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本就沒有活路,你以為應蓮煙會讓你活著嗎?”帝王忽然間笑了起來,臉上帶著譏誚,更是顯得他消瘦的臉越發恐怖。
“他可是恨你入骨的,既然早晚都是死,你又何必掙紮呢?”楚帝忽然說出的話,便是應蓮煙都有些驚訝。
楚帝棄車保帥,她多少往這邊想了,隻是卻獨獨沒想到,楚帝竟是這般坦然地說出了所有。
不過倒也是這個道理。應蓮煙笑了笑,既然要死,那就死的灑脫些,這才是楚帝的作風。
楚赫聽了這話竟是無言以對,應蓮煙恨自己,便是父皇都知道。誠然,父皇說的不錯,可是……
“兒臣的命也是命,父皇難道就不念在父子之情上,對兒臣網開一麵嗎?”
楚帝沉默,隻是良久之後才慢慢開口道:“與其讓你毀了朕的一切,不如朕自行解決。”他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狼子野心,若是自己百年之後,鏡兒是壓不住他的。
隻是他尚未有動作,卻不想幾十年前的舊事卻是被人翻了出來,他想要為鏡兒清楚障礙,隻是卻又是用不著了。
隻是,太子煜到底對鏡兒還存著幾分仁念,而且鏡兒是溫鳳一手帶大的,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被殺的。
與其留著赫兒,隻有一絲絲機會,他寧願安穩些,隻讓自己的血脈留存罷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所以才會這麼的軟弱。帝王不由一笑,臉上帶著無奈。
“這個結果,你可是滿意?”
楚帝沉聲問道,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帝王的聲音中透著虛弱,似乎不堪一擊。
就在七皇子謀反包圍京城的第三天,人心惶惶的京城百姓忽然間聽到了皇宮裏傳來的消息。
楚帝駕崩了!
因為叛軍圍城正憂心忡忡的京城百姓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傻了眼,帝王駕崩,新君宅心仁厚可是卻是缺乏手腕,能平定這一場叛亂嗎?
就在京城百姓人心惶惶的時候,卻又是驚天消息傳了出來。
帝王駕崩是一場陰謀,而陰謀的主使者則是四皇子楚赫!
“怎麼可能,殿下純孝之人,怎麼會弑君?”隻是說出這話的劉凝芝自己都不怎麼相信自己話裏的真實度。
“劉側妃難道忘了,四皇子明明知道陳貴妃的歹毒心思卻是隱瞞不報,這不是狼子野心又是什麼?”
看著驟然出現的人,劉凝芝臉上露出一絲惶恐,“應蓮煙,這一切都是你的手段,對不對!”
一定是的,一定是應蓮煙控製了皇上,所以,所以才……
應蓮煙已經笑而不語,跟在她身側的黎香則是一臉嘲笑,冷聲道:“劉側妃想要狡辯,不妨到詔獄裏說個清楚。”她身後錦衣衛已經上前將劉凝芝製服,不過是個裹了個三寸嬛嬛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弱女子罷了。
隻是劉凝芝卻並不安分,她忽的從袖子裏掏出一把匕首,閃亮亮的刀尖對著那錦衣衛,“你們別過來,不然我不……”她“客氣”兩個字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似乎銀光一閃,臉上一疼,旋即卻是膝蓋一軟。
銀針的針尾露了出來,應蓮煙看著跪倒在地的人,眼中帶著幾分嘲弄,“若是再這般聒噪,就讓她永遠說不出話來。”
劉凝芝渾身一顫,應蓮煙絕對是說得出就做得出來的人,她想要破口大罵,可是卻又是不敢,隻是不甘心地瞪著應蓮煙,似乎單單是瞪著她就能把應蓮煙殺了似的。
應蓮煙卻是轉身離去,皇宮如今已經在太子煜的控製中,甚至整個京城莫不是在他的控製中,她所要做的,不外乎是斷了楚赫所有的後手。劉凝芝首當其衝,女人從來都是狠戾的,應蓮煙自己就是,所以她從來不會輕視女人,那樣的後果,實在是太慘烈,她不願意再嚐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