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求學的日子(2 / 3)

教授英語課程的艾伯特·厄普頓是戲劇俱樂部的主任,他極力反對偶像崇拜。他不承認有什麼神聖的東西,他的這種直率的反傳統思想給了尼克鬆很大的啟發。在快要讀完三年級時,他對尼克鬆說,如果不攻讀托爾斯泰和其他的一些偉大的俄國小說家的著作,便不能算受到完全的教育。那年夏季,除了他們的一些小說外,尼克鬆幾乎沒有讀過別的什麼。他特別喜愛的是托爾斯泰的最後一部巨著《複活》。尼克鬆甚至深受他晚年的一些哲學著作的影響,他讚同被蹂躪的俄國群眾所擬訂的和平革命的計劃和反對戰爭的激昂情緒,以及他對生活各個方麵的精神因素的強調,都比他的小說給尼克鬆留下了更加不可磨滅的印象。尼克鬆在那一時期,成了托爾斯泰的信徒。

丁·赫謝爾·科芬博士對尼克鬆的影響又有所不同。在四年級時,尼克鬆選修了他的《基督教複興的哲學》這門課。它的第二名稱是《我能信仰什麼?》,而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反而更多。上這門課的學生每周得寫一份以課堂上提出的問題為基礎的自我分析。此外,還要研究進化的理論及《聖經》文字的可靠性和民主性的本質,而且在課程的開始、中間和結束時,每個人都得寫一篇文章來回答“我能信仰什麼?”這一問題。

剛進入大學時,《聖經》的內容和文字,甚至包括大鯨魚故事在內的那些奇跡等等,尼克鬆都認為是事實,信以為真。那時的他甚至也還未忘記不要被具有自由主義觀點的大學教授引入歧途的告誡!童年時代的想法有許多已經被消滅了,但是還有一些想法他仍然無法舍棄。他感到宇宙的偉大絕非人能予以解釋,他仍然相信上帝是造物主,是一切事物的第一動力,仍然相信上帝現在仍以某種形式存在著,並指導著宇宙的命運。怎麼能使這種思想同所學的科學方法調和起來呢?尼克鬆接受了康德提出來的解決辦法:人類知識隻限於他的研究和解釋所及,再往前就必須承認上帝的存在,人類不知道的事情上帝知道。

他認為:耶穌對上帝和價值的理解超過了世界上的一切人,他的一生無時不閃耀著那些價值的光芒,他教給人們一種能揭示那些價值的哲學。尼克鬆的頭腦裏,認為耶穌和上帝是一體的,因為耶穌為人類樹立了永遠追求理想生活的偉大榜樣,他的一生是那樣的完美無瑕,所以,他的靈魂和上帝的靈魂才交織在了一起。

尼克鬆曾寫到,耶穌複活的字麵含義和它的深刻象征意義相比是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耶穌自己過著並教導人們過著一種無比完美的生活,所以他死後仍然在人們的心中繼續存在和發展”。複活的故事可能隻是一種神話傳說,但它象征性地教給人們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在一生當中實現了最高價值的人就能夠獲得永生……”正統觀念的教師總是認為耶穌的肉體複活是基督教宗教信仰中最重要的基石,而尼克鬆一直堅信,現代人將在耶穌的一生和教導中找到自己真正的複活。

由於尼克鬆的父親是一個共和黨人,所以父親政治思想上的民粹主義因素,保羅·史密斯給予他的進步黨的影響,艾伯特·厄普頓的反偶像崇拜思想以及丁·赫謝爾·科芬博士的基督教人道主義,這一切使得尼克鬆早期的思想具有一種十分開明的、幾乎是民粹主義的色彩。

在老師的幫助下,在惠蒂爾學院,尼克鬆受到了第一流的教育。

學院生活留給尼克鬆最快樂和最深刻的回憶還是體育活動。

在上一年級時,尼克鬆由於學習的勞累、在小食雜店和家庭的忙碌,身體狀況很糟。另外,由於家境的原因,尼克鬆在飲食上也極其簡樸,這使他得了貧血病。

學校的業餘生活很豐富,那時有很多學生都參加籃球隊,可是尼克鬆隻能是望洋興歎。

但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尼克鬆。在一次觀看學校舉行的籃球賽上,尼克鬆坐在觀眾席上觀看,賽場上東拚西殺,你爭我奪,深深吸引了尼克鬆,他不停地拍手叫好。這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他叫華萊士·紐曼。

紐曼是美洲的印第安人,身材高大挺直,麵部輪廓分明,一身古銅色皮膚的他對於自己的出身非常自豪。

在紐曼很小的時候,就對籃球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人們都叫他“隊長”。坐在他身旁的尼克鬆那高高的身材和對籃球的熟悉使得紐曼對他產生了興趣。

當他得知尼克鬆因貧血而不能參加體育活動時,他勸說尼克鬆開始鍛煉身體。尼克鬆在他的動員下,開始參與了體育鍛煉。

因為紐曼是學校的體育教練,所以每天早晨他都帶領運動員們晨練,尼克鬆也在早晨和運動員們一起訓練。

那一段日子對尼克鬆來說是辛苦的。每早4點鍾就起床和運動員們一起到離學校5公裏的克德西姆村做5公裏的長跑練習,6點鍾回來時又要做籃球球技學習。不過長時期的鍛煉的確使尼克鬆的身體素質提高了。

後來尼克鬆在紐曼的幫助下終於參加了球隊,並成為波特林斯籃球隊的隊員。

那時候,幾乎每一周他們都舉行籃球比賽。但是那一年,他們創造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記錄:每場必敗。在一次大的比賽中,尼克鬆彈跳起來接一個彈跳的球,結果被拉維恩學院籃球隊的一個前鋒的胳膊給撞到,把他上牙最中間的一顆門牙給撞斷了,當時的尼克鬆滿嘴流著血堅持打完了那場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