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山西焦煤汾西礦業水泥廠廠長
晉中市勞動模範 閻冬生
龍鳳山,是極好聽也好看更是叫得響的一個地名,凡是住在這裏的人自然被認為應該是龍藏虎臥了。
龍鳳山是個好地方,它位於山西省晉中市所屬介休市市郊東南方十三公裏處的一個鄉鎮所在地,這個鎮名為龍鳳鎮。
說到這裏是藏龍儲鳳的寶地,這裏的風水還真的不錯。龍鳳山的前麵,有著開闊的平地,也有起伏延緩的丘陵地,再往上走,就是山脈。龍鳳山,山勢平緩綿延,形成一種態勢,那就是龍的脊梁在騰躍,在跌宕起伏;而鳳的形象,則是在飛舞,在盤旋。龍是山脊,鳳是秀美的平川,龍與鳳糾纏在一起,讓人領略著山的雄渾與川的秀美,隱含著人們對於這一帶山體與平原的讚譽……
在龍鳳山一帶,有著山西省境內頗為著名的文化旅遊景點。有隋唐時期遺存至今的地下軍事工程設施:張璧古堡,還有中國古代春秋時期遺留下來的“秦柏嶺”。據說,在秦柏嶺上麵,那株古柏樹已經有2640多年的曆史了。那是中國春秋時期晉國國君重耳為紀念大臣介子推而栽植的。這株秦柏經曆了兩千多年的風風雨雨,至今依然挺拔聳立。這株樹真的很奇特,主胸圍達12.4米,根盤周長16.7米,樹身蒼勁伸展,豐姿古奇不凡,這是一株三晉名樹。在它近旁的15米處,還有一株側柏與它相伴,這株樹,也有著近千年的樹齡。與秦柏一起存在著的,還有一座龐大的寺廟。現在的秦柏嶺,是一處頗有新意的旅遊景區。而張璧古堡,是一座地下長城,中國隋代時挖好的地道,一直留存到今日,而且完好無損。
據說,當年唐朝開國將領尉遲恭在未降李唐時,曾在這裏與秦王李世民對陣、對壘,那種戰爭狀態下的曆史遺跡至今曆曆在目,這給龍鳳鎮一帶增色添彩不少。
山西焦煤汾西礦業水泥廠就坐落在龍鳳山山腳下。這是個山灣裏向陽的好地方,整個企業就坐落在這處光照充足、風光秀美、綠樹成蔭、鳥語花香的山窩裏。
我剛來到這裏時,乘車從介休市裏走來,車子走到廠區的前麵,從遠處看去,一望便知,這是一家中型水泥生產企業。山腳前,一字排開了那些體積高大的、龐大成群的、天藍色的、矗起向天空的、直射出去的並列著的幾處高而粗的桶狀物。走到近處,自然會聽到機器的運轉聲音。這就足以證明:這家水泥廠是在正常運營著、生產著,進行著正常的生產和經營活動,它是在向社會做著應有的奉獻。
我到達的這天上午,天氣十分晴朗,天光很好,天空藍藍的,非常悅目,如同水洗過一樣。這樣的好天氣,把這家水泥企業照射得色調非常明快、清新,讓這家企業充滿了勃勃生機與浪漫情調。
我們進入廠內,綠色的植被逐漸多起來,廠區道路兩旁,聳立著形成規模的楊樹。再往裏麵走,各種樹木、花草很快躍入眼簾,滿目的蔥蘢,滿眼的蒼翠。在綠色之中,點綴著各色的鮮花,這裏洋溢著濃濃的春天氣息。
第一道關卡
我們的車停在了廠區辦公樓前寬展的廣場上。緊接著,下車走進了這座向陽的五層高的辦公大樓。
進樓後的第一道關卡,就是門衛與傳達室,與我同來的山西省建材行業辦的小郭前去聯係,傳達室一位40多歲的中年人開始了訊問。
你們是那裏來的?
“你們要找誰?”
小郭回答:
“我們是省建材行業辦的,是來找這裏的領導的。”
“你們要找誰?”
“找你們廠長啊!”
“哪一位廠長?”
“找閻冬生廠長啊!”
我在旁邊聽著,感覺到小郭是有點不耐煩了。
“我們是建材行業辦來這裏工作的,給你們閻廠長事先來過電話了,是早已聯係過的,閻廠長是知道的。”
這時,我才注意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年過40的門衛,他穿著一身人們常見的保安服裝,那是一身製服。這人也就不到一米七的個頭,一張國字臉,赭色的皮膚,刹那間,看出了這是一名非常認真的人,掛在他臉上的是一種帶有職業性的嚴肅,那可以說成是一種冷峻。那種辦事認真的態度,在我走過的山西境內的多家水泥廠中還是第一個。這也真是很難得,也很難求,這種職業性的認真態度,在省內別的水泥企業的傳達室我還沒有遇到過。今天這樣嚴肅的盤問,也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從這名門衛的嚴肅態度上,我看到了這家工廠管理層麵的嚴格程度,這絕對不是偶然的,這種風格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形成的,真的讓我發自內心的佩服。
雖然在傳達室的訊問時間長了點,但讓我看到了這裏的企業精神,這是最可貴的。我得到的是更多的企業管理的嚴格與一絲不苟。盡管這是一家國營企業,但這樣的管理理念,真的讓我深受感動和教育。為什麼這樣的精神在別的企業裏就不能做得如此讓人滿意呢?
這是我在汾西礦業水泥廠之前的第一道關卡時頗為特殊的收獲和特有的感慨。
與閻冬生廠長會麵
上樓後,我們來到了這座辦公樓裏三層左側一間頗為寬大的房間裏。這是這家水泥廠廠長閻冬生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是敞開著的,這大約是由傳達室的那位門衛已電話通知了閻冬生廠長的緣故。
閻冬生廠長已經在他的辦公室裏等候著我們的到來。
第一次與閻冬生廠長謀麵,我的第一印象,是他的體魄長得很壯實,厚敦敦的身體,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他個頭不高也不矮,大約有一米七的樣子。他麵部豐滿,圓而微長的臉形,膚色微黑,讓人有一種實在人、厚道人的感覺。他的肩膀很寬展,看著有點粗曠、豪放的那種人才有的樣子。但他的眼神裏,卻透露出了一種機敏和幹練,在他的笑容中露出了一種老成與持重。
閻冬生的辦公室是裏外間,裏麵的一間也敞開著。外麵這間房裏,擺著一方寬大的寫字台,寫字台上擺滿了辦公用品和相關的資料。在靠近窗戶的那一側,擺放著鮮花。在辦公桌前的地麵上,也在窗台下麵的一側順次擺放著幾盆鮮花。陽光照進來,房間裏充滿了溫馨與熱烈、活潑的氛圍。
房間裏,在閻冬生廠長寫字台對麵靠牆的地方擺放著一組沙發,在閻冬生辦公桌右側也是一組一大兩小的一組沙發。在茶幾上,擺放著新鮮的小西紅柿、金橘、香蕉,這大約是用來招待客人的水果。
在閻冬生的座椅背後,是一組文件櫃,文件櫃的色調和寫字台、沙發的色調是一致的,都是紫檀木的本色,色澤很圓潤、鮮亮,在光照下顯得很悅目,很耐看。閻冬生的座椅,厚重而且碩大,象是一匹能夠旋轉的馬。這匹馬還很好看,這把座椅真得很厚重,得到了我的兩次誇獎:
“閻廠長,你這辦公室,我就看中了你的這把座椅,那是十二級台風也吹不倒的,是能夠靠得住的一把交椅啊!你真的很有眼力。”
閻冬生與我說話時,我聽出了他的介休口音。這是一種地道的介休當地口音。我在與閻冬生的攀談中,更加證實了這一點。他的確是介休當地人,他從小出生在介休市內的後土廟旁。後土廟,那是一種古老的符號,是一種古老的標誌。那是一坐在國內很有名氣的、用古代燒製的琉璃瓦、琉璃屋脊等琉璃製品砌築起來的宮殿式建築物,那是中國最有名的琉璃製品的代表作品所在地。介休後土廟,在國外也是很有名氣的。我曾兩次去過那裏,在那裏進行過甚為用心的參觀和考察,對那裏印象頗深。
應當說,住在後土廟旁邊的住戶應當是介休的老住戶。換句話說,閻冬生是介休市的地地道道的當地人了。閻冬生自己也說,他家在介休市後土廟旁是住了好幾輩子了。
曆史上的介休,隻是一個縣份,是山西汾陽、平遙、介休、孝義中的一地。汾陽、平遙、介休、孝義,是當年晉中一帶頗為富庶的縣份。如今,汾陽和孝義已劃歸了呂梁市管轄。可見當年介休也是個曆史悠久、自然條件優越的縣份了。閻冬生從小生長在介休後土廟旁,自然受到了傳統文化的熏陶和影響,那也是一種難得的教益啊!
閻冬生廠長說他是從學校進入這家工廠的,進來以後就沒有出去過,就在這家水泥廠度過了他的年輕時代,如今他已經有45歲的年紀了,就是在這個水泥廠裏,走過了他的前半生。
閻冬生身上穿著西裝,那應當是他的工作服,他的工作服是深藍色的,裏麵套著白色的襯衣,襯衣外麵套著一件黑色的薄毛衣,他穿著很得體,也很時尚,但看起來也很平常。作為一名企業領導者,時時應當注意自己的形象,這個形象一方麵是代表自己,同時更重要的是代表著這家企業的素質和文化,看出來,閻冬生的講究是很有道理的,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頓工作午餐
在汾西礦業水泥廠辦公樓的前麵,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內自然有著許多公用設施。有停車場,周邊有花草和樹木點綴圍攏,在一側邊沿,還有廠裏的宣傳廣告欄。在廣場的對麵,是一座三層樓房,中午時,我走進了這座三層樓房的第一層。
廠裏的辦公室主任尹彥成陪我和山西省建材行業辦的小郭在這裏用過了午餐。
餐廳設在一層,那是中午12點以後,職工食堂裏,下班的工人們已經開始用午餐,他們是在一個大廳裏就餐,餐廳裏很安靜,食堂的工作人員也很忙碌,在大廳的左側走進去,是許多個分隔開的小餐廳。散落在一條直線上,成並列狀。我被領到一個隻有一張圓桌的餐廳裏,裏麵很安靜,就餐的隻有我們3個人,那就是我和小郭還有廠辦主任尹彥成。
尹彥成,廠長辦公室主任,也是廠裏的黨委辦公室主任。尹彥成中等個頭,精瘦的身材,穿著一身已經略顯陳舊了的黑色西裝,一看就很幹練。他麵孔白皙,說著一口純正的介休話,口齒流利,說話是快節奏,辦事也是快節奏,一看就是爽快人。尹彥成是受廠長指派,專門來陪我們吃飯的。
這頓飯很簡單,標準的四菜一湯,這是一頓工廠裏的午間工作餐。兩葷兩素,還給我們上了一瓶汾陽王白酒。小郭不喝酒,隻有我和尹彥成主任兩人飲酒了。一開始,我說這頓酒就免了吧,尹主任說不行,說這是接風酒,本來應當是閻冬生廠長陪我的,由於他要回市裏有要事,隻好讓尹彥成主任陪我了。其實,我真的不想喝這頓酒,因為人太少,上不來氣氛,缺少情趣,當然喝不起興趣來。我三推兩推,推了好半天,尹主任還是堅持讓我喝酒,他來作陪。既然我是客人,那就隻好客隨主便了。
四個家常菜炒得很有味道,量也很大。一個湯,湯裏還有肉丸子,非常鮮嫩可口。我和尹主任慢慢地喝著,不一會工夫,喝掉了半瓶酒,尹主任喝得臉上紅紅的,不停地勸我喝酒,這時的我,真的成了專門為陪尹主任了。小郭靜靜地在一旁吃飯,也在看著我們兩個喝酒,一切在安靜中度過。這頓飯,隻是讓我領略了這家水泥企業職工食堂的風采。我感到,這裏的職工食堂辦得很好,很幹淨,廚師的做飯炒菜手藝也很好,很有地方特色,管理也很有條理。在這平常之中,我看到了真實的這家水泥企業的後勤工作情況,這是我這頓飯的一項重要收獲。
雖然飯菜簡單,卻很可口,這是讓我終生難以忘懷的一頓工作餐。
與廠裏職工一席談
我開始了采訪,與其說是采訪,還不如說是座談。
我當然是在采訪閻冬生熟悉的人,熟悉閻冬生的人。通過采訪,了解閻冬生廠長的工作、學習、思想、作風、生活情況,通過這樣的采訪,熟悉閻冬生,了解閻冬生,才能夠下筆如有神啊!也才能夠真正地寫出反映閻冬生的個人品質和做事風格的文章來。
“閻廠長今年45周歲,是1987年從山西省建材工業學校畢業後分配到我們廠裏來的。他畢業的這個學校,現在的校名是‘山西職業技術學院’,已經升級為大專。他來的第一天是我負責接待的”。
這是汾西礦業水泥廠機電科長鄧建業的開場白。
鄧建業,將近50歲年紀,中等身材,體魄健壯,他穿著很樸實,古銅色的臉龐,一看便知是廠裏久經磨練的老職工。他是這個廠裏的勞動模範,這是我從廠裏在廣場上的宣傳欄裏看到的,他是這個廠的老資格了。
他的口音不是介休話,但像是臨汾一帶的口音。
“閻廠長在學校是學習水泥工藝的,在他來到這裏之前,這個廠裏的職工中沒有一個是專門學習水泥工藝的。他先是被分配在當時的化驗室工作,後來在生產科、全質辦工作過,後來還擔任過廠辦公室主任,他在1995年3月擔任副廠長,那時他才29歲,他是汾西礦務局集團裏最年輕的副處級領導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