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有學乖。”
夜絕歌魅惑地笑著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衣袖翻飛，有一瞬間，竟然讓林湘覺得她是那天外的飛仙。
不過夜絕歌的氣質卻與那仙女毫不沾邊，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媚意橫生，倒更像是那勾魂的妖孽。
夜絕歌就這麼直直地站在了林湘的麵前，嫵媚的身姿與林湘無力動彈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好似……在嘲笑林湘。
林湘現在就像渾身被抽掉骨頭的人，就連最簡單的開口說話讓現在的她做起來，都是尤為困難。
芊芊看看癱軟在地上的林湘，又看看站在林湘麵前，好似高高在上的夜絕歌，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小姐，這這……”
“不關你的事。”
夜絕歌根本沒有去看芊芊，卻因為是回答她的問題而聲音溫柔了許多。
這樣的溫柔在林湘聽起來，就是那妖孽勾魂之前，死亡的前序。
“那……是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暴露了，林湘也就索性不再掩飾，帶著幾分不甘地問道。
雖然林湘並沒有把這說明白，但是夜絕歌依然懂德了她的意思。
柔媚地勾起嘴角，緩緩說道:“那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藥，是本官特地為你製作的毒香。
你還是，敗給了你最後的那一點良知呐。”
林湘雖然是軟弱無力的癱在地上，卻依然看得出她在聽完夜絕歌的話後，神情明顯的一愣。
“本官的那毒香起效的時間很長，”況且……以齊戰燕性格，他親手培養出來的手下也根本就不可能在對方沒有拿出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的情況下放人進皇帳。
那可是皇帳！就算不是皇帳，隻要齊戰燕下了命令，他的手下也不可能隨意就放人進去。
更何況，還是十分有嫌疑的林湘呢？
這一點夜絕歌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不是齊戰燕身邊特別親近的人，是不可能會知道這一點的。
她並不想，讓別人來說她和齊戰燕的閑話。
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厭惡她的吧。
林湘無力動彈，但她的眼睛卻一直心有不甘的看著夜絕歌。
林湘確實心懷不軌，所以她並沒有把藥給皇上，先前的話也隻是她的一個謊言。
但是她並沒有把藥丸給丟掉！
單是這一點就能夠說明，林湘她還是有一些良知殘存的。
她沒有丟掉藥丸，因為她擔心皇上會出事，而若是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夜絕歌的身上又沒有備用的藥丸，那樣的情景……簡直不堪想象！
所以她留下了藥丸，卻也因為那人的命令，而隻是把它藏在袖口裏。
夜絕歌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會給林湘下這種需要接觸很長時間才能起效的毒香。
而之前的種種，也隻是她在拖延時間而已。
若是林湘真的把藥送進去了，那就說明齊戰燕的手下裏，要麼是心存僥幸，要麼是心懷鬼胎。
而且那毒香的解毒方法，就是把它服下。
所以就算是齊戰元真的把毒香服下了，也並不會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