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歹也解釋下叻!”我喊道。
這家夥掰不過來,翻臉了。
“讓她交出身上的刀。”左博士頭也不回,向船員丟下一句。
靠!態度直接180度轉變,看來是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把身上的武器交出來。”那船員用槍頭對準我額頭。
無奈我隻能把小刀丟在地上,踢過去。
船員撿起小刀,收起,離開船艙就把門關上,然後輕輕的金屬敲擊聲,想是船艙門上鎖了。
就這樣,我獨自在船艙裏過了一天。即使我要求大小解,他們也無動於衷。
隔天的下午,艙門終於打開了,兩個船員分別拿著手扣和槍。
拿手扣的船員揚了一揚手扣,示意我自己把手扣戴上。
我敵不過機關槍,隻好暫且聽話。
然後快艇減速了。
步出船艙,刺眼的陽光照得我一時睜不開眼,待眼睛適應了光線,眼前一幕把我嚇呆。
這綠洲號哪是一艘船,根本就是一個島!
一個會移動的島!
因為這東西稱之為船實在小觀它了,它比我見過所有最大的船還大上好幾倍,簡直可以稱之為島。
綠洲號並沒有我想象般船身寫著綠洲號三個大字,而是一片漆黑的防水漆把整個船身包圍。像一隻黑色的巨大海怪,如果在夜裏整艘船就如隱形般,很難被發現。船身上有無數的玻璃窗口,玻璃是單向的,外麵看不見裏麵的情景。往上望,刺眼的陽光中隱約看見船上好幾個人影在高處拿著槍。
我被挾著步入一台升降機,綠洲號高出水麵部分幾乎有十幾二十層樓高,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攀爬的地方,附近除了這好幾部一樣的升降機,就再沒其他上船的方法了。
升降機正在緩緩往上,發出嘰嘰鏘鏘的鐵鏈聲,腳下我們剛才乘搭那艘快艇,竟然整個被吊架吊了起來,跟著我們緩緩上移,綠洲號原來是這樣“攜帶”著這些快艇移動的。
登船後,幾乎跟著陸沒有分別,船身穩固猶如死死釘在海底岩石上一樣,但其實正以時速二十公裏前進著。
左博士從登上甲板後就不見了人影,隻剩下彪形大漢和兩個早前的船員帶我步入船的內部。這三人除了命令我向前轉彎以外,無論我問些什麼他們都沉默不答。左博士的態度180度轉變讓我有點不知所措,現在對這綠洲號一肚子的疑問卻無人可解答。
兜兜轉轉,加上乘搭升降機,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多少人,隻有零零星星幾個白種人用讚歎的眼光看著我。走了接近20分鍾,我被領到一間囚禁房。老實說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來路了。隻隱約記得,自己現在身處的高度,是在海拔以下。
進了所謂的牢房,船員替我解開手扣,就轉身鎖上房門,留下我獨自在牢房裏。
其實這所謂的牢房,也真幹淨豪華,且有廁所、書桌和柔軟的床和被子,比我蹲過的牢房好得多了。除了鐵質牢門,其他東西看起來就跟普通房間一樣。
牢房的門有個人頭大的圓形窗口勉強可以看到外麵走廊的情景。廁所裏牙刷牙膏沐浴露因有盡有,猶如酒店。
接下來會麵對什麼,我絲毫不敢去想。
我老實不客氣先洗個澡再說。脫下穿了差不多一個月沒脫過的髒衣服,白色已經變灰色,黑色已脫變成褐色,實在邋遢。廁所裏有一麵金屬造的鏡子,裏麵的我容貌肮髒邋遢到一個地步,頭發已糾結成一堆雜草。
在島上獨處了二十幾天,我壓根兒沒有想過要洗澡這回事,有時候跳到海裏抓起射中的鯊魚,海水總是黏黏的,就算洗了也是白洗,而且身上除了淤泥灰塵等,卻沒有任何異味,反而還有一絲淡淡的幽香,這身體真棒。
我調好水溫,就在我正要脫下剩下的內衣褲之時,左博士的聲音忽然在身旁響起,嚇得我心髒差點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