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良心,人家等你大半夜,此刻卻趕我走。”修然說。

“你白天要工作,以後不要老是等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雨寒說。

修然為雨寒打來一盆水,說:“泡泡腳又睡吧!這樣,容易入睡。”

雨寒順從的把腳泡在了盆裏,心裏溢出無限溫暖。她不禁在修然臉上啄了一下說:“謝謝你!”

修然趁勢擁住她,拉近懷中,就是一陣令人窒息的綿長的吻。

雨寒把腳洗好後,修然把她抱進臥室,說:“夜都很深了,我就和衣而臥在你身邊,保證不幹壞事,好不好?”

雨寒也心疼他,想到明天還得一大早上班,她不忍心趕他走,就讓他在自己身邊睡下。盡管修然心裏波瀾起伏,他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欲望,讓雨寒枕在自己的懷中,安然入睡。

汪雨澤和歐陽冰焰一起回到家裏,互道一聲晚安,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寢室。這一夜,汪雨澤,又是輾轉反側,他總覺得,雨寒呆在“藍月亮”陪酒,不是長久之計,倘若今晚不是遇見了自己,那她豈不是要落入“魔掌”嗎?

歐陽冰焰躺在床上,想到她今天和雨澤的一幕幕,心裏又憂又喜。憂的是,自己不知道怎樣才能走進雨澤的心,喜的是,她看見雨澤溫柔的一幕,何況,雨澤今天還點了她的頭,握了她的手。

冰焰像許多戀愛中的女孩一樣,此刻,興奮得睡不著,她看看自己的手,仿佛還被雨澤握著一般。她禁不住用鼻孔呼吸自己的手的味道,在那裏找尋雨澤留下的氣息。

雨寒一覺睡到正午,她醒來時,修然早已上班走了。田芬和林芳也不在家。她收拾了一下,就又燉了豬骨湯,然後給母親送去。

當她走進熟悉的病房,母親的病床卻空空如也,雨寒心裏不僅一陣淒惶。她難過得想哭,難道媽媽害怕拖累自己,從醫院裏跑了嗎?偌大的京城,媽媽從來了,就一直在醫院住,要是真出去了,她究竟會到哪裏去呢?

想到這裏,雨寒急得想哭。她手足無措、花容失色、木偶般的站在那裏。

這時,護理過媽媽的護士正好來查病房,她看見雨寒,親熱地說:“雨寒,你是習慣了來這裏嗎?你媽媽已經轉到軍區醫院了,那裏治療條件好,估計不久就會找到合適的腎源,你怎麼還在這裏發呆?”

“什麼?媽媽轉院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雨寒驚訝地問。

“你不知道呀?昨晚轉的。要在軍區醫院找個床位,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我今天都還在替你高興呢?你卻不知道?”護士也有點不解的說。

“那這裏的費用繳清了嗎?我記得我還欠1萬多費用,打算今天來交的。”雨寒又問。

“費用肯定結清了,如果沒有繳,怎會給開轉院手續。”

雨寒懵了。她難以置信的走出醫院大門,向軍區醫院走去。她又驚又喜,驚的是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把媽媽轉到了軍區醫院;喜的是,媽媽在那裏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

雨寒一路猜測,修然,肯定不是,難道是李大哥?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倍感溫暖。她不由給李軍打個電話說:“大哥,謝謝您!”

“妹子,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謝謝哥了?”李軍在電話那頭開心地說。

“哥,我不知道怎樣報答您了,來生做牛做馬吧!”雨寒有點激動、帶點哭音說。

“越說越離譜了,什麼做牛做馬?你究竟怎麼了?”李軍在電話那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說。

“哥,謝謝您把我媽媽轉到軍區醫院了!”

“什麼,你媽媽轉到軍區醫院了。值得慶賀呀,妹子,哥還沒有這個本事!看來是你遇上貴人了。”李軍說。

雨寒更不知所措了。李大哥否認了,那到底是誰把媽媽轉走了呢?她無奈地給了李修然一個電話。

“親,怎麼了?昨晚睡得好嗎?我是君子吧!”李修然在電話那頭開心地問。

“你給媽媽轉院了嗎?”雨寒問。

“什麼,給阿姨轉院?想轉哪個醫院,我去聯係一下。”修然說。

穆雨寒不由歎了一口氣,不是李軍,也不是李修然,那是誰?是神仙嗎?林芳和田芬肯定不是的,她們還沒這個能耐。

帶著滿腹狐疑,雨寒走進了北京軍區醫院。她在住院部大廳谘詢到了媽媽的床位。然後,趕緊上去。

媽媽住著一個單人病房,顯然是個貴賓房。雨寒不由又一驚,這裏一天的費用,該是多少呀?

媽媽看見雨寒走了進來,高興對她笑。

雨寒拿出豬骨湯,給媽媽倒上,讓她喝。

媽媽感歎地說:“孩子,難為你了。以後就安心上班,這醫院裏,要什麼有什麼,護士也特別好。媽媽是前世修來的福分,養了你這麼個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