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陽樸笑著,向前走得很快,他是急欲找出記載著純冰帝禦的書來,好再仔細的翻看。那書裏麵的記載肯定不止他記憶中的這麼些,盡管他已經確定那就是純冰帝禦了,但他還想了解得更詳細些,包括弄清楚它所有的來龍去脈,所有的神奇,再把所有種種都背下來。
以前雖然他也都全看過,但是沒有全部背下來,經此一事,他相信了所在書中所述的神境,以及一切靈獸、火樹銀花、奇珍異寶,所以不管是如何不可思議、超絕璀麗的,他都信了,以後,但凡沾“神異”點邊兒的,他都要用心地記住,不能再讓這些神境神獸神器還像以前那樣隻在他頭腦裏是一個大概的差不多的想像。
他要把神的世界在心裏建造起來。
而,小蛇並不關心狼究竟是什麼,狼的身世來曆不能改變狼想殺他的狀況,所以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小蛇跟著姚陽樸向前走著,小蛇時時指指身後的方向,問姚陽樸:“狼在那兒嗎?是在那兒嗎?”
隻有狼在那邊,小蛇才會認為他現在走的方向是對的。
姚陽樸想像得到小蛇這麼問是因為他向著遠離狼的地方走才覺得安全,所以他總是回答是的,不管真實的答案是什麼。
“其實有什麼用?不管你逃離純冰帝禦多遠,純冰帝禦還是會追上你的。你隻有留在這地底下才安全。這裏的所有地方都安全,出去的話則沒有安全的地方。”姚陽樸開始對小蛇循循善誘,目的要把小蛇留下來。
小蛇說:“幾道門不會永遠攔得住它的。”小蛇心說,不會開還不會砸嗎?
“不!可以的。”姚陽樸一指小蛇,說:“呆在這兒,我保準你萬無一失!相反出去什麼樣兒,你是已經經曆過了,你可以自己好好想想。
我為什麼肯定純冰帝禦奈何不了呆在這兒的你呢?因為純冰帝禦是天獸,白色的天獸,咱們撇開它的本事、異能不講,這個白色天獸的最大特點是,喜潔淨,所有的汙穢物,它都絕不肯沾上一丁點--那是寧死也不肯。
這其中的原因雖然我們不大說得上來,但我們可以理解成,汙穢的東西對它來說像是毒藥一樣,會對它造成傷害,或者更嚴重一點說,可能沾上以後會讓它從神墮落成魔。咱們現在在的這個亂葬崗就極符合汙穢這一點,什麼是汙穢物?那個血啊、口水啊、糞尿啊,髒的、亂的、腥臭腐敗腐爛的都是汙穢的東西,其中就是以亂葬崗為汙穢之最,因為它包含了死亡、腐爛、陰晦、屍毒朽水,一個人的死就包含了這許多,而亂葬崗是成千上萬人的死堆積在一起,你根本無法想像它是一個什麼樣的、的、讓人作嘔,根本沒有人願意去想其中的細節……
總之,人都不願意接近,甚至不願意讓自己的頭腦去想像,純冰帝禦就更不能了。這個大不潔之地,純冰帝禦死也不會進來的,所以說你留在這兒保準見也都再見不到純冰帝禦了……
還有你看我站在亂葬崗邊緣上與它對陣了一頓飯的時間,我射了它三十多鏢,它都不曾上前對付我,就是因為它怕--不,應該說它嫌惡這裏的汙穢氣。”
小蛇聽著,走路的腳步也放慢了點,從姚陽樸的話裏他對狗血的認識多了一些,原來它是一種汙穢的髒東西,而狼怕它是因為汙穢,也就是不單是狗血,其它的血也一樣。
“可是它怎麼不怕我的血呢?既然它怕血。”小蛇問道。
這話問得姚陽樸心裏也打了一個疑問,為什麼不怕小蛇的血呢?但他嘴上卻故意說:“怎麼不怕?一樣的,怕。”而心裏當然知道純冰帝禦不怕小蛇的血,否則也不會追小蛇了。
“它不怕,它差點都咬了我,可它怕狗血,跟你說的怕的跟要命似的。”小蛇強調說。
姚陽樸馬上為此想出一個理由,而且,他的反應可不是小蛇這個涉世未深的人可以跟得上的,所以小蛇不會有能力去分辨他的話靠不靠得住。而且,姚陽樸還在腦子裏想了一下這個問題的延伸部分--為什麼不怕小蛇的血,到,為什麼最初時要追小蛇……
似乎一切的開始都是一個疑問,
這件事情上的最初疑問是,純冰帝禦為什麼追小蛇?
小蛇身上一定有特別之處,純冰帝禦不可能無故追他,
一切都有緣故。
這既是廢話,又是道理……
“它嫌髒的是死血,不是活血。你的血在身上,是活人的血活的血所以它不怕,而狗血是死的血,因為人們取狗血時必定是把狗殺死了的,所以那血是死的,就髒就汙穢不堪。你的血不是,你的血是活的,所以它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