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嗎?可以直說,不用給我鋪陳,我承受力還是不錯的”,看著老爺子一臉囂張的樣,陳清曉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即使她知道,這種情況保持沉默才應當是最好的方法。可我們,在很多情況下都不會選擇最佳的方式,這應當就是某類人的本性吧。
聽到陳清曉的話,陳老嗤笑一聲,“陳清曉,你也就這點本事!”
對,她就這點本事,她需要很大的本事嗎,她要那麼大的本事幹嘛?!看著陳老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陳清曉的臉色變了又變,她真不想這樣,都是一家人,我又不求你什麼,至於嗎,至於一家人還要亂攻心嗎?!
終於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陳清曉邁出了右腳轉向,“沒事我先走了”。她真搞不懂這個奇怪的老人,拖拖拉拉著實不是他一向的性格,今兒這是怎麼了?
“站住!”老爺子一聲厲喝,直帶的身體顫抖,一旁一直靜候的馨兒趕忙放下水果盤給他撫背,而陳太則仍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終究還是老了,看著老爺子顫抖的身體,陳清曉用了從沒有對他用過的形容詞,老了,終究還是老了。聽著他不斷的咳嗽,陳清曉停住了腳步,其實,這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如果可以,她一直都是那種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的女孩。
“我直跟你說了吧”,一生的商業沉浮鍛造出的沉穩即使是在身體虛弱的時候,都沒有半點減弱,鏗鏘有力,“昨兒我和你許伯父見了麵,你婚事兒定了!”
陳清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扇門的,許伯父,她什麼時候,又有了個許伯父?!老爺子啊,老爺子,你不幸福,就要讓,所有的人都不不幸福嗎?!
“我不管你那些有的沒的,該斷的都給我斷了!”真可笑,她又什麼時候有過那些有的沒的,她敢有那些有的沒的嗎?!對,她是太聰明了,她知道終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從來都不敢,不敢,為愛癡狂。
耳邊不斷地浮現老爺子最後的話,陳清曉無力地抬起了頭,這天,可真藍哪!窗前的老人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樓下慢慢移動的人兒,傍晚的餘暉印染在老人雪白的頭發上,竟給素日裏的霸者增添了幾縷不易察覺的溫柔。
“你確定要這樣?不後悔?”說話的是一直都處於沉默狀態的老太太,一生捆綁式的婚姻,雖然沒波瀾,卻終少了溫暖。
陳老轉身看著結發的妻子,不知該說些什麼,他欠她的,欠她的。這欠,是還不清的,也是無法還的。
“那是個好孩子,曉曉”,老人一臉的嚴肅,可那雙眼睛又明顯地泛著光,仿佛看到了那遙不可及的未來似的,“會幸福的。會的。”
“可是爺爺”,馨兒天然的童音在沉寂的空氣裏響起,“姐姐很不高興哎,會不會走啊?”其實,這丫頭是想說,姐姐一看就那麼棒,穩定是個優秀的人,怎麼能容忍被強迫做自己不願做的事呢?更何況,還是婚姻?姐姐,不會出走嗎?
老爺子接過馨兒遞過來的藥,一把吞了下去,再不急不慢地舉起水杯順下。陳老在心裏嗤笑一聲,反抗?可能嗎,聰明的人從來不會去做無把握的事,他是聰明人,陳清曉自然也是。一直以來,陳清曉都在避免與陳家商業有關的任何事,她不想爭,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不爭。陳清曉的事兒陳老向來都有派人監察著,等一人的事他自是知道的清楚。就憑等一人現在的情況,她陳清曉有資格反抗叫囂嗎?!她可以不顧自己,可她那麼一個人會不顧自己在乎的人嗎?清曉啊,你可以毫無疑問地對自己狠,可對別人,終是有太多情。
陳老將玻璃杯放到馨兒手裏,和藹地笑著,就如平常的爺爺對孫女一般,“姐姐會喜歡的,怎麼會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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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人兒沒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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