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父親,這次我終於成功的控製了荊鼎,我終於證明我不是一個修行上的廢材,我也有天賦啊!”
車外,雷聲從天際滾過,閃電將燕罔山的小道照的分毫畢現。
有風吹起,太初荒野的氣息撲麵而來。
天宇盤旋,先民低沉古老的唱誦聲回蕩。
雲層聚集,逐漸凝結成一個山嶽般的青銅巨鼎,雲壁上雕刻的山川莊嚴,河流宏大,蠻獸古老,先民仰天。
雲鼎,耀眼白鬥篷,荊鼎之間三點一線,出現一道透明而又具有實質的光柱。
光柱上有彩色光點浮現,緊接著的是海浪的嘩嘩聲,無盡無休的、悲傷的、低沉的曲調。
“怎麼,有點不舍?流淌著漠神之血的他天生就應該修行,越‘神境’,過‘真境’,像你我一樣成為‘我境’之人,躲過輪回,不死不滅,奪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機。”
“壓抑著他的成長,對他可沒什麼益處。隻是可惜了九州鼎而已。在上古歲月中不知隨曆代人皇鎮壓多少異族強者,凝聚了多少人族願力和氣運。”
一隻潔白的手悄無聲息的搭在胡齊肩膀上麵。閃電劃過蒼穹,照亮胡齊背後那人的半張臉,如戴麵具一般的迷人笑容,而另外半張臉,則深不可測。
一旁的勿犁仍保持驚駭莫名狀,如同一座雕像,完全不知道完美麵具的到來,遷離的鳳凰虛影消散一空,這一片天地的空間和時間都被某種神秘莫測的力量禁錮住。
胡齊隨手把玉珠扔到黑發少年的旁邊,往前一步,避開那隻潔白的手,負手朝天,神色寂寥的說
“玄冥,你現在還相信氣運和願力會凝結在真實的器物中的說法?”
被稱作‘玄冥’的男子以溫柔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
“一開始時還是相信它確實存在於真實之中。然而自從‘他’邁出那一步後,一切都清晰明了起來。之前所有先祖的路一開始就錯了,我們回不了頭,不死不滅,隻是永生的騙局……”
“‘他’啊。”胡齊輕歎一聲,眼中倒映天空的雲層如抽絲剝繭般消去,眸子隻剩下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語氣冰冷
“氣運和願力確實存在,它不存在於我們所見之界,所聞之界,所感之界。不在三界內,超脫五行中。它隻是一個抽象的概念,我們可以間接影響它,卻不能直接操縱它。不達‘我境’,就不清楚我所欲,我所求,我所思,我所想。。不過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無法超脫。即便能朝遊北海暮蒼梧,也是天地操線的傀儡……”
“這也是‘我境’的意義所在,也是我等繼續存在的緣由。”玄冥補充道。
“玄冥,你是來催促我上路嗎?我還有多少時間?”胡齊看著胡天,淡漠對玄冥問道
“離荒界的天域之門打開還有一天時間,你時間不多了。”
“足夠了,天兒也快結束這場鬧劇了,所有後手都已準備完畢?”胡齊問
“那是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