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他在走向輝煌(1 / 3)

記保德縣水泥有限公司董事長

山西建材行業勞動模範 王文森

我早就聽說過王文森這個人。

人們把他說得很有傳奇色彩,說他幹什麼事就能幹好什麼事,是個無師自通的能人。

人們說王文森在山西保德縣是能人裏的能人,他雖然是從農村出來的,但他卻能把企業上的事幹得很好,所以人們說他是個能人。在山西省建材行業裏,人們都知道王文森,而且對王文森懷著一種敬意,那是對創業者的敬意,對開拓者的敬意,對能人們的敬意。

其實,說實在的,人們對王文森人生經曆的了解,都籠罩在一種神秘感中……

溫文爾雅的王文森

我與王文森見麵,那是在一次極為特別的環境、一次極為特別的業務交流,我能參與純屬偶然。

山西省建材行業管理辦公室的郭世剛主任、山西智海集團的總工程師韓鐵寶約我一起去見一個人,他們說,那是保德縣的能人王文森。他們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要商談去太原市北郊水泥礦石場參觀的事,並且還要商量在保德縣新建水泥礦石場的事。當然,我也能有幸同行,這算是天緣啊!商談之前,大家自然要在一起聚一次餐,我是作為特殊邀請來的客人參加這次活動的。

那是一頓豐盛的晚宴,由從山西省遠在黃河邊上的保德縣過來的水泥廠董事長王文森做東。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在我的想象裏,那些搞水泥企業生產和經營的老板,應當是那種長得壯壯實實、魁偉而粗壯,應當是五大三粗的樣子,或者是彪形大漢,也或是長年生長在農村的那種樸實的樣子,結果見到王文森時,他那形象,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和想象。應當說,與我的想象恰恰相反,他那是一種文弱書生的樣子,還帶著一副度數頗深的近視眼鏡,那眼鏡架在鼻梁上,活脫脫的一個知識分子形象。

王文森個頭高大,站在那裏像一堵牆。我保守點估計,看樣子足有一米七八。他身材消瘦,相貌清臒,麵孔微黑,長方形的臉龐,很有棱角,帶著一種堅毅的神情。但同時,他也總是流露著一種微笑,笑得很自然,而且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微笑,讓人感覺很舒服,很自然。

大約他聽說我是山西的作家,出版過不少書,而且還曾經在我的人生生涯中做過多年的政府官員,目前還在享受著山西政府副廳級的待遇,自然對我有點新奇的感覺了。

在我與他交談中,我有著很多新的發現,這也是引起我好奇的地方。深深地感覺到,他對於當前社會的經濟動態非常在意,非常關心,也非常熟悉。從他嘴裏說出來的那一串串的數字,有點讓人感到吃驚。他的記憶力真的很好,應當說是超人的。那些絕對數字,能從他嘴裏一串串地說出來,說得很準確,一串一串地往外說,而且成為一個係統,說明一種問題,真是很難得。生活在黃河邊上一個小縣裏的水泥企業的老板能這樣關心國家的時事與經濟、政治,那的確是很難得的,也是為數不多的。憑我的感覺,這是一位知識型人才。是一位智商很高的企業領導者。當時我就認定,這是一位智力非凡的人,他所領導的企業,錯不了。

巧就巧在,那天有他的妻子和他在太原理工大學上學的小兒子在場,當然也還有他們水泥企業的幾位相關領導在場。那時,他們正準備在保德縣建一處新的水泥礦石場。應當說,那是他這次來太原的主要目的。

他的妻子看上去是個很善良的人,是個賢良的家庭婦女。他的兒子卻和他有著很大的反差,那是一個壯實的、敦厚的小夥子。他兒子大眉大眼,臉上有棱有角,眼睛非常有神。那天,他的兒子當著父親的麵,勇敢地喝了幾杯白酒。小夥子喝得臉上紅紅的,那應該是一次特例,父親看著兒子能喝酒也很高興。

在餐桌上,他們在談論著山西水泥行業的新動向、變革與創新、過去的立窯生產和現在的新型幹法水泥生產,也在談論著保德水泥廠新建水泥礦石選礦廠的事情,那是純屬業內的交流,並不存在什麼保密問題,人們當然是放開了談,一點也不避諱,那真是海闊天空,我聽著很有趣,就是門外漢。我是外行,沒有發言權,隻能靜靜地聽。從他們交談中,我在了解水泥行業,我是在學習,這也是一種難得的學習機會。隻要有機會學習,我是從不放棄的。

第二次見麵在保德縣

與王文森第一次見麵時隔三個多月後,為了采訪身為保德縣的傑出企業家王文森,我專程來到了保德縣。

這裏已經是深秋的季節,我們從太原驅車直奔保德縣城而來。那是一條並不很遙遠的路,下午一點鍾從太原出發後,小車奔馳在通往山西北部的公路上,一直行走了將近五個小時。開始是走在太原市至忻州市的高速公路上,而後又走上了從忻州市去寧武縣的旅遊公路,一直走下去,經神池、五寨縣,直達保德縣城。大約有三百多公裏的路程。

我沒有來到過保德縣,但我卻早就聽說過保德縣。在山西境內,過去曾經普遍流傳著一段一段的民間諺語,也即今天人們所說的那種順口溜:

“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苦菜……”

這是當地民謠,是流傳很廣的民謠,是老百姓千百年來流傳在山西省內的民謠。這樣的民謠還有很多,這是一種對當時當地苦難生活如泣如訴的血淚傾訴。總起來說,河曲縣、保德縣在曆史上是處於山西省的西北邊緣,與陝西和內蒙古接壤。那裏地廣人稀,土地貧瘠,資源缺乏,觀念落後,那是山西省範圍內人民生活過得比較艱苦的地方。雖然那裏緊靠著中國北方最大的河流,那條河是中國的母親河——黃河,母親的乳汁竟然沒法喂養處在黃河邊上的子民們,由於經濟長期不發達,隻能靠天吃飯。這都是些以農業生產為主的縣份。多少年來,一直處於不發達狀態。這當然是曆史,漫長的曆史。近幾年的情況,據說已經有了很大進步,但我沒去過,確實對那裏很不了解,或者說是不甚了解。

這次到保德縣,也算是一次極為正常的采訪活動。

到了保德縣城,天已經是大黑了,一切都進入到夜幕中。當然,歡迎我的是這家水泥企業領導層的一部分人。王文森與我算是熟人了,但他的領導班子成員我大都沒有見過。那是一群很有活力的年輕人,他們都比王文森年輕,而且年輕不少。王文森已經50歲出頭的年紀,而他的班子成員,大多是35至40歲之間的中年人,40出頭的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多。他們往那裏一站,齊刷刷的這麼一個年輕的班子,看了會讓人眼饞,看了會讓人感覺振奮。年輕,那是一種情態,那是一種活力,那是很富有戰鬥力的,也是很能戰鬥的。

這一晚,自然有好多話說,但我看出來,王文森是很重視人才培養的。他深深懂得,人是企業發展的關鍵,人才,那是發展企業的第一要素啊!

這是一家曾經倒閉的國營企業

山西省建材行業管理辦公室相關人士告訴我,保德縣水泥有限公司是在原保德縣第二水泥廠基礎上改製後組建而成的。原來的縣國營水泥企業始建於1985年,原來的水泥廠,設計生產水泥的能力為年產4.4萬噸,由於當時的水泥廠領導班子經營不善,管理混亂,水泥質量不穩定等多方麵的原因,長期處於間斷生產、虧本經營狀態,長達十年之久。到1995年,才真正被迫停產,停產後的時間已經長達五年之久。

直到1999年,保德縣政府才對這家水泥企業進行了股份製改造。新組建的保德縣水泥有限公司,王文森成了最大的股東,是當時三大股東中的控股者。王文森作為新的水泥生產企業的董事長,掀開了這家水泥企業的嶄新的一頁。

如今的保德縣水泥有限公司,是王文森一手重新組建起來的。經過他的努力運作,多方籌措,又使這家企業在新一輪的創業中不斷發展起來。到現在為止,這個企業的年生產能力已經提高到年產水泥30萬噸,他們所生產的“冠宇”牌水泥,已經遠銷到山西、陝西、內蒙古自治區內的十幾個市、縣、旗,實現了產銷兩旺、供不應求,效益顯著、貢獻突出的經營目標。如今,保德縣水泥股份有限公司,已經擁有固定資產3000多萬元,每年給國家上繳的利稅達到了200萬元,成為了忻州市內水泥行業名列第一的利稅大戶;也成為了忻州市同行業內人均工資收入的第一名。

如今的王文森,不僅是這家企業董事長的身份,他還同時兼任著中共保德縣水泥有限公司黨支部書記的工作,是名副其實的這家企業的黨、政一把手。

廠裏的人們回憶說,當初在接收縣裏倒閉幾年的舊水泥廠時,那可真是棘手啊!走進廠區,那是一片荒蕪。那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滿院子雜草叢生,蓬蒿遍地,蒿草長了有半人多高,人們走進去,能被蒿草把多半個身子遮掩起來,隻能露出胸部和頭部,那真是荒蕪到家了。話說回來,在保德縣城郊,是無人去理會這樣的荒原的。

當時進到廠裏,車間裏門窗損壞,門鎖也鏽跡斑斑,有鑰匙也打不開鎖,那是被鏽死了。他們隻好重新買門鎖,重新整修,重新安裝。為了重新開張,他們那一次就買了一百多把新鎖,把廠裏的所有的門鎖全部更換了。當然,廠區還得重新維修、收拾,一切重新開始。這種重新開始,也是一種開發和勞動,而且是一種艱辛的勞動和開發。仿佛從荒原上在開發新土地一樣,一切都是重新開頭。

就在這樣的荒草地裏,開始了新的奮鬥,這是一個艱苦的過程,但這是一個必須走過的曆程,是越不過去的過程,隻能是走下去了。“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王文森是農民企業家出身,麵對新的挑戰,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失措,而是冷靜地麵對現實,從實際出發,在紛亂繁雜的無序中,重新思考,重新定位。經過理性思考,理出了新的頭緒,開始了新的動作,重新規劃,重新創業,重新走出堅實的步伐,大踏步地開始前進……

王文森是個不怕苦的人,也是個敢於向困難挑戰的人,還是一個敢於正視困難、戰勝困難的人。他在麵對新的挑戰時,采取了非常審慎和科學的態度。他實際上是個嚴謹的人,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他對於他將要走出去的每一步,那是慎之又慎,反複思索。他在他的朋友圈子裏認真地聽取意見,集思廣益,他走出去考察、調研、訪問,向高人求教,向專家谘詢……這一切,使他在新一輪的操作中避免了很多失誤,少走了很多很多的彎路。

這家新的水泥廠生產的水泥品牌被定名為“冠宇”品牌,那是產品要“名冠三晉、譽滿陝蒙”啊!是奪冠的產品,也是世界的產品。

晚間一席談

在保德縣城內的一家賓館裏,王文森找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和我進行了一次長談。

大約,那是晚上7點多鍾的樣子,我在賓館的房間裏正在看著當日的電視新聞,門外有人按門鈴了,開門後才知道是王文森,我馬上明白了他的來意,於是開始了這次長談。

他開門見山地告訴我,他是保德縣城郊的一名農村人,是農民出身,他家的人祖祖輩輩也都是農民。他在1974年高中畢業後,回到老家的村裏,進入到村裏的各項活動中,他很快成長起來。作為優秀的青年人,他很快被選拔成了那個村子裏的共青團支部書記,而後當上了村裏的民兵營長,還兼任著村裏的會計,那時間,也沒過了多久。當然,是金子就會閃光,他後來就成了這個村子裏的村長。不曾想到的是,這村長一幹就是十多年。

他是個閑不住的人,他總在想著該做的事情,他是個創業型的年輕人。1986年,他開始在村裏創辦了焦化廠,那是與當時保德縣的天橋水電廠合作興辦的,名為聯營焦化廠。這家焦化廠,年產量達到了兩萬噸,在那個年頭,忻州地區總共才有這樣水準的四家工廠,總產量達到10萬噸,他興辦的這家廠子在去年淘汰落後產能時已被當地淘汰出局了。

王文森在1991年承包了這家工廠,但承包後的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他老家的那個村莊,是個有著1500多口人的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村莊,那是在保德縣排名第五大的村子。這個村子叫義門鎮義門村。

那時,他搞這個焦化廠,也是費了好大力氣、盡心盡力才搞起來的,那也是九牛二虎之力啊!也絕非易事。但那時他是初生的牛犢啊!

當時,他們一共投入了二百多萬元的資金,那個年頭,資金很緊缺。他從當時的忻州地區行署政府部門爭取來了80多萬元的扶貧款,再從各個地方爭取資金,凡是能爭取到的地方他都去爭取。還有銀行貸款,多處籌資,才使這家工廠運轉起來,有聲有色地運轉起來。

那時是他初出茅廬,第一次走進社會,在社會上闖蕩、拚搏,由於是第一次的嚐試,他盡了最大的努力,總算是搞成了。

“村裏人看到我搞成了這樣的一家能掙錢的焦化廠,當然有認可,有讚歎,有羨慕,還有許多複雜的思想情緒,其中自然有嫉妒、眼紅……”

王文森頗有感慨地說。

第一次大膽創業的實踐,第一次做件大事情,一切都沒譜,萬事開頭難,摸不著門,找不著門道兒,真的感到很難。後來還不錯,算是做成了,但是思想還是沒解放,所以沒有弄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