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官場是“人精”待的地方,也有人說,官場是“人碴”待的地方。官場中人到底是“人精”還是“人碴”呢?看了下麵的那些怪事,您自然會有個評斷。
怕精減
國務院精減機構,市裏精減機構,縣裏精減機構,眼看就要減到鄉裏了,嚇得鄉機關幹部一個個如坐針氈。機關幹部害怕,那些頭戴大小烏紗的領導們可不害怕。他們心裏有底,怎麼減也減不到他們頭上,照樣是革命小酒天天喝,關係麻將天天搓,小姐屁股天天摸。樣樣工作上不去,月月都挨縣裏捋。
新來的黨委書記鄭直實在看不過眼了,去了一趟縣委之後,立即召開黨委擴大會,說:“上麵的精減機構精神下來了,除了書記鄉長不減之外,其他班子成員和機關幹部都在精減之列,精減幅度70%,也就是說,班子成員由現在的14位,減到4位,其餘的和機關幹部一起分流出鄉政府。”鄭直這麼一說,在坐的各位都耷拉腦袋了,他們都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啊,如果照這麼減的話的,他們腦袋上的烏紗都得弄沒嘍。鄭直一看,說:“從感情上講,我也不想在坐的哪位分流出鄉政府,可上邊有文件,我不得不這麼做,從明天開始,每個班子成員帶4名機關幹部,分別具體負責一項具體工作,完成任務前兩名的留下,排在後麵的一律按文件進行分流。”
這個決定一下來,班子成員可不敢再耍大鞋了,管稅收的天天泡在納稅戶家裏收稅,管農業生產的天天往田間地頭跑,管三產的一天十遍打電話聯係業務,管工業的就跟承包集體企業的廠長泡了,不交承包金就不出廠長家門。總而言之,全鄉上下出現了幹部帶頭,群眾有勁頭的大好局麵,各項工作馬上就上去了。
到了年底,鄉裏的工作受到了縣委的表彰,14個班子成員除書記鄉長之外,工作全都並列第一。這下班子成員們可發愁他,都並列第一也隻能剩兩個呀,到底減誰呢?正在胡亂猜疑,鄭直把大夥召集到一起說了實話。上級根本就沒有什麼精減機構70%的文件,他是想用這法刺激刺激大夥,想讓大家有點危機感,把工作促上去。班子成員一聽,噢,原來如此,大鞋接著耍,工作又突嚕了!
搞調動
最近,橋梁所王所長聽到一個小道消息:全係統的所長在年內要來一個大輪調。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王所長就坐不住了。他幹了十多年所長,一直是省吃儉用,給所裏節省了不少開支,攢了不少錢,這要是一走,不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錢拱手讓別人花了嗎?那不行,自己得在臨走之前想法把錢造了它!王所長開始胡吃海喝,經常光顧各大酒店歌廳、洗頭房、泡腳屋。兩個多月之後,王所長再看會計的帳麵,沒多少錢了。王所長心說行了,錢我也花得差不多,剩下的一點錢分給弟兄們吧,我吃肉,也得讓弟兄們喝點湯。一聲令下,全所職工三一三二一,把所裏的錢全分了。
王所長花一個毛幹爪淨之後,就開始吊兒啷當地等著調令。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三等還是不來。王所長臥不住兔了,跑到局裏打聽情況。一打聽,傻了,根本就沒有所長大輪調那碼事。所長大輪調這碼事沒有,全係統“五小工程”建設達標倒是真的。“五小工程”達標意味著什麼?花錢呀!建食堂、建舞廳、建圖書室、建菜園、建會議室,哪樣沒錢能行啊?不建還不行,局長說了,哪個所達不了標,所長就甭幹了!
王所長回到所裏,腦袋皺了個大疙瘩,所裏的錢都花幹了,拿什麼搞“五小工程”達標啊?不搞?所長位子不保,搞?上哪弄錢去?最後一咬牙一跺腳,拉下臉來化緣去吧!王所長騎著個洋車,挨個企業溜,求爺爺告奶奶,總算借來十來萬塊錢,把“五小工程”給對付過去了。對付過去可是對付過去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最後一合計,幹脆找局長蘑菇蘑菇,粘乎粘乎,熱乎熱乎,調別的所去得了。
王所長找局長一說,局長還真給麵子,當時就問:“你想上哪個所呀?”王所長一想,聽說縣直所挺肥,局裏老給撥錢,外找也多,職工的福利還高,就壯著膽子說:“您看我上縣直所行嗎?”局長皺了皺眉:“行是行,就是不知道縣直所的所長願不願意調走,你聽信吧。”王所長一聽,死人放屁有緩兒,就說:“行,我回去聽信去。”
三天以後,局長給王所長打來了電話,叫他準備準備,一半天交接。王所長一聽,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趕緊讓會計把欠帳單子拉好了,等著新所來接。
又過了幾天,新所長來了,王所長和新所長順利完了交接之後,到縣直所報到了。到了縣直所一交接,縣直所長把六十多萬的欠帳單拿了過來:“老王啊,對不起了,這六十萬隻能由你來還了。”王所長一愣:“不對呀,你們所有錢啊,局裏不是經常給你們撥嗎?怎麼成這樣了?”縣直所長扶著王所長的耳頭:“不瞞老兄說,我聽說所長要大輪調,把錢都花幹了,為對付檢查才借得這一屁股帳。”王所長一聽,當時就直眼兒了……
獎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