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餘波(1 / 1)

楊伯伯看我離開之後,沉著臉對林哥說道:“跟我進來。”

林哥知道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便隨著爹走了屋裏,走到屋裏,楊伯伯喝道:“給我跪下。”林哥直直的跪了下來,抿著嘴,楊媽想勸勸老伴,楊伯伯瞪了她一眼,楊媽隻好轉過頭去,楊伯伯拿出櫃子裏的細長條的戒尺,狠狠地打向了林哥後背,林哥一聲不吭得受著,打的後背紫一片,紅一片,打了好幾十下才停了下來。

楊伯伯喘著氣,喝道:“小時候讀的書都跑哪去了,喂狗吃了,嗯,也不知道避諱,你傻呀你,你不知道春玲是要嫁人的人呀,你是要了春玲的命呀。”

林哥沒有吭聲,應為他知道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楊伯伯順了幾口氣,說道:“你給我衝著祖宗的靈位跪著,我不說起,你就不許起。”林哥忍著痛跪向靈位一聲不吭。

楊媽抹著淚扶著楊伯伯回裏屋了,林哥麵色難看的跪著,隱隱從裏屋傳來的歎氣和哭聲讓林哥更加的難受和愧疚。

我怔怔的站在自家的院子裏,我聽到了楊伯伯打林哥的陣陣響聲,還有訓斥聲,我心情很是複雜,小梅從裏屋拿出一個衣服,靜靜的走了過來,披在我的身上,擔心的說道:“姐姐,你擔心林哥。”

我幽幽的說道:“我是不是太忽略他了?我想留住他的好處,可沒想到會這樣。”

小梅說道:“不是姐姐的錯,這件事跟他的優點沒關心,是他忘了禮,還有他的武功白學了,竟沒聽見有人靠近。”

我說道:“我想他去想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怕人看見,再加上美女的步步緊逼的表白,以他的性子,怎麼還會記得起聽別處。”

小妹歎了口氣,說道:“姐姐,快入冬了,進去吧。”

我搖了搖頭和小梅回屋了。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林哥整整跪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最後病倒了,我並沒有去看他,隻是托小梅去了一趟,偷偷的跟他說我和小梅已經開始學習輕功和點穴,還給了他一張穴位圖讓他背,回頭考他,還說讓他先養病,在練功,林哥問我怎麼沒來看他,小梅直接說了句要避嫌,讓進來為林哥吃藥的楊媽很是尷尬,小梅看不對尷尬的笑笑就跑了,小梅轉述給我時,我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便和我一起研究穴道。

偶爾也會聽到還有人在談論私會的時,不過隨著春玲的出嫁慢慢的煙消雲散了,婚禮上,鄉親們爭相祝賀,小孩子們圍在一起吃好吃的,開心的看著新娘子,年輕人們鬧著洞府,林哥沒有去,楊伯伯和楊媽本來想走個過場,後來被朱大叔留下來喝酒,大家也沒有說什麼,知道並不是私相授受,隻是一個錯誤的見麵。

我坐在楊媽的旁邊,吃著酒,淡淡的笑著,小梅在我旁邊為我夾著菜,讓我多吃東西少喝酒,我笑著說道:“知道了,小管家婆,也不知道誰這麼幸運娶你。”

小梅嘟著嘴說:“我要守在姐姐旁邊,才不嫁人。”我嘻嘻的笑著。

婚禮過後,開始了平靜的生活,林哥的傷雖不是太嚴重,但是一場高燒過後,還在床上養著,我每天清晨一起和小梅在森林裏練太極,學習點穴,練輕功,練習兵器,互相對打,身上每天都會多一些傷痕,有時就練一天,有事還用輕功和武功來獵殺動物,內力我們也不著急了,一點點的積累著。

等林哥好的時候,冬天剛剛開始,我和小梅已經搬到了另外一個裏屋,那屋是個炕,讓土灶一燒,很是暖和,在炕上鋪上了請楊媽媽做的大厚被子,楊媽看我從櫃子裏拿出來用來鋪的被子,隻說這樣還是有點薄,我又特地買了一些棉花,花了好幾錢銀子,拆了被子重新給我做的,很是軟和厚實。林哥和朱平貴狠狠地喝了回酒,不計前嫌了,不過讓朱大叔狠狠地罵了一頓。

他穿著深灰色棉衣,頭發半挽起,拿著一個布袋來到我家,在門口徘徊了幾下,咬著牙走了進來,小梅直接拿著雞毛撣子打了林哥幾下,走到裏屋看見我穿著深藍色棉襖和棉褲,上麵繡著淺藍色蘭花,我玩著一個簡單的雲髻,坐在炕上後麵依著牆,纖細白皙的手拿著手帕,低著頭刺繡,他也不好意思坐下,足足站了有半個時辰,手裏攥著布袋子也不說話,小梅走了進來,求助的小眼神看著小梅,小梅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瞪了他一眼,倒了杯水,拿著說:“姐姐,先喝杯水,一會再繡,好不好?”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東西,拿過杯子,慢慢的喝著,小梅坐到我旁邊,也不說話,我喝完,淡淡的說:“東西放下,人回去吧。”

林哥還想說什麼,小梅連忙拿過布袋子,把林哥拉了出去,林哥不舍得裏被小梅拉走了,在門外,小梅低聲說道:“明天早上,固定的時辰,森林見。”林哥反應過來,開心的走了。我看著布袋子裏滿滿的雕刻的頭飾,還雕刻了一個我,我拿著它,神遊天外。

小梅進來看見我的樣子,隻能裝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