就會驚訝的發現,那發黃的由宗門發放的白袍下,是遍體鱗傷。
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少年全身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通常是舊傷未好在添新疤,顯然長期遭受暴力傷害。
“陶祿,快給老子滾起來,你小子是不是皮癢癢了,又想偷奸耍滑不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窗外傳來一陣囂張的大喊聲。
緊接著一個五大三粗肥腸大腦的漢子,左手裏拿著一根皮鞭,右手抓著一個酒瓶,麵目通紅搖搖晃晃的朝著少年的房門走來。
“握草,這馬義馬瘟神又來甩酒瘋了!”
“陶祿這家夥又要倒黴了,太可伶了。”
“狗仗人勢而已,欺軟怕硬的家夥,要不是他表哥現在是外門弟子,他能在這雜役院耍威風?哼!”
就在眾人看著窗外馬瘟神靠近陶祿的屋子麵露同情時,一道炸雷響起,接著憑空一道閃電出現朝著陶祿的屋頂直劈而來。
“見鬼了,今天天上雲都沒一片,怎麼會晴天霹靂呢?”
“打在了陶祿的房頂上,這是巧合嗎?”
就在眾人議論時,馬義的手推上房門的那一刹那。
誰也沒有看到,那閃電擊打在了原本已經死去的陶祿頭上。
“嘎吱!”馬義推開的那一刹那,死去的陶祿卻睜開了雙眼,一道精光一閃而過。
“我不是死了嗎?”陶祿極其細微的喃喃自語道。
而腦子中,最後一個畫麵,就是自己被同他一起並肩而戰的鐵血兄弟與摯愛的妻子一前一後的從胸口插入了兩把碎魂刃。
更為諷刺的是,這兩把碎魂刺是陶祿親手打造送給他們防身用的。
卻不料,在他與天下為敵的時候。
原以為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作戰的人。
卻用自己交給他們的防身法寶,給予了自己最不置信的一擊。
這簡直是人生最大的諷刺,仙界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吧,陶祿在魂飛魄散之際,無力的自嘲道。
“要不是我以自身百分之九十的功力維持輪回的運作,天道意誌下操控的那些所謂萬族強者,都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嘴角一撇,十分不屑的道。
接著神情一變,無數疑問與不解充斥心頭,一股怨氣直衝頭頂。
“蘇靈兒,鄭萌,我的好妻子,我滴好兄弟,你們究竟是受天道意誌操控,還是早就苟且到一起了!為何,為何,在我將胸口和後背全力交給你們的時候,去給我這麼無情的致命一擊,為何如此?”
一股冰冷的寒意席卷了屋內,蔓延至周圍,原本暖陽照耀下的雜役院變得陰森恐怖。
“好冷,好可怕的氣息,”雜役院中,所有人無形中打了個寒顫。
半隻腳跨入房內的馬義感受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