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你看的,”朔玉清也不顧什麼帝王之威,語氣頗帶委屈,“你都二十六了,連個正妃都沒有,府裏男人多就算了,你好歹納個王妃意思意思,擺著看看也好,讓我對眾大臣有個說法,免得他們提起你我都無話可說下不了台,你不會想以後哪家公子像你這般作風,又以你為例讓我不好整治吧?”
話雖如此,可若是為了給皇兄,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娶一個不愛不願的女子,疏疏離離毫無感情的過一生又對誰公平,又給了誰說法呢?隻是另一種囚籠,困了自我,然後笑著說這般便是解救天下蒼生了。
“皇上,這樣不好吧,且不說我‘花’名在外,單是皇上您這樣的說法,可是會耽誤好姑娘的一輩子啊。”直的不行,朔玉揚便繞了曲路。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朔玉清聽到前半句就明了了,每次都這麼推掉,早已習以為常了,這次不能妥協了。
他摸了摸桌上的畫像,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神采靈動,“要是我能找到個姑娘和你過一輩子,你要乖乖的娶回王府,好好和人家過一輩子。”
輕輕挑眉,朔玉清的眼裏滿滿的自信。
這麼有把握?朔玉揚一點都不信,當機立斷的說了句一言為定。
上鉤了,隻可惜隻有一條,想要全盤收獲,還得撒下個大網,下條魚兒,是不是要找上好的誘餌,才會有效呢?朔玉清在心裏默默計劃著,臉上卻不動聲色。
兩個時辰前。
“淩丞相,你家千金也到適婚年紀了吧。”朔玉清看著淩安,眼裏一片深意。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淩安話留一半,好讓皇上表達表達,免得被安個什麼罪名。
朔玉揚正了正身子,打量著齊漠國送來的名花,似乎沒有在談論所謂的人生大事。
“二王爺他…”也不說完,意思卻已經很清楚。,
這下淩安為難了,他的寶貝女兒的婚事他早有安排,皇帝這麼一攪和,可是黃了,這樣以後對付起來又多了層麻煩,怎麼辦呢,君命不可違,隻能見招拆招了,反正當初計劃那麼多也隻是為了更好的完成君命。
“小女性子頑劣,可能不適合二王爺。”淩安隻能打個馬虎眼,不說破,也不拒絕,想探探皇上究竟是哪個意思。
“恩,正是因為知道她很特別,所以,”朔玉清眯了眯眼,“就你家了,朕賜婚的詔書都寫好了,你心裏考量的事朕也清楚,那個人,還沒有那麼麻煩,朕自有辦法。”
額?感覺皇上有點胡鬧,莫非是淩安太累了,產生了錯覺?可是就這麼定下了,真的好麼?雖說皇上已經指了路,自個的法子也可用可不用了,可是自從破廟事件後自家女兒那個脾氣越來越古怪,都已經推了鬧了一樁婚事,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哎,真是麻煩。
其實淩安不反感二王爺,因為傳言他喜歡男人,自己的女兒嫁過去了,也隻是個擺設,空有一個妃位,地位是高,人也自由,隻是難免少不了外人的說法,雖大體上比別的皇親好得多,可是為何偏偏是自個的女兒,皇上真的隻是想讓花花嫁到王府還是另有所圖還有待商榷,可真這麼委屈自己的女兒,自己做得到,但是那個古怪女兒能不鬧麼?
可是,王命難違啊,看來,隻能讓那個丫頭自己解決了,自己可懶得做中間人,畢竟皇上這個人,永遠隻是看著好說話,再說,他絕對相信那個古怪女兒的腦袋,還是不瞎操心了。
朔玉清自然清楚淩安心中的彎彎繞繞,不過他不在意,一切都在計劃當中,怕是過不了多久,那個淩花花,就要找上門了。