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人之所以偉大,是因為他們立意要成為偉人!
——戴高樂
在法國曆史上,有兩個人物讓世人推崇備至,其一是拿破侖,他所率領的軍隊幾乎征服了整個歐洲大陸,使法蘭西這一字眼在世界近代史的長河中閃閃發光;其二就是戴高樂了。他使法蘭西這一民族沒有在曆史的長河中消失,讓法蘭西重新放射出光芒。
當1940年6月18日,倫敦廣播電台播出“無論發生什麼事,法蘭西抵抗的火焰不能熄滅、也絕不會熄滅”之時,一個偉人就走到了曆史的前台……
對於這位拯救法蘭西於水火之中的偉人,其青少年時的人生足跡又是怎樣的呢?
戴高樂祖先曾在佛蘭德、香巴尼和布爾戈尼等地居住過。
15至17世紀,戴高樂家族以戎馬征戰為主。那時,法王和英王進行了多次戰爭,戰爭也把戴高樂的先祖牽扯扯進去,為了法王的利益,戴高樂的先祖曾拚殺在戰場上。連續不斷的戰爭,使得這個家庭養成了恪盡職守、為國效忠的傳統。
18世紀,戴高樂家族曾有人在司法界為官,擔任過巴黎議會的檢察官。進入19世紀,戴高樂家族又以科學文化為主要職業,成了令人欽慕的書香門第。
這是一個在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中破了產的、篤信天主教的小貴族家庭。在這個家庭中,對戴高樂一生產生直接影響的是他的祖父母。
戴高樂的祖父名叫朱利安·菲力普。
1835年,朱利安·菲力普同約瑟芬·安娜·瑪麗·馬約結婚。
約瑟芬家雖然在敦刻爾克擁有一家煙草工廠,卻是裏爾市人。這樣,布爾戈尼的戴高樂家族又恢複了他們的祖先和法國佛蘭德地區的聯係。
從戴高樂祖父母的結合來看,不失為一樁有趣的婚事。
從社會地位看,它使布爾戈尼一個貴族文官家庭和以勤勞著稱的佛拉芒人居住的北部地區的一個資產階級家庭結為姻親;從個人角度看,它使一位史學家和一位作家成為眷屬。這樣的結合,可以說影響了戴高樂以後的一生。僅以他以後對法蘭西民族的巨大號召力而言:一方麵,由於戴高樂出生於下層貴族和中產階級家庭,又是一位參加宗教活動的天主教徒,因而對心地善良的法國守舊派具有號召力;另一方麵,他家境貧寒,因而鄙視資產階級以及法國企業主全國理事會的老板們,這就使他能與共產黨爭奪左派的選票。所以說,戴高樂祖父母的結合,本身就是法蘭西民族內在的保守性與革命性的統一。
朱利安·菲力普是一位曆史學家。他致力於史學、古籍研究,潛心閱讀中世紀的證書,辨認和收集巴黎教堂的銘文,1839年出版了《巴黎及其近郊新史》一書。
從信仰上來說,他是正統的保皇分子。他認為在正統思想遭受嚴重的破壞之後,曆史應該恢複其連續性,祖國應該重建。他的巴黎史是對已退休的國民公會議員迪洛爾的巴黎史的回擊。他認為:“迪洛爾揚起世紀的塵埃,隻是為了尋找點燃他仇恨之火的幹柴;他祭起曆史的亡靈,隻是為了把它變成魔鬼和怪物。”
戴高樂的祖父屬於這樣一種人:對於他們來說,法國曆史應該使法國人團結在一起,正如宗教聖徒們團結在一起一樣。
戴高樂的祖母約瑟芬·馬約,在事業上似乎比丈夫更具影響力,堪稱文學界女豪傑。約瑟芬·馬約出生於一個煙草廠主家庭,也許這個資產階級出身使她不像丈夫那樣受舊思想和舊傳統約束,也不像一般富家閨秀那樣胸無大誌。
約瑟芬也是一位天主教徒,她曾寫過許多關於宗教道德的書,書中濃厚的宗教道德色彩,在當時頗受稱讚。但是,活躍的思想並沒有被宗教精神禁錮住,她在一家《家庭通訊》刊物任主編,經手發表了社會主義者朱爾·瓦萊斯的文章,還曾著文頌揚頗為著名的社會主義者蒲魯東。然而,她並不是社會主義者。
她思想活躍,才思敏捷。使她一舉成名的小說《阿代馬爾·德貝爾卡斯托》至今仍然吸引著不少讀者。當時,她的文學作品源源不斷。在19世紀的法國,可算得上是一位多產的女作家,在國立圖書館的目錄卡上,她的作品目錄占了8頁之多。
特別是她的傳記體裁的作品,更有著極高的藝術及社會價值。其中有記述法國浪漫主義詩人夏多勃裏昂的傳記;有記述追隨拿破侖多年曾護送他去厄爾巴島的特魯奧將軍的傳記;還有記述愛爾蘭政治家達尼埃爾·奧康內爾的傳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