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走到門前停下,卻久久沒有動靜,門後仿佛有微弱的說話聲。
然後左博士的聲音忽然從揚聲器傳了出來,打破寂靜:“素兒…你在幹什麼,把門上窗口的布移走。”
我不回答,赤裸著,靜靜的躺在床上,等待獵物靠近。
“素兒。”左博士又叫了一聲。
我笑著,隻當沒聽見,接下來熊一樣的男人就會把門打開,然後走近我,然後我投懷送抱,然後送他歸西。
果然,鑰匙聲響起了,牢房門打開,熊一樣的男人走了進來。我閉著眼等他靠近,那家夥發出“額?”的一聲,開始靠近床沿探我鼻息。我假裝迷糊,微微睜開眼,他見我有呼吸,就想拿起身上的傳呼機,我立即按住他的手,坐起身緩緩抱住了他,嘴裏發出銷魂的**聲,誓要讓他腎上腺素攀升。
霎時間我對自己能作出這種女性的撫媚姿態也深感讚歎,雖然我的演技有一定的水準,畢竟我原本是一個熱血男子漢,以前的我氣宇軒昂、萬夫莫敵、高大威猛等等等...決計做不出如此溫柔的動作。
唯一解釋就是這身體原有的女性荷爾蒙影響著我的大腦,讓我可以作出不可思議的嫵媚動作。
這時候如果我是熊一樣的男人,遇到這種情景,小弟一定急著撐破褲襠,情欲勝過理智,然後抱起我泄欲。
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真的就這麼巧,這笨重的東西是個同性戀。
他非常厭惡的眼神盯著我狂叫著,兩隻手帶點娘炮卻又力大無窮,輕而易舉就把我整個推到在床上。然後罵了一聲“BITCH!”轉身就走,還重重甩門,我靠。
計劃失敗,而且,激怒了左博士。
左博士在18分鍾之後出現在門前,冷冷的看著我。老實說,我是被他看得有點尷尬。
“你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左博士臭著臉問。
“我發情了不行?”我隨便回答,發情是人之常情,噗。
“其實你根本不用打什麼鬼主意,想要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就憑你一個人得力量,即使讓你走出了這個房間,又或者讓你自由在綠洲號走動,如果沒有得到批準根本上不了快艇,所以你根本沒有辦法離開綠洲號。”左博士落井下石,依然臉跟大便一樣臭。
“誰告訴你我想逃了?這裏管吃管住的。”我抵賴。
“哼,隻好將計劃提早,你逼我的。”左博士轉身。
“喂!”我想喊停他,他用力將門關上,就離開了。連續被甩兩次門,實在讓我火大。臨走還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計劃?計劃今晚開派對該吃些什麼?計劃怎樣實驗我?還是準備送我回火星?
不久後再度輪到熊一樣的男人登場,手上拿著一支拇指般粗的針筒,裏麵灌滿黃色液體,緩緩向我走來。
“你想幹什麼?你別碰我,你敢碰我一下試試!我會喊的!”我學電影裏的對白。
熊一樣的男人忽視我說的話,徑直往我走來,到了床邊停頓了一下,又罵了一聲“BITCH”,然後伸出手抓起我的左手。
就在針筒即將要刺進我手臂前,我一個彈跳,一把餐刀已經插在熊一樣的男人的右頸上,沒入3寸。
熊一樣的男人身體壯大卻笨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迅速拔出餐刀,再插進他腰間。他身穿防彈衣,我隻能瞄防彈衣保護不到他的部位。
鮮血隨著心髒的跳動頻率從脖子上噴出,手中的針筒掉了在地,用盡全力按住脖子上的傷口,卻沒能阻止濤濤紅液的流出。他用憤怒帶些害怕的眼神看著我,臉上的肌肉緊繃,嘴唇不斷震動,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喊不出聲,然後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染紅我的臉和赤裸的身體,漸漸癱軟在地。
我趁他躺在地上抽搐間,拉開衣櫥拿出全新的白衣褲穿上,熊一樣的男人還在忙著抽搐,我搶過他腰間的機槍,踩過他身子,離開牢房踏上走廊。熊一樣的男人停止了抽搐,不知是死是活,哀怨的眼神等著我看,卻隻能眼巴巴看著我離開,我向他比了個中指,靠著兩天前的迷糊記憶,在走廊上亂鑽亂跑。
媽的機關槍真重!我拉開槍的保險,準備見人就射。
轉左,去到盡頭再轉右,直走到一扇藍漆木門,打開木門向右走一條長廊,就來到了電梯。我按下按鈕跑到一扇門後作掩護,等待電梯抵達。通常電影情節都是電梯門打開裏麵又一堆人,我握緊機關槍,以防後座力把我嬌小的身子推到,準備來個瘋狂掃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