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周旦醒來的時候,胸口因隱隱有些癢。周旦摸了摸,好像鼓了一塊出來,還很有彈性。照了照鏡子,隱隱約約凸出來一個很圓潤的形狀,有點近似於橢圓形。什麼東西!估計是晚上沒睡好給壓著了,現在淤血未散,等過段時間就會好。想著,周旦沒有太在意,反而精神抖擻地想著該怎麼羞辱達來才好。
到了學校,一進門就看見達來身邊圍了一堆的女生。是了,達來不僅長得不錯,“人品”不錯,成績也不錯。一想到這些,周旦難免在心裏埋怨造物主的偏袒,但嘴上卻罵著:這幫小賤丫頭們,何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哼!
大剌剌地坐下來,又不屑地瞥了斜前方一眼,笑吧,你也就這會還能笑了!
“咳咳!”裝腔作勢地清清嗓子,以往這個時候大家都會準備好耳朵靜待下文,但現在,沒人搭理角落裏的周旦。
“達來,”他掩飾著眼裏閃過的尷尬,吊兒郎當地叫喚了一聲,是人都聽得出:咱這是叫我家那條狗娃子回來吃飯哪!
達來沒有在意周旦陰陽怪氣的語調,轉過身來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裝吧,你就裝吧!
“昨兒那女的是誰啊?”也不說放學了,也不說什麼小巷道了,更不提什麼bmwz8了。周旦是點到為止,他深信心裏有鬼的人準保不齊要嚇得兜著褲子奔往廁所去也!
隻是語音剛落,胸口處就猛地跳動了一下。
跳?不是心髒,是那個東西,那個圓潤的肉坨。周旦不自覺上手摸了摸,又按了按,不疼,隻是有點癢。
“什麼女的?”
呀嗬!裝傻!真行!周旦饒有興趣地晃了晃二郎腿:“這不好吧……”熟悉的話語再度吐了出來,了解周旦的人立馬明白他又要大放厥詞了,於是全班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周旦心裏很是得意,早知道這達來是個好賣點了!
周旦慢慢悠悠地撣撣衣服,宛若一世外仙人不忍凡俗之塵一般:“都是同學嘛,本該留點麵子,可是達來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如果家裏經濟狀況不好的話,說出來嘛,是吧!我們都會慷慨解囊的,可你——”
“周旦你胡說什麼呢?”站在達來邊上的一個女生開口打斷他的話,實在是厭惡他那一臉小人得誌的狗腿樣:“昨天達來生日,我們跟著達來一塊去他家給他開生日宴會了,什麼女的不女的,是說我們嗎?”
“神經病,又在那妖言惑眾了。”另一個女生也對周旦的行徑嗤之以鼻。
砰!
胸口狠狠跳了一下,感覺都要把衣服給撐破了。周旦抽搐著大嘴半晌沒有吐出一個字來,臉色煞白,看樣子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達來挑了挑眉,嘴角一彎,笑得煞是詭異。
“達來我們不理他,接著說我們的。”
“對,甭讓這瘋子掃了我們的興!”
“他呀,八成早把你給嫉妒死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嘰嘰喳喳不絕於耳的辛辣言語傳入周旦的耳裏。本以為今朝可以撈回一名正言順的首席“傳媒”來當,沒想到如今竟然要他來一個橫眉冷對千夫指!哼!要我周旦俯首甘為你們的坐騎,門兒都沒有!想著,周旦火大地站起身,達來,你行!一幫女的都向著你是吧?我就不信這全校的人都聽你的了!於是他憤憤地大跨步向門口走去,路過達來身邊,沒忘了丟給他一個威脅的眼神。
看著周旦走出教室,達來惋惜地搖搖頭:“挺可惜的,周旦人並不壞,隻是可能我哪裏得罪了他吧,唉……”
話雖說得如此哀婉,引來無數安慰和鳴不平的聲音,但達來眼裏的笑意卻遲遲未散。
“什——麼?!”
周旦驚愕地差點把舌頭給咬斷,他揪著老師的衣袖不放:“老師您怎麼也胡說八道起來了!這大白天的怎麼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周旦你給我放尊重點!有你這麼跟老師說話的嗎?”年近三十的年輕女老師動怒了,小臉一拉,魚泡眼一鼓,薄薄的小嘴裏淨是對周旦的不滿。周旦懵了,這什麼世道!要知道眼前這位可是當初自己最忠誠的盟友啊!怎麼這會兒翻臉不認人了呢!
“可他達來,昨兒個明明就是一個人回家的,你們怎麼都說給他去開什麼生日會啦?啊?老師您不能也跟著說假話啊!”周旦急得直跳腳,女老師倒是不為所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