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然猛烈地刮著,卷起屋頂的茅草。牆角蜷縮著一隻黃狗,朝著突然而下的大雪發出汪汪的叫聲。
“這麼冷的天,還有人在外麵走動?”
“不知道,興許是狗亂叫,這狗耳朵不好使了,明天殺了吃狗肉。”男人喝了一口烈酒,慢悠悠地說。
“還是出去看看吧,我剛剛也好像聽到了有人敲門。”
男人無奈的看了看石凳上縫補的妻子,搖了搖頭,似乎在想狗耳朵與妻子耳朵的不同。但還是放下酒碗,慢悠悠地走向風雪。
隨著吱吱呀呀的響聲,男人打開了枯朽的門,瞪了瞪眼,使勁往風雪中望去。似乎在銀裝素裹的地上,有個什麼東西。剛想走上前去,突然想起了嬰兒的哭聲。
風聲太大,男人也不知嬰兒的哭聲是從哪裏來的,但隱約好像是前方那個東西發出的。於是男人加快步伐,抱起那個小東西。果然是一個孩子。孩子望著胡子拉渣的男人,突然不哭了。男人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嘰嘰咕咕地走進房舍,
“誰這麼狠心,這麼冷的天把這麼小的孩子扔到大街上,萬一凍死怎麼辦。”
“咦,誰家的孩子?”
“不知道,路上撿的。”男人把孩子放到妻子懷裏,隨後又坐下喝著酒碗裏的酒。
“你這人,唉——”妻子歎了口氣,然後又把目光移向懷裏的孩子。
“咦,這是什麼?”
男人似乎也挺感興趣,也看向妻子手裏的東西。
孩子的脖頸處,一塊銀白色的如同鱗片一樣的東西,在火堆的映射下散出柔和的光芒。
“興許是人家父母有什麼難處,不得已才把孩子丟到大街上的,這塊鱗片是為了方便以後好尋找吧。”女人猜測道。
男人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拿起酒碗又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