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絕將魔靈的靈關盡毀,接著將其的虛體破滅,隨後與程南一起離開了原地。“把江秋留在原地沒關係嗎?在那些人的眼裏,他可是殺了全村將近一半的人。”程南問向尹絕。
“我剛已將真相告知了他們,一切由他們決斷。有些事,江秋必須要獨自麵對。”雖說的堅決,但尹絕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了落寞與悲傷。
“阿絕,你覺得那個魔物是如何浸入江秋的體內的?”“適才,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靈力與我二十來年前來到這裏時相同,我想他是寄宿在了某個靈器中。”說著,尹絕一拳擊向身旁的壁岩,壁岩轟然倒坍,“我作為父親,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你又何必如此自責?你能為了他放棄永遠的自由,這有怎是尋常的父親所能付出的?”
悲傷仍籠罩著安靜的村鎮。哪怕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已被擊潰,但村民們仍沒有一絲的欣喜。在這一上午之後,已沒有哪幾個家庭是完整的。逝者不複,生者猶存,然生者的心卻跟著死者埋葬在了名為絕望的墳墓。
幸存的村民們將目光投向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黎家的眾人因徹夜在村莊的周邊尋找江秋,故沒有人被江秋體內的魔靈所殺害。當他們回到村鎮後看到江秋被兩個陌生的男子困住時,本欲上前阻止,卻被一旁躲起來的村民告知了原委。他們不相信,不相信素來善良的江秋會幹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之後江秋倒下,兩個陌生的男子離去,並傳音讓他們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現在,人們望向昏倒在血泊中的江秋的目光都是複雜的。他們明白一切的錯都不該歸咎於這個少年,然而要讓他們繼續接納這個少年是萬萬不可能的。因為他們一旦看到這個少年就會想起血戮的一幕幕,埋藏在心中的悲傷與怨恨也會難以抑製的爆發。
“咦,小姐呢?”黎家的一名侍從打破了許久的沉默。
而這一疑問確是讓黎家的上下驚慌了起來。他們自然不願相信黎水若已遇害,但他們沒有一人清楚她的下落,這不免讓這份恐懼又凝重了起來。
“黎老爺,令媛的逝世固然讓您心痛,但眼下還是先把這個少年的事處理妥當吧。”
黎仲看了看說話的人。露出厭惡的神情:“馬老板,我女兒現在可還好好地活著,你也不怕說瞎話閃了舌頭。至於江秋,錯本不在他,哪怕今日之事讓各位心生芥蒂,我也不能讓這個無辜的少年成為此事的又一受害者。蒲元,你就帶人先把江秋送回家吧。”
“是。”“黎老爺,您這可不厚道啊。把這麼個不確定因素留在村子裏,指不定在發生什麼事呢。”“就是啊,以前也聽說過他有古怪,我還不信。經過今天的事,要是還把他留下我們真的是寢食難安啊。”
“黎老爺,我和我加虎兒已經失去了丈夫和父親,兩人相依為命,不能在失去對方了。我們真的受不了再出什麼事兒了。”
......
周圍的人們或是抱怨,或是訴苦,畢竟今日之事已成了他們記憶中黑色的烙印。
這時,一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昏倒在血泊中的江秋醒了過來,雙手支撐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剛是起身,卻又一個踉蹌重重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