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弟年幼,豈是真的愚鈍,那把‘破曉’劍,太子皇弟一回宮便已還回聚寶閣,可見皇弟也隻是好奇罷了……”
染夜沁央話音還未落,老皇帝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話,“哼!你們都以他年幼無知來替他開脫,以為朕不知道他幹過什麼蠢事!‘破曉’名劍乃我皇家鎮國之寶,若非危急之時,萬不可出鞘,豈是能隨意帶出皇宮的!”
“父皇何必與太子皇兄計較,我已將那鳳火真經從清音寺內尋回,父皇應高興才是。”染夜沁央的不露一絲瑕疵,似乎她把握十足,根本就沒有發生真經被盜,長樂宮大亂的事。
“真的?央兒果真將那武學至尊的鳳火真經尋回了?哈哈哈!不愧是父皇的好女兒,深得父皇之心啊!這‘破曉’名劍父皇今天當賞賜你才是!”老皇帝大喜。
“父皇!你怎麼能將上古名劍賜給一個女人!我不服!”太子突然憤怒地出聲,“那是母後留與我的!我才是嫡傳太子!”
“你!你真以為那劍會是你母後一個後宮女子能有的,皇宮世代鎮宮之寶乃皇後所獻不過是傳聞?那是朕從白西湘那個賤人那兒奪回的!”老皇帝冷哼一聲,不屑道,“白西湘一個風塵女子,不知從哪個男人那兒騙來了我該屬我皇家的名劍!竟還想私自偷藏,若非朕識穿她企圖惑亂後宮的詭計,哪還有你母後的今日?!”
“什麼?怎麼可能……”染夜太子頹然坐到地上。
“父皇是說,那上古名劍竟是妖女的母後所藏?”染夜沁央也是微微詫異,似未曾想到會這種情況。
門外的葉九幽,雙手成拳,緊緊地掐住自己的掌心,那把劍,居然是……白西湘,那個是她娘親的女子所有的,這狗皇帝果真是無恥之徒,未曾從那死去的女子身上搜到白粼珠,居然還妄自將她娘親的貼身寶劍作為鎮殿之寶!屬於她的東西,她焉有不奪回之理?!
“那鳳火真經沁央已先一步藏於公主府內,待日後便可取來,父皇何不聽聽太子皇弟將劍帶出皇宮是有何用?”染夜沁央委言相勸,卻暗藏誅機。
“好!太子你如此不敬朕!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理由,今天你若不說個名堂出來,朕就不妨廢了你這太子!”
“父皇!我真的是為您分憂!我是聽聞‘破曉’劍可斬萬物,才想帶去玄冰塔替你斬了那妖女!以免有朝一日她再像她娘一樣出來禍害天下!”太子說得義憤填膺,意氣盎然,聽得門外的葉九幽不禁諷刺一笑。
“你!你!”老皇帝氣得發不出聲來。
染夜太子以為他是興奮過度,繼續道“那千年玄冰也不過如此,竟是被我一劍劈破!父皇,那要妖女果真是千古餘孽,在那冰中封印了十幾年居然都沒有死!”
“你這個蠢貨!”老皇帝居然又一巴掌掄了過去,“你可知那妖女為何不死?那是因為朕命江湖高手日日為她輸送真氣養氣續命,以雪蓮喂養,朕籌劃多年就是為了如今十五年後五國大會祭天之時,將她當做祭品祭天下萬靈,當年白西湘那賤人定是將白粼珠藏於那奸夫身上,但他十五年都沒出現一次,若以妖女祭天,定可引出那奸夫,乘機奪回白粼珠,以衛我江山!你!你居然在這關鍵時候將她殺了!”
“父皇……我……我不是……那妖女沒死!對對對!她沒死!有人將她救走了!”染夜太子慌得語無倫次。
“你說什麼?她沒死?!一定是那奸夫將這妖女救走的!朕一定要抓住他們,千刀萬剮,以解朕心頭隻恨!讓他們不得好死!”染夜皇帝仰天笑得失態,“來人!給我封鎖全都,挨家挨戶地搜,將朕的太子帶回東宮麵壁思過,沒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宮!”
葉九幽垂著頭,幾縷青絲將她的臉隱入陰暗之中,看不清麵部表情,卻是通身縈繞著戾氣,她就說為何這具身體即使被冰封依舊會成長,居然是……十四年前她不過是個嬰兒,他居然就開始算計將她利用進去了了,白粼珠!又是為了白粼珠!她有朝一日,她定要這狗皇帝欲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