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點頭,說:“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
一棟山間小屋內,郝靜換成一身迷彩裝,拿著火鉗夾著炭火丟進火盆裏,看著火苗由青變黃,臉上笑容如火苗一般燦爛。
“看樣子,葉淩也不過如此,何傾城怎麼會栽在他的手裏……”
顧清塵坐在一張椅子上,椅子上鋪著雪白色的虎皮,柔軟溫暖。此時的他敲著二郎腿,並不滿意這個山間小屋的內部格局,手中拿著一個香囊放在鼻尖。
“何傾城那不一樣,永遠不要拿你那點智商去考慮何傾城如何,他能做到的事情你一輩子都做不到。何傾城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身後支持這他的兩人在幹預他,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自己慢慢去破局,很顯然,他沒有能從裏麵破出來,所以他死在了那裏。而現在,葉淩失去了靠山,他什麼都沒有,在我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個輕易被捏死的螞蟻而已。”
郝靜語氣中帶著不服,說:“那你既然說葉淩像一隻螞蟻,那你為什麼還要花那麼大的功夫去遊說他身邊的三個人,你別忘了,你說服他們三個,也是花了不小的代價,又是送錢,又是送女人,代價可不小。”
“葉淩身邊一共六人,除去那三個對他死心塌地的部下,就隻有這三個能化解開。隻要再把那三個死心塌地的注意力吸引住,葉淩就沒有任何的幫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孤立無援,根本沒有脫身之法。就算是現在葉淩那三個死忠發現了什麼,也根本是無計可施,葉淩現在就已經是籠中之鳥,怎麼死都是由我說的算。”
“那你為什麼要到這來?”郝靜又問:“這裏距離花城可是有兩百多公裏,你怕葉淩逃出來直接殺了你?”
對於這種質問的話,顧清塵並為神奇,嗬嗬一笑,站起身拿起一把金色手槍,哢嚓一聲上了膛,說:“葉淩好不容易要死了,我為什麼不能慶祝一下呢?而且避短就長從來都是我行事的風格,就算葉淩有想殺我的心思,他也是鞭長莫及啊。”
郝靜嫵媚的笑了起來,說:“聽說,葉淩把何傾城所有的資產都給吞了一遍,這麼多的錢,你不心動嗎,就任由他這樣死了?”
“錢算什麼,難道你還不明白,隻要你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對手和阻礙,錢永遠都是源源不絕的。”
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接通後,那頭傳來聲音:“葉淩考慮好了,他死。”
“好。”
顧清塵掛掉電話,笑容是狂妄無比:“哈哈哈哈,葉淩也不過如此,被我略施小計,身邊的人就分崩離析,現在更是自己求死,嘖嘖嘖,這種實力的對手,實在是太輕鬆了些啊。”
郝靜從隨行的箱子中拿出一瓶紅酒,問:“這種好消息,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慶祝曾經羞辱你的敵人現在死在了你的手下?”顧清塵問。
郝靜笑容不變,不過眼裏卻閃過一絲怨毒。
“殺掉你父親是你的投名狀,但不代表你就有足夠讓我利用的理由,之所以留你在身邊,不過是覺得你的確有幾分姿色,幸虧我沒有看到你之前那臃腫醜陋的樣子,不然我現在還真的不想麵對你了。”
說著,顧清塵從箱子裏拿出一個高腳杯,郝靜立刻給他倒酒。
“自己的肉,好吃嗎?”顧清塵問。
郝靜動作一頓,臉上笑容更歡了:“味道不錯,可惜你沒有機會嚐了。”
……
警局內,桌上擺放著豐盛的晚餐,葉淩放下碗筷,心滿意足的擦掉嘴唇上的油漬,說:“這恐怕是我吃的最滿意的一頓晚餐了。”
蘇秦雙手枕在腦後,說:“是嗎,那你吃飽了嗎?”
“是不是可以上路了。”
蘇秦看了眼手表,說:“不,再等等。”
葉淩噢了一聲,並不著急,拿起一旁準備好的茶水輕輕的吹了幾下然後吸入嘴裏,感受著茶香在口腔中回蕩。
過了十餘分鍾,閉眼的蘇秦猛的睜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說:“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