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破!”聖安茱拉顫抖的聲音遙遙傳來,漫天的藍色花瓣猛然撲向了身體猶在搖晃中的羽飄萍……
羽飄萍的身軀在這些花瓣麵前恍若無物,每一朵藍色花瓣毫無阻礙的穿過她身體時,都會帶走一滴血液,然後,在離體後半秒內爆開。藍色花瓣的輕微爆裂聲連續不斷,數息未到,至少已有千餘花瓣穿過了羽飄萍,羽飄萍痛得全身顫抖不已,閃避和抵擋的速度越來越慢。
“忘了告訴你,藍花,是打不得的。”聖安茱拉的身影出現在了花瓣肆掠的邊緣,淡淡的藍光照映出了她麵紗上的金色血跡,還有,她腹部正在不斷擴大的血暈。
“算你狠。”“花瓣雨”中的羽飄萍仍自強撐著,可除了閃避外,她再也無法運用拳罡激蕩開這些“花瓣”,借助分裂的花瓣遮掩身形偷襲聖安茱拉的計劃雖然已經實現,可自己付出的代價卻是大得超出了想象。
“早就告訴過你的,複仇嶺,頂多就是,我無上神教一統天下征途上的一個小土包。”聖安茱拉慢悠悠的舉起了法杖,杖尖光芒閃爍吞吐不息,隻等花瓣散盡……
羽飄萍身上的連帽薄衫已盡數被血濡濕,瞥見聖安茱拉已經舉起了法杖蓄勢,心知今夜厄運難逃,慘然一笑後,身形一停,任由花瓣穿體而過,雙手卻緩緩除去衛帽,說道:“你贏了。”
聖安茱拉輕咦一聲後,已經揮出了近半的法杖戛然而止,麵紗後的雙眸露出了濃濃的駭異,與此同時,距離二人百餘米外的暗處破出一聲輕響。聖安茱拉下意識往後疾退數步,法杖一揮攔在了身前,隻感到法杖被什麼物體不輕不重的碰了一下,正疑惑攻擊為何如此不堪,便突然覺得一股巨熱從杖身附近驟然散開,法杖上突然出現了細密的裂紋,兩臂衣袖竟然開始融化,自己麵前十來米處的羽飄萍則身體一震,重重的倒向了後方……
第二聲輕響再次傳出,聖安茱拉再無猶豫,轉身一縱躍出數十米,左手一撥,隨著一大段咒文的誦出,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團淡淡的光影,勉強用杖尖一撥,光芒驟然暴漲,聖安茱拉自己卻是捧腹彎腰呻吟出聲,又是一口金色的血液噴在了麵紗上,隨即身影一動,沒入了光芒中。
數分鍾過後,倒在原地生死不明的羽飄萍身旁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蹲在羽飄萍身邊用手槍捅了捅她的臉頰,確定她已經暈厥過去後仔細打量了一番,這才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倒黴,現在的女人怎麼出門都喜歡隻穿一件衣服?多穿一件借我披一下就有那麼困難嗎?”
……
諸葛滄海蹙著眉打量了一會兒,開口對離塵子說道:“市長,再有三個小時,就該天亮了,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還是趕緊送醫院為好。”
“諸葛滄海,按說像這種層次的戰力,自愈能力應該很強悍吧?”離塵子抱著胳膊問道,這會兒的他自然已穿戴整齊,早沒了之前抱著羽飄萍越窗而入時的倉皇感。
“話雖如此,可您也說了她體表、內髒都沒有傷,隻是失血過多,及時輸血想必不會錯,自愈能力強不代表造血功能就強嘛。”諸葛滄海說道。
對於這一點,離塵子倒是親身經曆過了幾次,便點頭認可了這一說法:“嗯,那就及早送去吧。”
“市長,似乎應該先幫她收拾一下,這滿身是血的模樣,怕是會招惹事端,況且這會兒我們也找不到替咱們出麵的人。”諸葛滄海說的沒錯,這會兒大半夜的,還真的官邸的人親自出馬不可,洛雲岡市的醫院可沒有隨傳隨到的救護車。
“那好,可是,誰幫她收拾呀?”離塵子有些犯難的看了看衣褲已經被幹涸的血跡黏在身上的羽飄萍。
諸葛滄海老臉一紅,轉身開溜了:“市長您看著辦,我睡眠不足先補補覺,不過我可以陪您送她去醫院,如有那需要,喚醒我即可。”話音未落,人便已經轉出了門外。
離塵子隻好把臉轉向了蹲在床邊抓著床單視線不停在羽飄萍身上掃來掃去的采兒:“采兒,你把她抱到浴室去,替她洗幹淨,然後幫她換上衣物。”
采兒點了點頭,問道:“主人,她身上的皮膚很髒,我決定先用鐵絲刷子刷一遍再給她塗一層洗衣液……”
“停!”離塵子在腦海裏幻想了一下采兒有可能會實施的手段,又聯想到了她洗過的那些衣物,說道,“你把她背進我的浴缸裏,我來處理。”
“好的,主人。”采兒答完後走到大軟椅旁伸手一拽,裂帛聲中,羽飄萍的上衣被狠狠的撕開了一片。
“主人,她的衣服材質很差。”采兒報告完畢後,很幹脆的把剩下部分的衣服也撕下丟到了地上,羽飄萍的上身霎時曲線畢露。
瞧見采兒已經把手伸向了羽飄萍的褲腰,離塵子下意識的喝問道:“采兒你在幹什麼?”
“報告主人,采兒在替她去除染有穢物的衣物。”采兒一邊答一邊用力一撕,羽飄萍的兩腿大腿裸露在了空氣中。
“滾!”離塵子忍不住嗬斥了一聲,心說這采兒也不知道怎麼成長出的智能,居然會這麼暴力。
“好的,主人,采兒聽得出您現在有點氣憤。”采兒直起身子,把手裏的布片往地上一扔,轉身走出了臥室。
若是說離塵子對眼前由羽飄萍“親身演繹”的活色生香熟視無睹,絕對是一句徹頭徹尾的假話,因為離塵子的真實表現是:用三秒鍾的時間掃視了一遍羽飄萍衣不蔽體的景象,然後又花了五秒鍾在腦海裏跟她以前的模樣進行了一次比較,得出的結論是,果然妖孽得非同尋常,十多年過去了,居然一絲變化都沒有。
看來還是我自己幹吧,離塵子走到羽飄萍身邊,略微發力捏了一下她的頸側,讓暈厥中的羽飄萍昏厥的時間更長一些可以讓彼此都不尷尬。推演出一個最恰當的托抱姿勢後,離塵子就待伸出雙手,視線卻不由自主的滑向了羽飄萍的小腹,盯著看了半秒後,他還是覺得羽飄萍的小腹上沒有肚臍怎麼看怎麼覺得妖孽,便搖頭歎了口氣,撿起采兒丟在軟椅旁的半片衣服,心說先給她圍著免得礙眼。
就在他即將把手裏的布片蓋上那片沒有肚臍的腹時,羽飄萍很突兀的睜開了眼睛,旋即看見離塵子弓著腰站在自己身邊,手裏似乎拿著塊什麼東西,瞧見自己正盯著他看,臉頰便騰地的一下紅了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羽飄萍下意識的往身上一掃,天呐,衣服早沒了,褲子被扒下去一多半,這家夥手裏拿著的,不就是我的衣服,居然還是撕開的?!
“你對我做了什麼?!”羽飄萍瞪著眼睛問道。
“我什麼都沒做。”離塵子連忙分辯道,心裏卻是嘀咕了起來,難道我手力太弱,沒捏暈反而給捏醒了?
“那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羽飄萍疾聲問罷,把兩腿一縮,雙臂一合便遮住了胸脯。離塵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真不是我幹的。”
羽飄萍哪裏肯信他的話,心說自己接連暈倒過幾次,這家夥說不定早就趁機上下其手了,要不他剛才臉紅做什麼。越想越篤定,加上雖然失血過多,但好歹也昏睡了這許久多少恢複了一些氣力,當即也顧不得害羞,上身一彈一展雙臂便擊向了離塵子的顱側。
離塵子沒料到她說打就打,倒也唬了一跳,好在反應不慢,丟開布片後架住她的雙拳順勢一拉一抖,便消去了羽飄萍的拳勁,正想開口喊停便看見羽飄萍雙膝一並一縮,徑直崩直踹向了他的下身,當下也顧不得撒開羽飄萍的兩隻拳頭,雙腳略一用力平平躍起後雙臂一拉一甩,心說我先把你從軟椅上甩到一旁的床上再說。
羽飄萍哪裏是那麼好摔開的,察覺到離塵子的意圖後雙拳狠狠往回一奪,身在半空暫時無處借力的離塵子便被她扯了下來,就在羽飄萍打算乘勝追擊舉膝狠撞的同時,勉強聚集的力量突然一泄,雙臂一鬆,離塵子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她身上。
“無恥之徒!”羽飄萍低叱出聲,精神力一轉,威壓霎時裹向了離塵子,同時分出一縷精神力化作尖刺瞬間沒入了離塵子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