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隻是不想動。”懶懶地搖著頭,似乎又要睡過去似的。
“那好吧。”瓊將粉餅盒合上,低頭用剛剛抹過口紅的紅唇吻了吻蕭筱的額頭。“我們或許不會來吃午飯了,你自己解決嘍。”
“玩得愉快。”蕭筱與她吻別。
瓊走了之後,朱成文又進來,給她拿來了早餐。“不需要去看看醫生嗎?”隨後進來的大本表示關心,蕭筱將辦個臉埋在被子裏表示很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大家都離開了,蕭筱摸著扁扁的肚子爬起來吃了整個長棍麵包和一杯牛奶。吃飽就犯困,蕭筱蓋上被子繼續睡覺。
這一覺依舊很好,好到睡的人事不知,直到瓊狼狽歸來將她叫醒。蕭筱揉著惺忪睡眼,聽著瓊發牢騷:“累死了。”
“肚子好餓。”兩個人默契地開口,對視一眼。然而蕭筱被拉起來到樓下吃飯。
這一天的結束表示這難得的旅行也將要結束了。由於白天睡得太多,夜深了蕭筱倒是睡不著了。瓊也睡不著因為她的大姨媽突然來報道了。還好附近就有便利商店,蕭筱便主動提出幫她去買某用品。
便利商店裏人很少,蕭筱找到要買的東西到收銀台結賬。操著地方音的胖夫人好心地為她將衛生巾裝到牛皮紙袋裏。“你是中國人?”夫人倒是熱情主動來搭訕。蕭筱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她不太想多留,因為她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她的大姨媽似乎遲到了。
回到房間,將東西交到瓊的手上,蕭筱癱坐到沙發上發呆。會不會……希望假設不要發生!還好明天就回去了,到時候買張試紙測試一下。
懷孕!她真的會懷孕嗎?
蕭筱躺在床上反複摸著扁平的小腹,心裏百轉千回。
還是那輛破車,車子從劍橋鎮返程到約克鎮,在大本叔叔家的小木屋停了一會,蕭筱將外套還給大本的嬸嬸,熱情的小鎮夫人請蕭筱收下做個紀念。蕭筱微笑著與她親吻謝謝她的饋贈。
給車子加了點油,四個人再次上路。路上的風景依舊美麗,隻是再沒有來時的心情。當她好容易回到學校公寓的時候,放下簡單的行李又出了門。
倫敦又下雨了呢!陰冷的空氣給人一種逼仄的感覺。
懷孕試紙在隨便一家商店都可以買到,在貨架的最底層與避孕套放在一起。似乎挺可笑的呢!而蕭筱隻是在回憶,那幾次的激-情他到底有沒有做措施。她是知道的,自己事後便沒有吃藥。這一點源於陸少傑的偏執,他認為吃那種藥對身體不好,因此每次的保護措施都是他來做。而她養成了習慣。
蕭筱手有些抖,結賬的時候神色倉惶,在收銀員眼裏會不會把她認為是第一次做錯事的中學生?然而她已經成年了,長到可以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年紀。可是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要怎麼負責?
Tobeornottobeisaproblem!
淋了一身的水汽回到公寓,神經質地拉上窗簾躲進衛生間。仔細閱讀了包裝上的說明,撕開包裝……
等待結果的時間就像是等待審判一般。手不自覺地握起來,放在泛白的唇邊低聲禱告。
結果……她被判刑了。
當蕭筱收下陸少傑的那枚戒指時她是有想過的,想要和他生一個孩子,彌補曾經的缺失。如果他們還在一起,這個孩子她一定會讓Ta出生。然而事情演變到如今這個地步,她還可以義無反顧地做出那個選擇嗎?
她曾經對冉甜甜說過的話現在要原原本本對自己說一遍:“生下孩子就意味著要放棄學業,放棄事業。你的生活將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而變得很困難……”她比她不幸,她沒有一個Johnson。
想到陸少傑,他知道了會有什麼反應呢?
或許他會讓她生下孩子然後離開,如果他想要這麼一個孩子的話。他也僅僅是要這個孩子,至於生孩子的人他應該是痛恨的吧?
或許他會讓她將孩子打掉。畢竟這個孩子來得這樣突然,他可能並不想要。他是完完全全可以找一個他愛的女人生一個擁有完整家庭的孩子的。
……
請原諒當時的蕭筱,她腦子裏可以想到的結果都是消極可怕的。
“一定不能讓他知道……”
痛苦地絞著雙手,蕭筱埋頭到洗臉盆裏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