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草坪上停靠著三艘飛船,分別是“飛馬號”“藍海鷗號”和“金星方案”工作飛船。因為第三船長的病有了較大的好轉,我們就把他抬上了地麵,同時把“藍海鷗號”也開出了地窟。
三艘飛船正在為遠程航行做準備工作。胖子依舊坐在“飛馬號”旁邊的地上,假裝心髒衰弱,需要呼吸新鮮空氣。根本沒有人搭理他,他的惡行讓人實在痛恨。
突然,我看見有一艘飛船正朝著星球降落下來。於是我大聲喊叫,大家都跑出飛船,仰望新來的飛船。但是此時我們飛船的船長還是很冷靜的。
“澤廖內,打開無線電。”包洛思柯夫囑咐。
澤廖內跑上“飛馬號”,調整波長,把機子開到最響的音量,讓我們在外麵也都聽得見。
“飛船!”澤廖內呼叫,“您那兒出了什麼事?請回答!”
一個悅耳的女人聲音回答:“我沒出事故。主要是不能放下飛船後麵的東西,其他都沒關係。”
“等一下,”第一船長打斷我們,“這是我的妻子埃爾拉,絕對錯不了。”
第一船長飛快地登上“飛馬號”進了電訊室,對準送話器大聲喊:“埃爾拉,是你吧?出什麼事兒了?”
“你是誰?”女人口氣嚴肅地問,“難道你是親愛的謝瓦?是你嗎?你不是在金星上嗎?”
“你出了什麼事?”第一船長說,“你後麵拖著什麼?”
“這就是活星雲。我追了它三個星期,才捕捉到網裏,可這會兒它想逃走。所以,我隻能看到哪個星球便往下降,以便把它馴服。親愛的謝瓦,你身旁有飛船嗎?”埃爾拉說道。
“哦,當然有,”第一船長回答,“你先別急著著陸:我怕你帶著這樣的尾巴難以安全降落。”
“那好。你快飛上來,咱們一塊兒把它拖下去。”此刻,埃爾拉正在和不順從的活星雲搏鬥。
第一船長話音未落,第二船長已經登上飛船的駕駛台,又過了三分鍾,兩位船長就駕著飛船升上了高空。
經過三個人的共同協作終於製服了網中的活星雲。半小時後,被鉗住的活星雲乖乖地躺倒在我們附近的草地上。大夥朝活星雲跑去。
埃爾拉走向舷梯,第一船長已經朝她跑去。“活星雲已經逮住,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它運回地球,讓懷疑論者確信它的存在。”埃爾拉說。
我知道她說的懷疑論者,當然是暗暗指我。因為在一個學術會議上,我和她曾就有無活星雲這一問題爭論過,還嘲笑她耽於幻想。
但此時埃爾拉並沒有看到我,而是看到了第二船長。埃爾拉一眼瞥見第二船長,就歡叫起來,“幾年不見,您好嗎?還在飛吧?”
“不,”第二船長回答,“我基本上是蹲在一個地方。”
“這樣也很好,”埃爾拉支持他,“在一個地方也可以找到大量工作的。哦,這招人喜歡的小孩兒是誰呀?”
“我叫阿麗薩。”招人喜歡的小孩兒回答。
“阿麗薩,這名字不一般。”
“最一般了。我是謝列茲涅夫教授的女兒。”
“等一下,你爸爸是不是在莫斯科動物園工作?”
“是在動物園工作,”阿麗薩回答。她並不知道我和埃爾拉在學術觀點上的分歧。
“那麼,阿麗薩,請見到你爸爸的時候轉告他,正如你今天所見到的,活星雲並不是生物學方麵的胡言亂語,活星雲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生物。”
“我看不用我轉告了,”阿麗薩說,“我爸爸就在這兒。瞧,這就是。”
看來我已經無法再逃避了,便上前招呼:“請原諒,我承認自己的觀點錯了。”
“太好啦,”埃爾拉回答,“以後在研究活星雲方麵,還有很多問題要請你幫忙。”
“非常樂意。”
接著,埃爾拉轉向自己的丈夫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一船長簡單地向她說明了一些情況,可埃爾拉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她很難相信我們所說的一切。
“你們把那些強盜怎樣了?”埃爾拉問。
“一個被鎖進籠子,兩個被關在底艙,最狡詐的一個剛才還在這兒,”第二船長回答,“人呢?”
當船長說到胖子的時候才發現人不見了。我們跑遍周圍的矮樹叢,也沒發現他的身影。此時,我注意到了埃爾拉帶來的活星雲。發現活星雲顫動得比先前猛烈。我仔細觀察,有幾個網眼線繩已被割破。“我知道他在哪裏!”我喊起來,“他鑽進了活星雲。”
“嘻嘻哈,你在裏麵嗎?”維爾浩夫采夫博士彎下腰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