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冰焰和雨澤邊說邊向冰焰的車走去。
“你的車呢?”冰焰問。
“不翼而飛了!”雨澤說。
“那要是我的車也不見了呢?”冰焰又問。
“那我們就走路,看星星回家。”雨澤這時興致極好。
“好哈,我也正有這打算,要不,我們倆今晚就走路回家。”冰焰認真地說。
“你這個瘋丫頭,從這裏走回家,你今晚不想睡覺了嗎?”雨澤拽著冰焰,欲把她塞進車裏說。
冰焰順從地打開了車門,隻是,這次,她坐在了副駕上。
汪雨澤說:“沒想到你腦子轉這麼快,我還打算你給我當車夫,結果,我卻給你當了車夫哈。坐我的車,小心點哈,我可是新手上路哦!”
雨澤故意嚇唬歐陽冰焰說。哪知,冰焰一點反映也沒有,一副隨你的樣子,讓雨澤忍俊不禁。
深夜的京城,依然燈火輝煌,繁花似錦。雨澤熟悉的開著車,心情突然出奇地好,他居然哼著小調,這是冰焰從來沒有見過的一幕。
這時,前邊圍了幾個人,雨澤從車窗向人群裏張望了一下,一個他日夜渴慕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隻見穆雨寒被一個中年男人拉扯著,她如劍一樣的目光鄙視著那人,中年男人非要拉她上車,她死活不肯,雙方僵持著。
那中年男人對圍觀的人吼道:“看什麼,有什麼好看,兩口子鬥嘴沒有見過嗎?”
汪雨澤意識到穆雨寒遇到了危險,他一個急刹車,歐陽冰焰還沒有回轉神,他已經跳下車,直接跑到人群中。
他用手撥開人群,氣咻咻地走到中年男人身邊說:“放開她!”
中年男人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恨恨地說:“老子的私事,你小子少管!”
“今天這事情,我管定了!放開她。”汪雨澤咬牙切齒地說。
中年男人感覺到來人有一股逼人的氣場,這時,旁邊一個馬子在他耳邊耳語了一下,中年男人頓時酒醒了一半,他連忙說:“汪總,真是幸會,今兒咱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多有得罪。改日請你喝茶謝罪。”
說完,中年男人鑽進汽車,一溜煙的逃走了。
穆雨寒向汪雨澤投去感激的一瞥,隻那一瞥,她又恢複到正常。汪雨澤看她緋紅的雙臉,知道她又被人灌醉了,心裏不由一股揪心地疼。
這時,歐陽冰焰來到了雨澤身邊,她拉拉他說:“雨澤哥,你熟人嗎?”
穆雨寒看了冰焰一眼,眼神瞬間柔和起來。汪雨澤回答說:“嗯!我們把她送回家吧。”
穆雨寒本想拒絕,可是看看站在雨澤旁邊的冰焰,她卻把心放開了,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跟著她們上了車。雨澤看見她走路飄然的樣子,好幾次,他都想直接把她抱起,放在車上,可是,看見冰焰,他卻不忍讓她傷心,隻有任雨寒有氣無力的走著。
雨寒的勇氣,仿佛剛才在與中年男人的對恃中,全都用完了。一走上冰焰的車,她就像散了架一樣,無力的靠在後座上。或許是剛才太緊張了,她此刻放鬆了,清澈的目光中又透出憂鬱。
汪雨澤見她這幅楚楚樣,心中有無比的疼痛,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把車開得飛快,他隻想讓她早點回到家中,好好休息一下。
也許太勞累了,雨寒居然在後座上睡著了。雨澤從反光鏡裏看到熟睡的雨寒,安詳、清麗得如皎潔的月光。讓他看著,就為之動容。
歐陽冰焰說:“雨澤哥,你這朋友好漂亮,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眾不同的氣質。站在哪裏,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讓人自歎弗如。”
雨澤勉強地笑了笑,沒有做聲。
車,很快開到了穆雨寒租住的地方,汪雨澤不忍心把她從睡眠中喊醒,可是,冰焰也在嗬欠連天了。他說:“要不,你也在車上睡睡,等後邊那位醒了,我們再回家。”
“沒想到雨澤哥還這樣憐香惜玉呀,讓她睡吧。”歐陽冰焰打了一個嗬欠說。
這時,穆雨寒突然動了動,她仿佛在睡夢中意識到什麼,一個激靈,居然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見汪雨澤和那位美女居然在靜等她醒來。心裏不由有一絲愧疚。她歉意地說:“對不起,我睡著了,耽誤你們了。”她朝外一看,發現居然到家了。她急忙拉開車門,禮貌的向冰焰揮手告別而去,然後,看了汪雨澤一眼,說了聲:“謝謝!”
這是這麼久以來,他們見麵,第一次沒有劍拔弩張。她那一聲平常不過的“謝謝”,卻讓雨澤萬分高興。
看著穆雨寒進了屋,汪雨澤才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雨寒回到家中,修然早已在守望她的歸來。見她一進門,就迎了上去說:“你可回來了?怎麼搞的,居然這時才歸家?”
修然因為擔心,有點帶氣地問。
“你先回你家吧,三言兩語,無法說清。我困了,明天再說。”雨寒不想解釋,因為她不知道她究竟該怎樣說清今夜的遭遇。如果修然知道,解她困境,並把她送回家的是汪雨澤,他肯定會不高興,所以,索性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