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遊戲(2 / 3)

七實搶到了一血。

接著光芒一陣,地上散亂的歌牌全部重新排好,插在石柱上的歌牌也不知何時放在了七實的競技線邊上,而場中的兩人則是習以為常似的走到經濟線外。

“喂!七花,這是什麼情況!”

一走回競技線外,咎兒就顫抖的抓住七花。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歌牌吧!這是人能玩的遊戲嗎?歌牌哪有這麼誇張的玩法啊!”

對於咎兒這一如反常的舉動,七花隻是很有耐心的解釋道。

“歌牌不是又被稱為‘榻榻米上的格鬥技’嘛。所以這樣玩不是很正常嘛”

“那個格鬥技不是這個意思啊!”

沒有多做解釋,七花再次擺出“杜若”的姿勢。

“む……”

是一字決!

決字是指能確定歌牌的決定字,所以聽到決字即可搶牌,不須聽完整首和歌。一字決牌就是指聽到第一個字就能搶牌的牌組,因為分別む、す、め、ふ、さ、ほ、せ開頭的皆隻有一張,所以一字決共有七張。

七花的身影如同在地麵滑動,手刀已經順著前方的榻榻米揮出。

但是……

一道刀光將七花身前的榻榻米斬成了兩半,地上的卡片和碎裂的榻榻米都飛到了空中。

看到眼前的阻礙,七花利用“杜若”可以前後自由變換的優勢立刻抽身後退,並不是不想直接衝過去,隻是如果這麼做,就會變成誤觸,這樣就要將自己陣地的牌送到地麵,如果按距離來看,自己這邊的牌反而搶起來要輕鬆些。

“虛刀流——‘柳綠花紅’!”

直接使出有著穿透物體無視防禦的穿透打擊技,如同霰彈槍的噴射衝擊將空中榻榻米後的歌牌全部擊飛。

但是突然全身一寒,那並不是什麼危險的感覺,但就是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被斬殺。

立馬向前撲倒,自己的後背突然爆出一道鮮紅的血花。不知何時,七實已經站在了七花身後,七實垂下的手上捏著一張歌牌,絲絲鮮血順著歌牌邊緣留下。

全刀流。

和虛刀流完全相反的存在,如果虛刀流就是將自己的身體化作刀刃,那麼全刀流就是將身外的一切化作刀刃。

如果虛刀流的極致是萬物化為刀刃將一切斬斷,那麼全刀流的極致就是將自身化為刀刃將一切斬斷。

相反的極端,相似的存在。

暗自心驚了一把,剛才那個……是錆白兵的爆縮地。七花知道這場歌留多已經不是普通的遊戲,沒有管後背的傷口,這種淺淺的傷口根本就算不上什麼,這明顯是七實放水所為,以七實的實力,想要斬殺自己完全是輕而易舉,還有四十八張牌,也就是還有四十八回,接下來七實就不會是為了搶牌而放水了,她一定會將精力放在殺死七花上麵,時間越長七花就越危險。

隨著兩人重新退回競技線後,碎裂的榻榻米和散亂的歌牌都恢複到原位。

沒有理會咎兒著急的叫喊,七花沒有重新擺出杜若的架勢,因為沒有必要,在七實麵前,一切招式都沒有意義,無論什麼都無法在七實麵前起到作用,在她麵前不管怎麼掙紮都是沒用的。但有一點……那是七實唯一的缺點,也是自己唯一勝過七實的地方,七花清楚這點,那是七實二十多年來一直存在的弱點,而這個弱點在這遊戲裏一定會起到明顯的效果。

隨著雪櫻的歌聲響起,七花直接用全身的力氣蹦出,七實的確很強,這點已經不用再確認了。

左肩出現了一道血痕,腰腹的鮮血將衣服染紅,接下來的幾個回合裏,七花憑借著自身優秀的身體素質閃過了大部分致命攻擊,但身上依舊布滿了傷痕。

第四奧義“柳綠花紅”被輕鬆卸掉。

第一奧義“鏡花水月”被輕鬆避讓。

第五奧義“飛花落葉”被輕鬆接下。

第七奧義“落花狼籍”被輕鬆閃過。

第三奧義“百花繚亂”被輕鬆格擋。

第六奧義“錦上添花”被輕鬆穿過。

第二奧義“花鳥風月”被輕鬆束縛。

自己引以為傲的招數全部被七實化解。

毫無意義!

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招數,自己的一切都被七實輕鬆看穿,十分輕鬆的,理所當然的……自己的一切都起不了作用。

四十、三十、二十……場上的歌牌在逐漸變少,而每少一張歌牌,七花的身上就會多添幾道傷痕。五十張牌,如果是生死對決,七花就已經死了五十次。

搶牌已經沒有意義,在這樣下去,七實就會使出能夠殺死七花的力量,並不是全力,隻是剛好可以殺死的程度。但這樣就夠了……不,應該說這樣才剛好,不多一份力,不少一份力,能殺死對方的同時做到這種程度對於七實來說也隻是剛好罷了。

“姐姐,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站在競技線外,七花甩了甩滿是鮮紅的雙手,這些染紅雙手的鮮血不是別人的,而是他自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