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他啊。”我輕蔑的一哂,又吐出倆字:“不配!”

此言一出,場麵頓時停滯了下來。所有人都安靜了,不再說話,隻有姓魯的尷尬著端著酒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其實酒桌上,不是所有人都咬弦,但礙於麵子,就算不咬弦的兩個人表麵上也都會如沐春風般的互相客氣。我這樣明顯著撕破臉皮公然挑釁的,著實不多。

“誤會,肯定是誤會。魯部長為人我清楚,高興你肯定是誤會他了。什麼事,好說,今天衝我著薄麵,大家喝杯酒,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從此就是互相照應的朋友。”聶遠綿裏藏針,老大的派頭又擺出來了。什麼叫從此就是互相照應的朋友,若是不喝這酒,從此就是互相算計的對頭不成?

此時我也動了心火,我管你聶遠聶近的,我就是不買你這帳,讓我和這龜孫子喝酒和解,門兒也沒有。我一頓身形,已經起身離座:“各位,對不住了。今天喝多了一些,擾了大家興致。聶總,別怪我,改天我專程賠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我閃身剛要走,“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酒瓶子在我腳前爆炸。我猛一回頭,居然是劉偉臣,他今天也在,我還一直沒注意到他呢。“高哥,不好意思,手滑了,嚇你一跳吧。先別走啊,我們老大好心幫你們排解排解,你怎麼著也得給個麵子吧。”劉偉臣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陰鬱,我若再不知道他的意思,怕就是傻瓜了吧。我看了一眼聶遠,他也是沉著臉,不置可否的看著我,顯然,我的舉動也讓他傷了麵子。

“我說了,聶總這邊我改天專程賠禮。至於你,別哥長哥短的,我和你不熟。”因為大棟的事,我早就不待見劉偉臣這小子了。

“現在不熟,多喝幾杯也就熟了。”劉偉臣笑著走過來,很親熱的拉住我,但手上所用的力道卻是不輕。

“我真的有事,不奉陪了。以後自然有機會親近。”我輕輕一掃,甩開了他的手,隨即用我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後猛一用力,就看著他呲牙咧嘴的就差喊出聲來了。

“偉臣,太不懂規矩了,你當這是在籃球場上追星啊。人家什麼身份,既然真是有事,咱哪能強留。”聶遠終於開口了,字字句句,聽起來很是刺耳。正說著,房間門一推,成凱和梁斌兩人衝了進來。“聶叔叔好。”梁斌一見聶遠,就先嬉皮笑臉的問上好了。

聶遠微笑額首道:“我說呐,原來又是你們哥幾個湊一起喝酒。難怪今天高興會在這裏出現呐。既然知道我在這裏,怎麼不過來一起喝兩杯啊。”

梁斌笑道:“我們都喝得差不多了,也沒敢再過來,怕給您丟人。高興過來的急,手機拉在桌子上。剛才他老媽打電話找他,說家裏有急事等著他回去呢。這不,才過來找他。”

“哦,高興家人還在青島啊。”聶遠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既如此,你們還不快回去?都喝酒了吧,用不用我派輛車送你們?”

“不用麻煩,我們還有朋友呢,他們沒喝酒,開車沒問題。聶叔叔,我們先走了。”梁斌說完,拉起我就走。成凱也不是那副醉貓嘴臉了,冷冷地掃了一眼劉偉臣,緊隨我們轉身離去。事後我才知道,他們聽到這屋有響動,怕有事,這才衝了過來。後麵的很多謊話,也都是為了脫身所編排的。

“怕什麼?就算我駁了他麵子,姓聶的也不敢怎麼著我吧。”我有些不屑一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