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冷玉寒十分戒備,婁寒卻沒有再表現的調皮,隻是在聽講的時候不是神色木然,就是怔怔地發呆。
他講的口幹舌燥,婁寒並無絲毫的情緒投入,茫然地瞪大眼睛,他心中十分的氣惱,可是對婁寒也無可奈何。
皇上隻是令她學習,可並沒有規定她一定要認真學習。呆在北疆的冷玉寒愈發覺得居然不單天冷,就連一切都冷冰冰的,尤其是婁寒。
多次勸說無效,分明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頑石,令人心生惱怒。
這倒罷了,她如此消極,至少能見到人,可是之後的幾天,婁寒卻不在府中。
冷玉寒自視頗高,隻覺得北疆的人個個蠻橫,就算是長得溫婉的婁寒,看似一臉乖巧,實際上骨子裏是這般的頑劣不堪。
他極少和人交往,這幾天不見婁寒,終日對著一張空蕩蕩的桌椅,也不是辦法。這一天他隻得前去,向人打聽婁寒的蹤跡,但是走出去之後,整個王府卻是空蕩蕩的。
山中一日,世間千年了嗎?他不過才幾日未走出院子而已,一切便已經恍如不同,好不容易見到一名婦人在前,在急忙上前向她打聽如今府中發生何事。
“你說這王府啊,王府很大,你不會迷路的!”
冷玉寒急啦,連忙再大聲地說一遍:“王府當中的人呢?”
“王府很安全,你不要出去就行了!”
句句答非所問,冷玉寒再也沒有耐心,便撇開她。
離開之前,還聽得老婦人猶自緩緩地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急性子,連走路都這般不注重儀容!”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冷玉寒也沒有理會她,整個王府裏都是靜悄悄的,半天不見一個人影,委實奇怪。
原想找人打聽,可是根本尋不見人。
他急得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花園裏,池塘旁,假山邊,偌大的王府裏麵,所有的人好似都憑空消失了一般。
冷玉寒卻不相信,畢竟一日三餐,給他的供經卻是不斷的,定然是有人,隻是他不知道罷了。
他低著頭,急匆匆的往前走,冷不丁和一條小徑上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那人一張馬臉,黑胡子,森冷的眼眸,瞧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
“你是誰?”冷玉寒警惕地問道。
那個人裂開嘴,一口白色的牙齒晃在眼前,他沒有開口,而是將劍拔出劍鞘,直刺了過來。
冷玉寒心一驚,急忙閃避,同時氣不打一出來,他和對方無怨無仇,一來便下殺招。
不等他再次問,對方已經刷刷刷地連抽了四張,而他竟無還手之力,等到後麵的步履匆匆趕來,冷玉寒心中一驚,莫非他們還有同夥?
定然是趁王府無人的時候前來打劫,所以,冷玉寒更為慌張,但見到脖子下一涼,此人的劍突然架在他的脖子上,轉而拉扯著他往後對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