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進屋,並未發現墨墨,便知道孤星是在誆自己。忍著怒意,半夏朝著端坐主位的君子遷微微一禮道:“不知王爺叫草民過來,有何吩咐。”
好半天,終於在半夏腰都鞠酸時,耳邊傳來君子遷清冷的聲音。
“孤星,安排一個教訓夫子去沈府,好好教教沈公子的行為禮儀。”
半夏使勁呼出一口氣,朝著眾人高呼道:“草民沈夏,拜見君王爺,伴玉公主,清河郡主。”說著,僚起長袍就要下跪。
“哼!”君子遷望著滿臉委屈的半夏,憋著笑意擺擺手道:“免禮吧!還不趕緊入座。”
半夏磨了磨牙,抬頭擠出一張笑臉:“謝王爺,不過沈夏乃是一介草明,哪有與王爺公主同席而坐之例。草明忽然想著家裏還有年邁父母需要照顧,便先告辭了。”說著便扭頭就走。
君子遷勾了勾薄唇,隨手往往空碗乘著雞湯。嘴裏朝著站在一旁的孤星吩咐道:“據說沈墨公子幾日沐休,想來也閑著無事。孤星,你持本王手令,去請沈公子臨江樓一敘。”
半夏硬生生的收回邁出去的腳步,朝著君子遷憋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咬牙切齒道:“草民忽然想到草民父母有人照顧。”說著找個離君子遷最遠的地方,坐了下來。
“哼!給本王坐到這來!”君子遷冷哼一聲,指著身旁的空位。
“額!王爺,草民還是坐這。這兒不僅空氣新鮮,還方便去廁所。”
“孤星!本王不是讓你去請……”
“好!我坐。”
伴玉望著仿若孩兒之氣的兩人,坐在一旁敏嘴偷樂。撇到君子遷把手中的雞湯放到半夏麵前,忽然想到什麼。再看半夏,眼裏多了一抹異樣。
食不言,寢不語。君子遷等人自幼修習宮中禮儀,細嚼慢咽,就連喝湯都沒個聲。反觀半夏,一手拿著雞腿,一手端著果酒,還不時的吧唧嘴巴。
伴玉撇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半夏,輕歎口氣,抿完碗底最後一口湯。朝著一旁的清河使了個眼色,起身朝君子遷含笑道:“皇叔您慢用,玉兒已經膳畢。”說著還拉了一把旁邊的清河。
“皇叔您慢用,清河也膳畢!”
“嗯!”君子遷放下筷盅,朝著孤星吩咐道:“孤星,送公主二人去看看樓下各代文人留下的詩詞歌賦。”
“是!公主這邊請。”
“等,等一下!”半夏舉著手,費力的咽下滿嘴的食物,朝著君子遷喊道:“王爺,草民也膳畢,草民也要去看文人歌賦。”
“是嗎?”君子遷俊眉微挑,指了指半夏眼前那碗還冒著熱氣的雞湯。
“沈公子,我父皇說過,粟米皆難,還請沈公子不要浪費。”伴玉說完,便拉著清河出了門。
孤星跟在後麵,嘿嘿一笑,順便還把門關上。
屋裏就剩半夏二人,君子遷攪動著碗裏的雞湯,慢條斯理。半夏望著合上的大門,滿臉的絕望。
撇了一眼滿臉絕望的半夏,君子遷抿了抿嘴,把手中那碗半溫的雞湯遞給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