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王府的公子,一個是小吏的千金。巨大的差距讓他們隻能遠遠地遙望著對方。他們兩人都太過高傲,高傲的不願為對方去改變。沉默了許久,劉家文率先打破了尷尬:“表哥,父親給我說了門親事。對方是城裏的大戶,做正妻。”語氣是那麼的平淡,波瀾不驚。蘇亦晨忽然怔了一下,眼裏找不到任何的光芒。苦笑了兩下:“那,那就祝你幸福”短短幾個字,卻說的那麼慢,那麼艱辛。劉家文心裏一下子涼了,這個她愛了那麼久,等了那麼久的男人,就這樣看著自己嫁給別人。劉佳文一直很體諒別人,不會無理取鬧。今日見了蘇亦晨的反應,心裏很不是滋味。忽然,失控大哭起來“蘇亦晨,你連問我的意見都沒有。這幾年來,我為了你推了多少親事。你呢?連一個名分都給不了。還要看著我嫁給別人”劉佳文指著蘇亦晨,聲嘶力竭的嘶吼著。這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不顧形象的大哭。蘇亦晨似乎被嚇到了,他最怕女孩子哭,想安慰劉佳文,卻不知說些什麼。這情景讓蘇亦真想起了寧淼淼,見她哭時的無措。這有心無力的懊惱,活脫脫的一個孩子。蘇亦真心裏有些同情劉佳文,遇見一個渣男。但是她卻不認為是蘇亦晨的錯,她已經被親情蒙蔽了雙眼。回到家後,蘇亦真想了許久,她決定要找劉家文談一談。一大早,蘇亦真就來到了劉家。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七王和三房如此反對蘇亦晨和劉佳雯在一起了。一進門,就見劉佳雯的父親正和一群人在廳堂上鬥蛐蛐,全然沒有察覺到蘇亦真的到來。那群人都把腳放在凳子上,脫去了上衣,全然不顧及這院裏還有女眷。“去啊!鬥它,衝”。整個院子裏都充斥著喧鬧聲,烏煙瘴氣。這院子不大,與桃李苑一般大小。本來劉府人丁就旺,靠著劉父的一點俸祿,就要緊著肚子過日子。劉父還遊手好閑,不思進取。這家裏就蘇亦晨的外婆好些,有三房的照顧。這時,一個小丫頭見蘇亦真來了。有些驚訝,朝蘇亦真行了個禮。就朝主屋內跑去,高聲喊道:“老爺,夫人,郡主來了”。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了,劉父等人停下了粗魯的動作,眼神怪怪地打量著蘇亦真。劉父原以為是蘇亦莎來了,想著應該有點伴手禮。這會兒見了蘇亦真,心下難免落寞。怪裏怪氣地說:“貴客啊!郡主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小地方了”。那群人見有客人,怕打攪的,倒是很識趣地走了。蘇亦真看劉父不太順眼,所以並未理會她。這時,房裏的女人們也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能幹的老婦人在劉家文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個一桌樸素的婦人。這老婦人與三房眉眼間有幾分相似,比三房多了幾分玲瓏之氣。見了蘇亦真,也沒有任何的表現,不卑不亢,隻是點了點頭:“來人,給郡主奉茶……”。劉老婦人活還沒說完,就被蘇亦真打斷了:“不必了,我是來找佳雯姐的”。顯然,劉老夫人很不滿意蘇亦真的無禮之舉。卻也不表現出來,笑嘻嘻地說:“郡主,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府裏還有些事情,佳文走不開。”一旁的劉佳雯心理甚是不安,想著:“聽阿晨說,她不好惹。我與她素無交際,今日來找我莫不是來找麻煩的。”心理暗暗一緊,麵上卻絲毫看不出。劉佳文剛想開口,卻被蘇亦真打斷了:“有事?廢話少說。今天她有事也得和我走,沒事還得和我走。就看你們選體麵一點,還是不體麵了”。劉家人早就聽說了蘇亦真無法無天,卻也被這無禮的舉動驚到了。劉老夫人是見過大事的,也沒被嚇住,正了正身子,準備說些什麼,又被劉佳雯給打斷了。劉佳文早就聽蘇亦晨說過蘇亦真功夫不錯,劉府又沒有護衛,就幾個奴才。生怕家人遭了蘇亦真的毒手,飛快地堵住劉老夫人的嘴:“祖母,父親,母親,既然郡主相邀,那孩兒便去了,莫讓人說我們不懂禮數”。劉家人都露出了擔憂之色,卻不敢反駁。隻有老夫人,是那麼的不歡喜。“隻是郡主,不如讓我換件衣服可好。”蘇亦真對劉佳文沒有敵意,她既答應離開,蘇亦真也不想為難。想著:“女人就是麻煩,出去還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