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少年洗漱完畢,薑阿水深感無力,心裏想著就當自己算是提前養兒子了吧。
兩人便在小破屋裏呆著,大約是夜半,王府的侍衛找來了,原來江南王早在路上留下了王府特有的標誌。
侍衛長劉炟推開門來便看到這樣一幅景象,一個漂亮的少年和一個娘兮兮的少年頭靠著頭坐在地上依著牆睡著了。
鍾長歌的睡眠很淺,聽到動靜便醒來了,歪頭看了一眼滑到他肩膀上的人皺皺眉,一把推下,薑阿水痛呼一聲,她做了一個不怎麼美好的夢。
揉揉眼睛醒來才發現小小破破的屋子進來了別的人。
“王爺,屬下來遲!”
鍾長歌點點頭,臉色臭的可以,“那些人都抓到了?”
“無一漏網。”
“很好。”鍾長歌點點頭,這才將目光向下賞賜一樣的俯視著地上的薑阿水。“他,也給我帶回去,收押!”
王爺?是傳說中大的江南王?
薑阿水隻覺得造化弄人,或者說,她和金陵這個地方天生犯克。
從縣監獄移到王府的高級監獄,薑阿水隻想說,由變大通鋪變成vip高級單間p衛生條件住宿條件以及夥食好的不是一點點啊。
隻是——薑阿水看著自己身上橫七豎八綁著的鎖鏈眉頭深鎖,你說你們這麼五花大綁的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算命的到底是為哪般啊!
薑阿水每日裏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要求見江南王,她想江南王一定是忘了,她薑阿水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三日後,江南王鍾長歌終於姍姍來遲,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和她有過一麵之緣的侍衛長劉炟,女的長得甚是美麗,不過臉上的清冷完全師承江南王。
鍾長歌一襲大紅的錦袍,眉目如畫,黑色的緞子鞋踏在薑阿水用來睡覺的稻草的上顯得格外的違和。
薑阿水昂頭看著他,目光憤慨:“你為什麼要關著我?王爺了不起?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難道這就是王爺的待客之道尋常百姓尚且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是王爺反而將在下關在監獄裏在下還真是想求個明白,但請——”
薑阿水還沒將攢了三天的話說完,便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聲音了,她後知後覺的發現——靠,那個孫子點了她的啞穴!
薑阿水無法隻能瞪大一雙眼睛衝鍾長歌飛刀子,鍾長歌蹲下來伸出右手食指曲起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動作好不優雅,慢悠悠的道:“太吵了,還有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歡。”
說著,他伸出手揪著薑阿水的上睫毛將她的眼皮托了下來。“你睫毛還真長。”說著,他又用兩隻手指挑著薑阿水的下巴,“嘖嘖,長得也不錯。”
薑阿水“被閉眼”,很有一種被調戲的趕腳,那雙手很涼,等等——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白衣美人兒拿著劍直衝了過來,然後鍾長歌倒下,不死也必傷。
薑阿水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鍾長歌的目光很糾結,眼珠子拚了命的轉啊轉。
鍾長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似乎是被她這個動作取悅了,等他笑夠了才慢吞吞的朝侍衛長做了個手勢,薑阿水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想說什麼?”語氣很溫柔,薑阿水卻有點兒發涼。
她訥訥的卻沒有開口,這個江南王不是個好人,她還在猶豫著該不該告訴他她看到的關於他的事情。
“不想說?那好吧,劉炟……”
“等等等等,我說。”薑阿水舔了舔唇,“那個,那個,你為什麼要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