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
樂訊
我的音樂,我的生活
創作於我,路無盡頭
文/楊晨
6歲的時候,我不會跳繩。繩子就像一根皮鞭不是纏在胳膊上,就是打在臉上。體育考試的前一天放學後,我一直練到天黑,卻怎麼也學不會,哭得嗓子都啞了。
10歲的時候,我不會踢足球。小夥伴們讓我守門,每當對方打出一記精彩的遠射,我都要像戰士擋子彈一樣向前衝,經常會被飛馳而來的足球撞得人仰馬翻,拍拍身上的泥土後,再回敬他們一個倔強的微笑。
14歲的時候,我不會玩電腦遊戲。在“反恐精英”中,敵人用匕首會輕易結果了我的“性命”。然而,就在那一年,我卻無師自通地開始了寫歌!也許上帝為我關上了好幾扇窗戶,卻隻打開了這一扇門……
當我20歲踏進北京現代音樂學院的校門時,才真正接觸到了樂理與和聲的課程,不知道這些對我日後的創作,是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幫助,但有一點可以確信,就我而言,創作這項“特異功能”,絕不是老師教會的。畢業後,在公司擔任音樂製作人3年有餘,大言不慚地講,識譜能力正在一天天退化,而寫歌的經驗卻有條不紊地愈發嫻熟。所以在天馬行空的音樂王國裏,不該有科班與業餘的貴賤之分,每個勤於創作的人,都有權利成為一首佳作的締造者。
寫歌有時就像做飯,聽眾總是眾口難調,再朗朗上口的旋律也會被人貶為乏善可陳,再語出驚人的歌詞也會被人貶為故弄玄虛。創作到底該我行我素還是隨波逐流,一直是個爭論不休的話題。姑且拋開生存的壓力,一個創作者最大的亮點是其獨有的個性而絕非流俗,音樂市場繁榮的體現也該是百花齊放。作品永遠是寫給、唱給那些喜愛你的知音,無需服務於抵觸你的聽眾,即便迎合異己的口味,結果也往往是費力不討好。
當我以寫歌為生之前,它是我引以為榮的愛好;當我以寫歌為生之後,它偶爾也不得不淪為我矯揉造作的表演。比如廣告歌、企業歌甚至兒歌的工作接踵而至時,我就仿佛回到了中學課堂上的語文考試,一邊麵對著毫無頭緒的“命題作文”,一邊迫於監考老師催促的交卷時間,隻得提筆無感而發,並默默祈禱盡快湊齊字數。所以在一些特定情況下,完成往往比完美顯得尤為重要……但隻有在不經意間,內心流淌出的旋律與文字,才是上天對我的眷顧,那正是傳說中的“靈感”。
每當逢年過節親友聚會時,我總是用“寫歌”這個最簡潔的答複闡述我的工作性質,然而所有人順水推舟的下一個問題,總是讓我有無言以對的尷尬:“你寫過什麼歌?”拋開天資與勤奮的必備因素外,若想在擁有13億人的中國創作出一首婦孺皆知的作品,這種幸運的概率絕不低於買彩票中了500萬!那些為夢想而孜孜不倦努力著的音樂人,即便一生都在默默無聞中度過,也同樣值得尊重!創作是一條艱辛的道路,誰也無法預言何時能功成名就,他們卻總在夜深人靜時,捧出自己感性的內心,觸碰自己敏感的神經,將生命中經曆過的聚散悲歡化作一個個音符,化作一句句歌詞……
12年是個輪回,我仿佛又站在了起點。至今我仍記得自己14歲時寫的那首“處女作”,也會偶爾在家中四下無人時,抱著吉他輕聲哼唱。歌已經“老了”,我可能“變了”;但歌中那個曾經的自己,卻永遠是那麼青澀與純真……
少年後傳
詞曲:楊晨
回憶的邊緣 又漸起風煙
多少往事不曾了斷
依稀浮現眼前
桀傲不遜的少年
已漸行漸遠
怎奈何物事多變遷
嚐盡了人情冷暖
愛就像一股清泉
流淌在我心田
人海中飄零的孤帆
眾裏尋她 是否在彼岸
有生之年 再見你一麵
執子之手 無怨
在老去之前 夕陽散落在天邊
晚風吹亂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