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不然的話,這人就沒命了。”
冷玉寒此刻被人製住,他忽然抬頭,眼前居然是婁寒。
婁寒額頭冒出顆顆冷汗,在午後的陽光下,越發晶瑩燦爛。此時她神情有一絲緊張,立刻安撫著他:“好好,我們不會亂來,但是你的刀也小心一點。”
此時的婁寒,和她在課堂上公然公然搗亂的時候並不一樣,她那如晨星一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的手。
冷玉寒這時候心中一暖,想著婁寒並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還會顧念著自己的性命。隻聽見婁寒此時突然一笑:
“你們沙虎一派,這龜息功倒練得不錯,我們都沒有發現你竟然是假死!哈哈,貴派的武功可真是一絕!”
她口中輕鬆地說著,腳不由自主的向前。
那一臉嬉笑和氣的模樣,好似他們兩個人原本就是朋友一般相處輕鬆。
“別過來,我王成被你們抓住,是我一時大意,可並不是不如你們。”他一邊說,一邊往扯著冷玉寒往後退。
王成驚慌的眼波四處亂飄,身後寂靜無人,他心中一喜,這時候也不住地往後退,可婁寒卻悠然自在地踱步上前,不過王成朝她喝道:“站住,別動!”
婁寒一邊和他說話,手中卻緊扣了一門暗器。這個冷玉寒,都沒有辜負他的名字,被人挾持,他神色依舊冷冷,並不驚慌。
瞧著他的模樣,便會想起他每一次怒氣衝衝的模樣。
婁寒麵帶笑容,指著他劍下的人說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是一個教書的書生,一天到晚,口中都是之乎者也,日日在我耳旁呱噪,你若是將他帶走,將他殺了的話,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那人猛地刹住腳步,他顯然沒有料到,他所劫持的是這樣一個廢物。
可是婁寒雖然這般說,但是眉目當中的關切卻沒有卻無法作假,他如今一步一步逼來,可不正是在意自己手中的人嗎?
桀桀怪笑,他聲如夜梟:“信口雌黃,你以為我們會再次向你的當嗎?”
這時候更是拉著冷玉寒不快步倒退。
婁寒清脆的聲音揚起:“這個人可是奉皇上之命前來,他若是死在此,除皇上追查下來,到時候你們整個沙虎派,就要連根拔起。”
婁寒步步緊逼,口中說的話,則令那人有一些哆嗦。
可他知道,他如今唯一的籌碼便是手中的這個書生,至於其他,他已然顧不上許多:“我不管誰是誰,就算是要死,我也會拉上他陪葬。”
想至此時,他心中陡然生出勇氣,向婁寒大喝道:
“站住,你再逼上前來,我立刻抹了他的脖子。人死在你的府中,我想最先有麻煩的人定然是你,而不是我們!”
婁寒見到他目露凶光,怕他手中衝動,於是唇角帶著一抹微笑,倒是聽他的話,停步不前。
“人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卻當做寶,這若是傳揚出去的話,可不叫人笑死!”
婁寒望著氣得七竅生煙的冷玉寒,發現此人生氣的樣子,也不見得他有多氣惱,隻是緊閉著雙唇,大睜著眼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