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也在旁抿嘴笑道:“田姐姐說的是,我也不去。”
吳海城哈哈笑道:“田將軍不去也好,她總是出我的醜。林姑娘不去就有些可惜了……不過也罷。老吳憐香惜玉之人,絕不強求。哈哈……”
“呃……我不勝酒力,便不去了吧?”陸飛遲疑道,喝酒可是他頗為頭痛的一件事。
“那可不行,你是非去不可,這沒什麼可商量的。走了,走了,剩下全部要去,都要給我老吳麵子。”吳海城大聲說道。
楊允嗬嗬笑道:“吳將軍既如此說了,我等豈能掃了將軍的雅興,大家同去便是。”
“好,還是楊公痛快,薛兄、盛將軍咱們走吧。”吳海城撫掌笑道。
薛靖隻是淡淡一笑,算是答應。盛斌見陸飛麵有難色,遂笑道:“這樣吧,我給陸兄說個情,讓他以茶代酒如何?”
吳海城皺眉道:“喝茶有什麼意思?還是喝酒好。”
盛斌笑道:“吳將軍總不想咱們剛喝便醉倒一位吧?”
吳海城搔了搔頭:“盛將軍說的也是,好吧,那就先以茶代酒吧。”
陸飛苦笑一聲,長長的出了口氣,對著盛斌一抱拳算是答謝。
吳海城看得真切,笑道:“陸兄弟劍法了得,膽識過人。卻單單害怕天下美酒,還真是奇怪哉。”
陸飛哈哈一笑:“此物雖美卻與兄弟無緣呢。”
眾人談笑聲中隨吳海城到了他的營房。吳海城吩咐下麵炒菜、備酒。
“自上次在荊州與諸位分別之後,咱們可是再沒聚過,我老吳可是想念的緊呢。隻是沒想到此次相會卻是在千裏之外的許州。短短時間咱們長湖軍從南邊打到北邊,屢戰屢勝,真是猶如在做夢一般。當年我入幫之時從沒想到能有今日的風光。”吳海城眉飛色舞的說道。
“哈哈……”盛斌聞言大笑道:“我從軍多年也從未像今日這般豪氣萬千,這還要多謝白將軍與楊公才是。”
楊允略顯感慨的說道:“白將軍乃女中豪傑,身負重任。為了長湖軍一幹弟兄付出之多、犧牲之多不是我等能夠體會的。而我楊允閑雲野鶴,隻是適逢其會罷了,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楊公豈能這麼說呢。若不是楊公的神機妙策,長湖軍現在還是長湖幫呢,怎會有今日的聲威。這天下說不定也被趙銳得去了呢。”吳海城正色說道。
“是啊。”盛斌點頭讚同道:“我能入長湖也多虧了楊公,否則淪為叛軍助紂為孽,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
陸飛聞言笑道:“我們長湖軍在當今朝廷眼中也是叛軍呢。”
盛斌擺手笑道:“此叛軍可不同彼叛軍也,我等為國為民,無愧於心。”
吳海城擊掌道:“沒錯,盛將軍這‘無愧於心’這四個字說的太好了。想當初長湖幫受命於趙銳,那是被逼無奈。看似有王爺做後台風光無限,其實憋屈的很,自己都說不清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是現在舒坦,管他是不是什麼叛軍,轟轟烈烈做些事情出來,無論成敗總對得起這一輩子了。”
“吳將軍說的好。”盛斌拍案道:“幹些大事出來,也不枉來世上走這麼一回。”
眾人談話間,酒菜也已上來。吳海城端起酒杯,躊躇滿誌的喝道:“說的對,就為了咱們一番事業,我老吳敬諸位一杯。願上天開眼,早除逆賊。”
眾人轟然叫好,舉杯相飲。
吳海城一杯飲下,咂了咂嘴:“嗯……李肅這斯還真有好酒,這‘杜康’怕是藏得有些年頭了。”
楊允奇道:“哦?怎麼這酒是李肅嘯府中的嗎?”
“嘿嘿,那是。那日到了許州,我老吳運氣好,在知州府內發現了他的私藏。咱們大將軍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便都叫我給收起來了。楊公不會以為我出兵打仗還自行帶酒吧?吃酒誤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吳海城得意的笑道。
“哈哈……將軍說的是,敬將軍一杯。”楊允大笑道。
“有人敬酒我可是來者不拒。”吳海城說著一飲而盡。
吳海城喝了這杯,將酒杯放下,又道:“這幾個月是我老吳這輩子來活的最痛快的一段時日。長湖軍威震四海自不必說了,更重要的是結交了多位令人欽佩的好兄弟、好朋友。我最佩服的當屬楊公,談笑用兵,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天下大事盡在掌握。來,我回敬楊公一杯。”
“吳將軍太過獎了,楊某可不敢當。”楊允忙舉杯飲盡。
“楊公唯一不好,就是過於自謙。想當年諸葛亮自比管仲、樂毅,可有誰說他自大嗎?我看楊公也可一比。”吳海城哈哈笑道。
楊允聽了連連擺手:“楊某有自知之明,豈敢與之相比。”
吳海城又端起一杯:“好吧,可不管楊公怎麼說,我老吳可是這般想的。我這第二杯酒敬咱們的薛兄。薛兄弓數如神,萬軍陣前取敵將性命如探囊取物,這份膽識,這份冷靜令吳某深感敬佩。請滿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