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尹太後才從剛才的震驚當中緩過勁來。
“那依天師的意思,那蕭天佑的的確確是先皇的親生骨肉,這大燕王位的唯一繼承人嘍?”尹太後想要確定他話裏的意思。
“不錯!”朱炳煜簡短而有力的回答,沒有一絲的猶疑。
“天師,你對大燕王朝的一片忠心,本宮可以理解。但,本宮要提醒你,先皇身邊的近侍已經證實,先皇從未寵幸過那蕭天佑的娘親,而專門記錄皇族各人起居事宜的冊子也不翼而飛。這一切都清楚的證實,那蕭天佑是瑾妃不幹不淨,與外人苟合的野種罷了。而蕭天佑將那冊子私藏起來,也不過是想掩蓋這個真相罷了!”尹太後好意的提醒著麵前這個被先皇尊崇敬仰著的男人。
而朱炳煜似乎並未被她的話有一絲的反應,反而雙眼朦朧無神,似乎陷在自己的思憶當中。
“怎麼,終於沒話可說了?既然如此,本宮相信以天師尊貴的身份斷然不會再為一個不相幹的人折騰了罷!本宮就更犯不著為此事勞神了!”尹太後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自以為已經將他說服。遂起身,準備送客。
“如太後所言,在下的確犯不著為一個不相幹人的折騰。但太後卻不可以置身事外,因為........”朱炳煜目光直直的落在尹太後的臉上,猶豫片刻終於補充道:“這個叫蕭天佑的男人,太後口口聲聲叫孽種的男人,正是與太後你骨血相溶的親生骨肉,正是這大燕王朝正宗唯一的嫡傳皇子!”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尹太後騰的一下從鳳座上起身,臉色發白,她不確定是否聽得真切。
“蕭天佑正是你的親-生-骨-肉!”朱炳煜一字一頓的說著,一邊直身一步步靠近尹太後。
“天師,你在說什麼瘋言瘋語!本宮唯一的親生骨肉,早於二十年前,一生下來便死了!你想要救那個人,也不必.......跟本宮開這麼大的玩笑吧!”尹太後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但她仍然強作鎮定,想要保持頭腦的清醒。
二十年前,自己臨盆當日難產,為了這個懷胎十月的骨肉,自己耗盡身上所有的力氣。所以孩子生了下來,便陷入了昏迷。
直到一日後,自己才被太醫救醒過來。但卻被告知,那孩子因在腹中耗時太長,一生下來便是個死胎!
現在,麵前這個男人告訴自己,那個死對頭的兒子,竟是自己的親骨肉?
“在下所言千真萬確,絕非玩笑!若有一絲作假,必受天譴。”朱炳煜目光灼灼,沒有一絲躲閃,直直的對牢著尹太後探尋的目光。
“好,既然你是如此的信誓旦旦,那本宮就來問你!”尹太後盡全力調整好呼吸,她理了理思路之後說道。
這個謊話未免也太可笑了!
他當自己是傻瓜嗎?他編造如此的謊言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現在,自己便要當場揭穿他的謊言,還要弄清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