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是一年之中最美的季節了,先不說那滿校園開滿的不知名的小粉花,和花池裏麵鬱鬱蔥蔥葉子黃中帶綠開著粉色,紅色的月季。單單是那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的微綠的嫩柳條看了便讓人感覺到一種舒適。還有那花香,在校園裏走著,每十幾步便嗅到一種花香,等走過整個花池,能修到五六種不同的花香,有的花香很濃豔,像濃妝豔抹的女郎,有的很清雅,向有點兒害羞的少女。而蜜蜂,則是她們的追隨者了吧,嗡嗡的扇動著翅膀,像示愛的告白一樣。這一切,打開就是這所學校最美的了。
我的位置正好在窗子邊,正在熟睡的我聞到了花香,不由得向外看了看,看到了這麼美的景色。唉,真想走出去,在那個花園裏麵走一走。這個破學校唯一能稱讚的就是這個花園了吧,這個花園呈圓形,裏裏外外一共九層,每一層之間夾著一條鵝卵石鋪的小道,每一層花池寬三米,載滿了三片葉子的開著粉色小花的一種草,然後又栽上月季花,一種很矮的月季,有半米多高,月季中間圍著開著紫色花朵的蘭草,每條小道交彙的地方有一張石桌,兩三個石墩子,在花池最中心的位置是一個很精致的小亭子,我最喜歡在這個地方玩兒了,吃過飯之後來這裏走走,尤其是在春天。
正在想著,突然聽見了呼嚕聲,我把朝著窗戶的腦袋扭過來看了一眼肥仔,心裏想到這貨睡得倒挺香,呼嚕都打上了。班裏麵突然響起了呼嚕聲,很多人扭過頭四下望了望,但是更多的人是直接把腦袋扭過來朝著胖子,然後露出果然是這樣的的表情再扭過去,但是還有很多連頭扭都沒扭。也是,胖子在上午的最後一節的自習上睡覺打呼嚕都不是一次了,是每次。
我把思緒從外麵收回來,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十一點十四了,還有五分鍾放學。
又過了三分鍾,班主任忽然進來了。我們班主任是個三十多的男的,雖然是三十多,但長得跟五十歲似的。一腦袋花白的雜毛兒,還留著八字胡,看樣子挺和藹,但這貨卻厲害得出奇。平常你要是搗蛋讓這貨看見了,他要是對你大發雷霆罵幾句,那說明了兩點,要麼他心情好,要麼你犯得是小事。要是他跟你和顏悅色的說話,那你完蛋了。先罵再揍然後打電話叫你家長。媽蛋的,都高中了還動不動叫家長,真可氣。班主任進來時臉色把咋好,耷拉著臉。
班主任走上講台,他後麵還跟著一個男的,背著書包,估計是轉學來的吧。
“同學們,我介紹一下這位新來的同學,他叫王啟。”班主任說完,對著王啟招了一下手,讓他說幾句
而這時放學鈴卻響了,胖子一聽鈴聲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準備往校門口跑去截給他送飯的廚子。
‘張略!坐下!我說放學了麼?!”班主任一下子吆喝了起來,剛才他看胖子睡覺就不過眼,現在胖子還敢這樣,直接爆嗬。胖子扭過身,愣了幾秒,剛想說話就被我給拉了下來坐住了,
“閉嘴,今兒老雜毛心情不咋好,你悠著點兒,鑰匙咋讓他打電話給你吧你就完蛋了。”我壓低了聲音對這胖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